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回忆

曾杰

<p class="ql-block">  今日立冬,颇多感慨,叹岁月如梭、时光匆匆;叹容颜易老、皱纹又添。吃完晚饭,游走在乡间小路上,在田埂上拾取童年的回忆;在土垄沟翻阅儿时的身影。虽不敢说“垂垂老矣”,但缓提的脚步却怎是个“蹒跚”了得!</p><p class="ql-block"> 人到中年,喜欢恋旧,容易动情,泪点大幅度降低。但凡稍有煽情的文字,便极速的勾出了眼里的浊泪来,于是,我便有了独处、独行、独游的习惯,与其说是自己担心别人笑话我的懦弱、无能,不如说是我不想把自己颓废消极的态度影响大家。</p> <p class="ql-block">  四年前,我去新疆工作了一段时间,和朋友们一起,在乌鲁木齐市郊的一个滑雪场,邂逅了一场冰舞盛宴,深深地震撼了我。</p><p class="ql-block"> 出生江南平原的我,在父亲严厉的禁泳管制下,即便是中年已过,依旧是不会水性的。冬雪也是很难看到的,记忆深处,近几十年来只有三、五年的雪遮盖了大地,染白了青山。冬天的早上,如若开窗,能看到窗外铺在地上零星的雪花,必定欢呼雀跃般的用“下雪了,下雪了”把家人叫醒。可见,说我痴雪,并不为过。</p> <p class="ql-block">  我们是傍晚时分到达滑雪场,在各式灯光的照射下,滑雪场更显出洁白如玉的端庄优雅,滑雪道被成行的路灯勾勒出宛如天梯的深邃与宁静。走在滑道上,顿感冷气侵身,阴风刺骨。小心翼翼的裹紧棉衣,颤颤巍巍的移动脚步,任头顶的缆车缓缓向上,心生敬意的看着旁人在雪道上潇洒自如。彼时,才觉自己和雪有了亲密的接触,才不会有次日树荫寻积雪的忧虑。</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缆车到山顶,照列在各式各样的雪雕前拍照纪念,山顶的面积不大,如我辈仅为拍照打卡的人是占少数的,大多是带滑雪装备来的人,他们一旦把装备整理好,便会准备有序而下,山顶全是厚冰,和滑道无缝相连,看着下滑的人们乐享其中的样子,我不禁两股颤颤,腿麻乏力。</p><p class="ql-block"> 让我惊讶的是一对带着装备上山的年轻母女,女孩子四、五岁模样,一袭粉红色的滑雪服,特别漂亮,在她母亲的牵引下,也朝滑雪道口走去。她的母亲穿着和她女儿同颜色的衣服,在他们的臀部处,有个稍大的坐垫,大抵是预防摔倒用的,滑雪服的笨重,让这一对母女行动略显不便。终于,他们顺利的滑下去了,我不敢去看他们是如何滑下去的,因为,我根本不能走到滑雪道口去。</p> <p class="ql-block">  虽然不能从山顶沿滑雪道而下,但在山底,练习一下双板滑行,那还是很有必要的。教练简单指导后,我们便自由活动了,滑雪看视简单,其实还是颇有技巧的,</p><p class="ql-block"> 滑雪鞋不仅重,而且偏小,脚伸进去有点憋屈,滑雪服里面得少穿衣服,免得汗湿导致感冒,滑板鞋需要和滑板紧密相扣,滑行与刹车需要通过腿力调整滑板横、竖,达到控制目的。</p><p class="ql-block"> 摔了三跤后,终于还是在最低级滑道顺利的滑行了二十几米,当我把滑雪鞋取下来的时候,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