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碎碎念

沧海一粟

今晚，儿子学轮滑的时候，我在场外听到两个家长聊天，各自抱怨自家闺女不听话。我听了，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不由想起了我家那本难念的经。

因为学习效率低下，学习成绩差，学习压力大，女儿自高一下学期以来，隔三差五地就闹腾一场。她的闹腾大多是这样开头的：“我不去上学了，给我请假！”

时至今日，我都记不清她闹腾多少次了。反正，也有她闹腾成功，真的请假在家的时候；也有她闹腾失败，最终还是去上学的时候。

除了“上不上学”的问题，我印象深刻的事还有这么几件——

那一次，她和一位男生走在一起的时候，被班主任看到了。当时，学校里刚刚劝退了几对谈恋爱的同学。

所以，尽管班主任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她依然心惊胆战，忧心忡忡，回家后连哭带喊的。她跟我说明了为什么和那个男生一起走的情况，一再声明他们就是单纯的友谊，还强烈谴责了学校里对早恋问题风声鹤唳的态度。

我自然非常相信她，为她支招：“你班主任还不一定找你谈话，你先不用自己吓唬自己。即使他找你谈话，你就说已经跟妈妈说明了情况，这事也就过去了。学校不准早恋，又不是不准男女生来往。”

在我们的再三宽慰下，女儿终于停止发泄，带着一丝惴惴不安，一丝忿忿不平，无可奈何地上床睡觉去了。

至于那件事有没有后续，我就不知道了。我和李先生秉持一个原则：只要女儿不说，我们就坚决不问。

11月2日那天晚上十点多，女儿回家后，进了我的卧室找我聊聊。说实话，我很怕她找我聊聊，肯定没好事。

她第一句话就让我忐忑不安：“今天气死我了。”这是吊人胃口呢，我只好递梯子，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原来，那天是她的阳历生日（我们家大人小孩没有过生日的传统，即使是给老人过生日，也都是按照阴历生日庆祝），她的好友（女）从QQ上看到了，特意给她准备了昂贵的生日礼物——一条银手链，价值二百多块钱。她觉得礼物太过贵重，必须跟我们汇报一声。所以，她尽管非常喜欢那条手链，也冠以“气死我了”的开头。

我一听，揪着的心顿时舒展开，轻快地说：“没事，等她生日的时候，你买一样礼物回赠她就行了。我还以为让你班主任逮着了，训了你一顿呢。”

她立刻美滋滋地把手链拿给我看。

旁边两位家长还在继续吐槽各自的女儿，我的心思早已经跑进了记忆的河流，女儿的种种涌现在眼前，真的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