<p class="ql-block">虽九死而不悔</p><p class="ql-block">我出生于1954年农历3月21日卯时,出生地在今信阳市新华西路与申碑路十字路口东南角。从我爷爷黄金山在此搭棚租地务农开始,历经1920一2000年80余年。从我出生至1981年结婚离大家建小家,我在此住27年。</p><p class="ql-block">一 欲上九天揽明月(淹死)</p><p class="ql-block">“哎呀,忠民掉水缸里了!”十岁的三姨王正兰一边喊,一边扯着我的两腿把一岁半的我从水缸里捞了出来。由于大人多次讲述我的这次历险记和我对大脑的反搜,我感觉我是看到水缸里我的影子想和影子玩,结果翻了下去。有一点诗仙味的我联想到李白之死的几种说法,我断言李白是想捞水中月亮而死的。我这一死也说明一岁半的我是个客观唯心主义者。</p><p class="ql-block">母亲大人生我时21岁,听说我是吃母乳长大的,这为我坚韧如钢的身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59年前后,我们也与全国人民一样过粮食关。记得晚饭我只能吃大概200毫升可以照到月亮的稀饭,饿了就喝一瓢凉水,有时到菜地捡一点菜充饥。爷爷死于1960年,享年70岁。他老这座金山的倒下与营养不良肯定有关。</p><p class="ql-block">五岁的一天,我和妈妈到生产队食堂打饭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位鹤发童颜,白胡子快一尺长的仙翁,他老打量我一阵,对我妈妈说:大姐你这个孩子是紫微星转世,你要好好保护。妈妈说谢谢老先生。我想紫微星是什么星呢?待我想请教老人,他飘然而去不见踪影。</p> <p class="ql-block">二 学习着是幸福的(饿死)</p><p class="ql-block">1960年2月我到信阳市七小报名上小学时因年龄不够七周岁标准甚至连六周岁还差一个月,开始没有通过。父亲黄玉崑对负责报名的李金慎老师说了请求的话,结果同意我入学了。</p><p class="ql-block">一年级时的一天下午我感到头昏眼花,请假回家走到半路倒在菜地的田埂上。也不知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醒了过来看看天空和大地。我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是我昏死过去的时候天地也不在了,我醒了天地又回来了,我思故天地万物而在。可见我从小是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有人告诉母亲说我睡在田埂上,妈妈急忙上前又匆匆把我背到大医院,大概是钱不够又从医院退了出来,在医院门口碰到一个炕烧饼的摊子。我闻着饼香垂涎欲滴说:我饿。妈妈把我从背上放下,买了一个烧饼递给我,我接过来狼吞虎咽吃了下去,还剩一小块时我让妈妈吃,妈妈接过来掰了手指头大一小块放进嘴里,剩下又递给我,吃完我感觉到一股力量涌上全身。头也不昏了,我说:妈,我好了不用看了。妈妈把我背回家中。此事记下,算第二死。1960年2月至1966年2月小学六年是我最幸福最愉快的时光。首先是因为我学习极好,无论语数。语文没作文总是100分,有作文时也是95分以上,而数学几乎都是100分。我曾经在三年级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算出1+2+3……+100的得数,当我报出正确得数时,张老师十分惊讶,问何得知。我说一加一百等于一百零一,二+99等于一百零一,五十个101是5050。张老师逢人说我是个数学天才,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高斯求和公式,是一个数学家从小推演的。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前一个星期语文全部会读算术全部会算,以后上课就不用听了。上学就像喝凉水一样,对于我太容易了。如果可以跳级,小学六年我至少可以跳三个年级,可惜那时没有跳级一说。</p><p class="ql-block">由于学习好,我从三年级起一直担任班干部,到5、6年级时还担任学生的最高职务。少先队大队委员,带上三杠。由于是班干部,对工作十分负责,老师都很喜欢我。三年级班主任李金慎老师,四年级班主任张文琴老师,5、6年级班主任王鹤九老师均待我如子,我也一直走动,至王鹤九老师于2023年2月14日94岁高龄驾鹤西去。三位老师均已高龄作古,愿老师的灵魂安息!</p> <p class="ql-block">三 劳动着是辛苦的(累死)</p><p class="ql-block">当我把上初中的通知书递给父亲时,父亲板着脸说,想上学,还吃饭吗?要上学就不吃饭,要吃饭就不上学。从此我似乎断了学堂生活,止于小学毕业。我姊妹七人,我排行老二。其他六人,三人初中,三人高中。穷人家的老二一般要先参加劳动,以减轻大人的负担。我也正好落此窠臼。当我看到同学背着书包上学时,我深深领会了高玉宝我要读书的苦恼。</p><p class="ql-block">一天早上三四点的时候,我和父亲拉着架子车,奔向离信阳25公里的五里店。架子车是一种两轮的人力车,在我国从解放初到90年代是主要的运输工具。装上9个140斤重的稻包往市内走,等拉到县粮库卸车后,我回家吃饭,洗脚,睡下。真是头没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也可以说是累死的。我把累的要死之死作为第三死。1966年至1970年,12岁至16岁的我是最辛苦的年份。一天走100里地,还要拉车、推车。这种情况是家常便饭。最累的几个月是我父亲受人诬陷,进学习班几个月。我和母亲顶一个棒劳力拉车,我们自己装200公斤的油桶。装一包180斤的小麦。虽然困难重重,但我咬牙坚持和母亲一起干了下来,没有走向全家讨饭的路。</p><p class="ql-block">不拉车,不推车的时候,我挎上篮子,捡柴火捡破烂刮树皮。有时还做一天工资一元二角五分的临时工。在这几年中,差点累死,拉粮食粮垛垮下差点砸死,刮树皮时木料滑坡差点压死。我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练就了我艰难险阻不低头,死神擦身不惊叹的铮铮铁骨和铿锵意志。</p><p class="ql-block">从小学三年级起,我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一大本西游记读的滚瓜烂熟,背会一百回目,可讲全本故事。记得五年级我从同学张俊华处借了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可他第二天就要。我一天一夜全部看完。并被保尔.柯察金为共产主义奋斗的钢铁意志所吸引,从此我萌生了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p><p class="ql-block">没上学后虽然劳动艰苦,但我找到书后仍如饥似渴苦读。毛泽东选集我读了几遍,一本《毛主席语录》我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无一条不熟记于心。熟背于口,熟用于文。我背的很熟的书还有《论语》和《唐诗300首》,这三本书对我一生影响很大。我最喜欢的格言是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句话是我前行的一束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