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部落的缩影

雪中石

　　微风和煦，彩霞百重。当我沐浴在这秋高气爽，浊酒欢饮的嶷山大地之时，心中思绪不禁畅然涌起，沉思自若地表达了无限的感慨和丰富的想象。想象自己置身于那远古的刀耕火种的年代，想象自己蓬头垢面的与自然万兽讨伐生存，不问原因，只因人类的生存而发出战无不胜的力量，以求顽强地生存下去。就像此刻，脚踏潇水之源，南岭九嶷山一样，能够在部落年代，与族人一起南征北战，传递人类生存的星星之火，燎原生生不息的文明之光，照亮古今。

　　舜帝，道德典范，华夏人文始祖。生前以身作则统治部落，逝后葬于苍梧之野九嶷山。而九嶷山是人文蔚启的南岭之地，一年四季云雾缭绕，方圆几百公里可谓嶷山之岭。只是现在划分区域不同，各抒陈词，隐约了它的本来面目，略化了古今文化脉络。而论述舜帝的历史事迹和典故，则众说纷纭，书籍琳琅满目，我就亲身感受到了这一些。所以，每当我思想停留到这里，便有很多的语言想要表达出来，但又不敢洋洋洒洒地听信笔伐，任驰笔墨飞奔在无疆的文字天地；而是小心翼翼地俯仰在舜帝文化的殿堂里，慢慢地品尝和想像他的古今文脉去向，咬文嚼字地排列着如珠玑般的历史精华。

　　舜帝生活的年代已距我们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了，五千年的历史不能够说弹指一挥间。当沿着时光隧道进入舜帝时期，你会发现刀耕火种的部落生活与现代方式，是千差万别；你还会看见眼前一片洪荒灌木，古树参天，毒蛇猛兽随处可见的危险境地；这些惊讶地发现，你更会感觉到，他们以高度的族群意识和对生存环境的特殊认知，建构起了独特的生命密码和顽强的生活品格。这种特殊的生活环境也启智地促使他们每天思考该怎么样生存下去。面对果不腹肌，餐风露宿的原始条件，只能加强族群的分工合作。于是，形成了一定的运转机制，开始出现部落首领。最初的首领是尧，尧年迈了，不能再担任首领，该选择谁为继承人呢？我们都知道，舜帝在中国历史上是以“孝”而闻名古今，其孝心精神为后世楷模。就在当时，远近邻里都知晓他的事迹和憨厚的孝心精神。尧才把他的部落首领传让给他来担任，这种让位的方法历史叫“禅让制”。舜没有辜负尧的嘱托和部落族群的期待，兢兢业业带领大家开垦荒地，拓展疆域。在东夷西羌，南蛮北狄的历史条件下，舜选择了南下苍梧之野，体察民情，以身作则，战胜了自然条件。

　　苍梧南蛮之野，是亚热带季风气候，长年湿润多雨，适合野生动物生长的环境。唐代文豪柳宗元写的《捕蛇者说》就记载了永州产异蛇的特殊环境。以前，我还听我舅舅说，在建国之前，南蛮群岭，有华南虎出没，村里人用敲锣打鼓的方式赶走它。有时，华南虎屡次三番地伤害百姓，村里人便打死老虎，一顿大餐。舅舅说：那时候吃老虎肉，气味特别骚，一般人是不敢吃的。但今天，华南虎已经面临濒临灭绝的地步，是不允许打猎的，有也是动物园里饲养的，野生大概没有了。虽然这样，在这片饱含深情的山脉，生存了数千年的原始瑶汉人民，始终倔强地繁衍生息，代代相传着刀耕火种的创造精神。特别是在舜帝的道德教化之下，瑶汉同胞学会了遵天理，守五常，奋发拼搏，苦思进取。因此，老百姓一直保持着源头精神，并有历朝历代的地方府衙官吏，隔三差五年前来九嶷山祭祀舜帝陵，这在今天的九嶷山是有历史遗址考证的。前不久，我参加了全国民族文艺作家去考察过，地名是玉琯岩遗址，“九嶷山”三个大字便刻在那里，特别是舜帝庙遗址也在，风雨苍桑上千年，足够见证了这些历史足迹和辉煌的文化底蕴。有人说，南蛮之野的原始部落是瑶族与舜帝的文化精神缩影，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错误，是正确的。

　　当下，我们探索南岭一脉的上下五千年文化，是令人钦佩与赞叹的。这种钦佩与赞叹，完全取决于瑶族文化与舜帝文化的光辉历史，他们经过几千年的交融与交流才创造出这伟大的民族精神。就论舜帝的道德文化，他源远流长地影响着南岭人们的精神生活。从一个徒手迁徙的原始社会，到生生不息的农耕文明时代，开创了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使得今天的黎民百姓在创造生活中，有用不完的动力。所以，这是一部人类灿烂的文化发展缩影，这种缩影就像一首歌，动听而让人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