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高原游记

古塘桥人

<p class="ql-block">清晨,美丽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两岸青翠的群山上,飘着朵朵白云,犹如一群晨浴后的仙女,轻轻地撩起身上的纱巾。哦,美丽的西藏,美丽的人间!</p><p class="ql-block">我是夏末的一个上午扺达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一条大江,在无数的群山中穿行,时而,江面宽约一千余米;时而,在狭窄的山谷间成了数丈宽的窄窄一线。那夹带着无数泥沙的江水,便如万马奔腾般向着远方一泻千里,咆哮而去。</p><p class="ql-block"> 正是这条穿越过世界最高的大峡谷的长河,养育了青藏高原上世世代代的子孙。我们沿着江岸上的公路向着峡谷的深处驶去。车轮下面,是滾滚大江,以及大江撞击岩石发出的不绝于耳的轰鸣声。混浊的江水,卷起一排排巨浪,在峡谷间铺天盖地奔腾。江岸上的群山,起起伏伏在苍茫的天际,满目青翠,荗密的森林里,无数条雪水和泉水汇聚成的山溪,跳跃着奔向大江。江岸上,有一座座在太阳底下发出耀眼的光辉的雪山,在缥缈的云雾缭绕之中,如沐浴后的仙女,抖动着身上的曼妙轻纱。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云,这雾,这山,这水,分明地是一处人间不会多有的仙境!</p><p class="ql-block"> 置身于这仙境,自是会让人生发出某种神仙的感受。峡谷深深处,在某个山谷的台地上,会有烟火人家。台地宽阔的地方,人家数十户;台地窄小的,只见三五村舍。山居一律的藏式新楼,隐映在翠绿的山谷之间。房前屋后,一群群牦牛、山猪、绵羊,在刚刚收割后的青稞地里,以及山林绿树之间,悠闲地进食和散步。这应该是一处自由的天国。它们在这里降生,长大,成长为一个可以恋爱的个体时,会在这里自由地找到自已的“男人”或“女伴”,然后,生儿育女。高山,大江,烟火人家,正是这生生不息的天与地,才构成这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一道道独有的风景线。引来天下无数游人,来这里或歌、或吟,或长啸山林。</p><p class="ql-block"> 这时,我忽地想起,奔腾的大江两岸,无法想象的森林绝壁,我们的祖先是怎样地来到这里?又是怎样地在这里建立起家园?无数的生生死死,一代又一代的茹毛饮血,才渐渐地走到今天。人间也罢,仙境也罢,却原来都有着一段段血泪的沧桑和悲怆,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p><p class="ql-block"> 听导游说,这大峡谷的原住民,是一个人数很少的少数民族。他们分布在大峡谷的深处,世世代代开辟和守护着这一片土地。</p><p class="ql-block"> 我们沿着江岸的公路,向着峡谷的深处的渐行渐远。又沿着江岸的公路,从峡谷深处回到景区的入口。他乡再美,终是不能久留。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大峡谷,告别这一江激流,告别这无数的雪山和雪山下的森林,踏上归程。但是,那一江奔腾的激流,将以它独有气势,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的深处。</p><p class="ql-block"> 离开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我们驱车在辽阔的雪域高原,经过无数的雪山、草地和戈壁滩,现在,我来到卡若拉雪山脚下。雪山海拔7971米,我站立在5022米处。壮美呵!我的西藏!随后,我来到西藏羊湖,拜谒圣湖和圣女。湖水清清,四山巍巍。岸上,绿草茵菌,山花簇簇。我在湖边寻找到一块美丽的鹅卵石和一朵紫色的山花,按照导游所说,一边将石头与鲜花合于掌中,依次以掌摩额,摩胸,一边念着刚学会的咒语,祭拜湖神。我在心中真诚地祈祷:祈愿生我养我的父母九泉安息!祈愿我心爱的两个女儿和女婿平安健康!祈愿我的三个宝贝外孙女、外孙茁壮成长!祈愿我的妹妹、妹夫、弟弟和他们各家大小平平安安!祈愿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亲人快乐幸福!祈愿我视若兄弟姐妹一样的朋友们一切吉祥!</p><p class="ql-block"> 我默默地在心中许愿,然后,将石头与鲜花献给圣湖。有微风轻轻地吹拂,我听到湖水拍打着湖岸的声音。仿佛在说:”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睁眼望去,那朵美丽的山花正在湖面上漂荡。我再一次合掌谢过圣湖。</p><p class="ql-block"> 是的,在这遥远的西藏,在这海拔四千多米的圣湖,我留下过一串虔诚的足印,也在湖中留下了一块印有我手痕的石头,更留下了我的一颗虔诚的感恩的心!</p><p class="ql-block"> 告别圣湖,越过一座座雪山,穿过一道道戈壁滩,我们驱车进入江孜古城。江孜,距中印边境百余公里,是西藏抗击印军的古战场,有过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电影《红河谷》就是描述这段史实的。就在我经过的公路旁,停着一长排军车,年轻的士兵们正在树荫下进餐。我们不忍心打扰他们,谁也没有拍照,每个人内心的深处,都对他们充满敬意!呵,孩子们,请接受一位老人庄重的敬礼!</p><p class="ql-block"> (2017.8.8.记于拉萨)</p> <p class="ql-block">在布达拉宫前留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