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南非第7日,搭乘南非航空FA370从伊丽莎白港飞往约翰内斯堡,稍作停留后前往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下午长途奔袭南非与博茨瓦纳边境上的太阳城。这也意味着我们前半段的看海行程正式结束,开启了后半段品人文看动物的模式。 团队一行匆匆吃过早餐,便出发去机场,伊丽莎白港机场Port Elizabeth Airport距离帕克斯顿酒店距离机场6公里,车行9分钟,难怪有一个特别的名称:十分钟机场,就是因为从机场到市内各主要区域都在十分钟以内。 伊丽莎白港机场Port Elizabeth Airport的前身是H. F. Verwoerd机场,建于1929年。虽然它是继约翰内斯堡、德班和开普敦之后南非第四个最繁忙的机场,但整个候机厅就只有这一家快餐厅,连VIP休息室和饮用水都没有,在我们看来实在是一座小而简易的机场。 别看它小,候机厅的长廊却安置了这么一套装置,以前在土耳其首都安卡拉的中央火车站见过,三人座的擦皮鞋服务台。只是现在还没到擦鞋匠的工作时间。 安检前我们按惯例扔掉了饮用水,临到登机时方才知道失算了,南非的国内航空并不限制旅客随身携带液体。伊丽莎白港机场共有三条跑道,13个停机位,却没有登机廊桥,旅客从登机出口走到停机坪。 然后通过之字形的坡道梯登机。 今天搭乘的南非航空FA370由波音737-800客机承运,南非航空South African Airways,SAA作为非洲最大的航空公司,在2006年正式成为「星空联盟」的第18名成员。客机头部印制着南非橄榄球队的「跳羚」LOGO。 机上没有任何免费的食品饮料供应,不过有偿供应的价钱倒并没有贵得离谱,其中25兰特一杯咖啡折合10元人民币。而空中安全事项用卡通画的形式展现在座位后背。 起飞前的安全须知并没有像很多航空公司采用视频播报,仍然由人员进行示范。客舱配备的白人空少和黑人空姐都非常亮眼,服务相当规范。 上午8:35,客机腾身而起,在南非东南印度洋沿海的阿尔戈阿湾ALGOA上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南部非洲的纵深展翅翱翔。 1小时20分钟后,飞临南非第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Johannesburg。与南部印度洋沿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眩窗下不再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而是褐黄色的一片。传说1886年的一天,名为乔治·哈里森的白人在约堡北边被一块「疯狂的石头」绊倒—这是一块金块。由此,引发了世界各地的淘金者蜂拥而至,百年过去了,约堡已成为南非最大的城市、世界最大的产金中心。 FA370提前17分钟降落在约翰内斯堡的奥利弗·雷金纳德·坦博国际机场O.R. Tambo International Airport。令我大为赞叹的是,飞机停止滑行后没有一位乘客起身离开座位,而是在空乘人员的指示下,分批有序取行李、下飞机,而后舱的我们则通过尾部的舱门依次下机。 旅行社派来一位小黑哥作为机场专员带我们走出机场,这在我到访的任何国家都是绝无仅有的。奥利弗·雷金纳德·坦博不愧为非洲最大的国际机场,比起我们登陆南非的开普敦机场,约堡的机场就显得相当的宏大与繁忙了。 <p class="ql-block">大厅走道旁的画像人物俨然一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气场神态。当年随着淘金热的加剧,两名政府派员到此地巡视,一个是荷兰移民Johann Rissik,另一个是叫Christiaan Johannes Joubert的布尔人,后来建立的城市就以他们的名字Johann和Johannes命名,加上表示城镇的后缀burg,于是就有了今天的Johannesburg,即约翰内斯堡。</p> <p class="ql-block">团队驱车驶离奥利弗雷金纳德坦博机场,广场上右臂高居自由宪章的纳尔逊·曼德拉的巨幅塑像似乎向南来北往的人们宣示这座伟大城市的自由主题。但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告知了约堡和比勒陀利亚将会是此次行程中治安最为严峻的地方,不仅领队在国内出发时还是导游在落地后都再三强调,让我们一下飞机就陷入紧张的氛围。</p> <p class="ql-block">离开机场后的第一站,便是来到瑞弗尼亚中心Rivonia Centre的粤华餐厅饱餐一顿广式团餐。餐厅所在的东方商城被认为是南非目前档次最高、经营环境最好的华人商城。</p> <p class="ql-block">约堡的这顿午餐可说是整个南非之行最合口味的中餐了。然而,我们旁桌一位端庄的中国老太太,却由一名黑人保镖全程护卫并且共席用餐,而一位团友会见驻约堡的同事也带着随身保镖,让大家瞬间感受到「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的缘由了。</p> 根据我们的行程,在约堡这座南非的第一大都市唯二下车的地点只有粤华餐厅和足球城,其它全都是「车游」,大抵都是安全的考量。 15-16世纪荷兰人和英国人的到来,大幅提高了南非的社会形态,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但真正让南非脱颖而出,扬名世界的,还是黄金和钻石。直至到今日,约翰内斯堡依然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靠山不靠水的大都市;没有大山,没有河流,不在海边。最初,约堡是淘金者的休息之地,很快又成为矿业中心、运输中心、黄金和钻石交易中心。 曾有一段时间,约堡附近地区曾经出产了全球90%的钻石,一半以上的黄金,成为非洲最大的工矿区及南非的经济中枢,令世界为之疯狂的繁华之都,但今日的它,却「坠落」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大城市。 行程前半段,东西开普省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是带有浓厚欧洲风情的阳光灿烂,但是在经济中心约翰内斯堡和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这两个仅相隔40分钟车程的城市,好像更清晰直观地感受到南非属于非洲的那一面。 公路上向两边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卡其色土地,偶尔有几棵树,偶尔有些家禽,偶尔有几个黑人坐在公路里的草地上,偶尔也有他们自己搭的简易屋子。 车行半小时来到约堡西南部索韦托区。足球城体育场又称FNB体育场(国家银行体育场),容纳近10万人,是南非最大的球场,建于1987年。2010年足球世界杯的揭幕战和决赛都在这里举行,闭幕式上曼德拉出现在主看台上,这也是曼德拉最后一次公开露面。1990年曼德拉出狱之后第一次公开演讲以及2013年12月10日曼德拉追悼会也都在这里举行。 体育场外墙是赭红色系色块拼搭而成,据说这种色调搭配是为了呼应附近的金山,将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历史碎片进行精心的拼接。其设计灵感来自于非洲主妇烹制美食用的炊具,体育场底部大片的赭红色则用来模拟一团团升腾的火焰,呈现出壮丽的外观。 目前这座球场处于空置的状态,不能参观,只能在外围拍照留念。这辆IVECO是我们从约堡开始的座驾,将随我们完成后半程,最终回到约堡。和前半程一样,后面的挂车驮着我们的行李。 在足球城匆匆一瞥,团队向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进发。却在约堡入城主干道目睹一起小轿车起火燃烧的事故,一旁有黑人小哥用灭火器救火,而路人却如闲庭信步、见怪不怪。 听着导游的介绍,我们行驶在约堡到比勒陀利亚的1号国道,这里是金山,那里是矿区,车轮下这条公路50年前修的,保养得不错。 驶出约堡市区,基本就看不到高楼了,中产人家住的房子都在林子里隐着。倒是看到不少贫民窟,鳞次栉比、密密麻麻。南非废除种族隔离政策之后,社会矛盾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经济迅速下滑,公共基础设施几十年没有更新,周边国家的黑人大量涌入,贫富悬殊,社会治安严重恶化。 豪登省Gauteng Province位于南非东北部,是南非的商业、金融和工业中心,面积约1.8万平方公里,人口1510万,是全南非9省中面积最小、人口最多的省份。豪登这个字眼来自于索托语,意思是「黄金之地」。省会约翰内斯堡和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两大城市形成了南非最繁华的都市区。 45分钟后车抵比勒陀利亚Pretoria。这座城市是由「移民先驱」的领袖马菲洛斯·比勒陀利奥斯于1855年所创立的,并以其父安第列斯·比勒陀利奥斯的名字命名。马菲洛斯于血河之战中击退了祖鲁人而成为国家英雄,而他所建立的这座城市之后亦成为了南非共和国的首都。 比勒陀利亚必游两地,首先来到西南郊外一个自然保护区山丘上的先民纪念馆Voortrekker Monument。宏伟的先民纪念馆高41米,建于1949年。站在纪念馆前的广场仰望,整座建筑气势磅礴、庄严肃穆,四周环境优美。 欧洲人从古希腊的时候开始就有对外扩张和移民的「癖好」,他们的足迹遍及美洲、亚洲和非洲的土地。纪念馆广场边的这个国际象棋大棋盘或许就隐喻着欧洲先民们开疆拓土、征战对决的阵仗。 纪念馆官方对建馆的官方说法:「建立一个描述非洲历史,蕴涵大迁徙对子孙后代们深长意味,可以延续上千年的纪念馆。」具体而言,是为了纪念1835至1854年间,离开开普殖民地的上千布尔人先驱们。 沿山坡的台阶上去,纪念馆由64块雕刻有四轮马车的花岗岩围绕而成,这是当年欧洲白人抵御祖鲁人的场景。这些马车,每辆高2.7米,象征性地保护着纪念馆免受攻击。 1838年12月16日,布尔人向北「大迁徙」进入纳塔尔地区。530名波尔战士用64辆马车围成圆圈,以枪炮对长矛打败了12000名非州土著人的进攻,打死了3000多黑人和其部落的两个王子,而白人只有2人轻伤。战死的祖鲁人将恩康河染红,史称「血河之战」。 先民纪念馆用了11年时间修建(1938年-1949年)而成,整个建筑呈四方型,基座四边和建筑高度都是40米。由著名建筑师Gerard Moerdijk设计。 纪念馆底部墙下正中,一组由安东范沃尔乌创作的青铜雕塑「母与子」,雕塑泛着绿锈。一位站立的欧洲妇女,头戴围巾身穿长裙,手拉着一双儿女,目视远方,以纪念布尔先民妇女和她们的家庭做出的贡献。 雕塑中的母亲名为:Cato Roorda,女孩子名为:Bettie Wolk,男孩名为:Joseph Goldstern。 英雄纪念厅大门上方花岗石上,雕刻一个水牛头像,水牛是南非最凶猛的动物之一,象征着对纪念厅的守护和对外敌的抵御。 从有牛头雕塑的柚木大门进入的展厅,进入到纪念馆内第一层,名为英雄纪念厅。这是一座令人惊奇的建筑物:宏伟的高穹顶大厅,用大理右铺地,它的体积是25×25×41米。纪念厅四周巨大的拱形窗,镶嵌着比利时风格的玻璃,使大厅更加宽敞明亮。 整个纪念馆分为三层,大厅中空,在每一层俯瞰下去都能看到有一长方形石棺,据称用自由邦省Parys地区的红色花岗岩所制,它是一个衣冠冢,空棺位于纪念堂的中心,象征着这是大迁徙期间牺牲的彼得·瑞提夫Piet Retief所有先驱者的永久安息之地。 纪念馆顶部园弧拱穹顶上有一小孔,一束象征着上帝祝福的阳光就从穹顶的空洞中直射下来,照在石棺上的文字—ONS VIR JOU SUID-AFRIKA(南非,我们为了你)。<br> 19世纪初,英国不断控制和挤占欧陆邻居们的贸易据点。其中就包括荷兰人的开普敦殖民地,让当地的布尔居民开始了寄人篱下式生活。为了在广袤的非洲内容寻找更大生产空间,1835年到1854年,大批布尔农场主搬离开普殖民地,向更北方的纳塔尔地区迁移,史称「布尔大迁移」。英雄厅陈列着大迁徙的主要路线图。 英雄纪念厅内四周墙上的中楣,是27块长92米的意大利大理石的浮雕(世界之最),讲述的正是布尔先民那段大迁涉、大征战的历史事件。浮雕之首,一队布尔先民从开普殖民地的格拉夫-瑞内特及格雷厄姆斯敦地区出发。迁徙者们将他们的家当装到牛车上。 但在艰难挤占之前的原住民区域后,又和南下的祖鲁王国发生激烈冲突。血河之战就是这段历史背景下的黑白殖民者对决。 最终,布尔人在他们的新占领区成立了两个共和国:德兰士瓦共和国和奥兰治自由邦。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在自己的脚下埋藏着世界上储量最大、质量最好的金伯利金矿,而这笔意外财富终将引导世界最强的军队前来。 浮雕原材料总重达360吨,由意大利四位艺术巨匠于1942年开始雕刻,历经第二次世界大战,于1945年完工后才运回南非,成品重量也达到了180吨。 乘电梯可直达纪念馆顶层,顶层平台虽空无一物,但前、左、右的走廊建构相当独特,漫步在廊道中仿佛走进时空隧道。 在走廊窗口和阳台,可更清楚俯瞰比勒陀利亚的全貌,对照着导览图,将联合大厦、南非大学、比勒陀利亚大学登一干美景收入眼底。 沿屋内楼梯继续下去以到达穹顶的上面。 也可以从英雄大厅的入口螺旋状向上。 到达穹顶上部,与对面的游客遥相呼应,穹顶上的阳光小孔清晰可现,构成一幅特异的画面。 从穹顶顶部俯视英雄大厅内部,通过中心的大圆环结构还可俯瞰底层石棺。其中镶嵌在英雄大厅地板上的大理石犹如以纪念塔为中心,不断展开的水波,或许象征着自由之旅逐渐扩展。 纪念馆底层有一些展柜和绘画展框展出,这一组动物眼睛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底层展厅十分空旷,加上正中的石棺,使观者有颇感压抑和阴森。 纪念馆基座四角各有一个手持火枪的男子石雕,其中三位是有名有姓的布尔人首领,第四位代表全体布尔人男人,雕刻得十分威武挺拔。 据说大迁徙时领导者的塑像,都是按照其真实的容貌雕刻的,西方人就喜欢用真实的人和物纪念历史。 我环绕一周,把每个塑像都收进了我的镜头。 对布尔人而言「血河之战」无疑是一次伟大的胜利,这是一场白人被白人欺负为起因,以白人战胜黑人为结束的战役。白人之间迅速用利益分割和解,而留给黑人的却是长久难以抚平的伤痛。 隔着先民纪念馆广场,是一座下沉式的陈列馆,这辆欧式马车后面这尊塑像,便是保罗·克鲁格Paul Kruger,南非共和国(即德兰士瓦共和国)总统。其父母为荷兰移民后裔,大迁徙中随父母定居德兰士瓦。领导布尔人争取脱离英国统治而独立自治的斗争,1881年第一次布尔战争后建立了布尔人国家——德兰士瓦,并就任总统。 一旁的看板上介绍,1954年10月10日起矗立于教堂广场上的克鲁格雕像由雕塑家Anton van Wouw于1896年制作,这座雕像在教堂广场揭幕。2021年,在第一次独立战争140周年之际,<br>南非白人文化协会设立了克鲁格基金,以保护比勒陀利亚教堂广场上的克鲁格雕像。 这里记录了布尔人引以为豪的血河之战,这里也记录了祖鲁人那段血河之殇的历史;不属于他们当中任何一方的我们可以真正站在中立的角度,抛开热血的爱国情怀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看待这场战争。 作为一座纪念当年欧洲白人挺进南非历史的象征,在南非的黑白民族冲突中,先民纪念馆曾经面临着拆除的危险,伟大的曼德拉选择了留下纪念馆,这一不平凡的举措让南非黑人和白人从此走上了民族和解之路,为南非的发展拓宽了道路。 比勒陀利亚必游两地之二是城市东部的联合大厦,从先民纪念馆前往联合大厦横跨市区,与约堡游览如出一辙的是只能「车游」,原因很简单:市区的治安难以确保安全。路经欧洲建筑风格的比勒陀利亚火车站,目之所及几乎全是黑人兄弟,而在废除种族隔离制度之前,这座砖造车站是白人的专用车站,黑人和有色人种只能从侧边的棚屋进出。 比勒陀利亚的市区,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的都是典雅的欧式建筑。尤其是城市中央的教堂广场Church Square周边都保留着拥有多年历史的古建筑。遗憾的是即便这里也只能以车览的方式从广场的一端进入环绕一圈后驶出。 现今的教堂广场被一圈相当不美观的铁丝网环绕。车行到此,隔着铁丝网可以眺望一下建在保罗·克鲁格街上的市政厅大楼。据说市政厅上庄重的钟塔非常值得一看。钟塔有 32个钟,报时的时候,32个钟所发出的美妙音色会响彻整个比勒陀利亚。前庭有安德列斯·比勒陀利乌斯雕像和喷泉,而内部走廊上的壁画也非常有名。 恰好遭遇堵车,用长焦镜头透过铁丝网幸运地拍下广场中心矗立着德兰士瓦(南非)共和国的首任总统保罗·克鲁格的雕像,雕像下四周东西南北还各刻有持枪战士。 旧南非联邦议会大厦 The Old Raadsaal在我的车窗左侧,得以仔细端详一番。大厦建于1891年,初期为意大利文艺复兴样式。自从德兰士瓦的矿山发现金矿以来,源源滚滚的财源都花在了这座过度装饰的大厦上。现在这里是州政府议事堂。 法院建在教堂广场的对面,在1900年布尔战争尚未结束的时候,这里被英军用作战地医院,至今还保留着当时的样子。据说走廊里展示着士兵们使用过的枪栓等。 教堂广场也是在正义宫进行的里沃尼亚Rivonia叛国审判的地点。在审判开始时,曼德拉发表了著名的三小时演讲,阐释并证明了非洲人国民大会ANC的行动。 此外广场周围还有几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 包含司法宫、旧国会大厦剧院、旧议会厅以及与旧南非联邦议会大厦同出于威廉·霍克设计的邮政总局等等。这座都铎王朝时期的议事厅相当精致耐看。 面对如此经典的城市景观,我总感觉画面里有些不和谐的地方。 如同欧洲城市一般,市政厅前有一个诺大的广场。广场的中央矗立着青铜雕像,草坪上漫步着悠然的鸽子,很美很熟悉的画面不是吗? 然而,与欧洲城市不一样,除此以外,还有满地的纸屑,杂物,垃圾。 可是当地人在广场上散步,休憩,闲谈,喝咖啡,吃汉堡… 每个人都神色坦然, 安之若素, 仿佛根本看不见这些环绕在他们周围怪异的,突兀的,乱七八糟的景象,即所谓「破窗效应」。 或许根源就在于昔日种族隔离制度限制了黑人的收入水平和教育水平,从而限制了整个国家的发展。而改变也并非在一朝一夕之间。真心地为这个国家祈祷,希望那些对着我们灿烂微笑的孩子们将来会改善他们自己的国家。希望几十年,上百年以后,比勒陀利亚市中心的广场能够真正变得与欧洲国家的广场一样干净舒适,令人身心愉悦。 当然,比勒陀利亚也并非到处充满着「破窗效应」,自有一片净土,那就是总统府所在地。进入这个街区之后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到处都种植着奇花异草,而且纤尘不染,像一座精心保养的,与世隔绝的美丽花园。这就是前文提及的必游两地之一。 总统府名为联合大厦THE UNION BUILDING,这是一座气势雄伟的花岗岩建筑,坐落在比勒陀利亚一座可以俯瞰全城的小山上。由赫伯·贝克爵士设计,于20世纪初建成。 整座建筑呈现圆弧形,宛如一座巨大的剧场,透出无限的庄严与气派,表面为米黄色的花岗岩结构,屋顶覆顶着红瓦,远远望去富丽堂皇。大厦呈对称型,办公楼分在两边,两座钟楼式的建筑巍巍高耸。据说,之所以两边完全对称是因为南非的两家殖民者英国和荷兰。<br> 2005年5月26日,南非地理名称委员会向市议会提出了将「比勒陀利亚」的名称改为「茨瓦内」的方案。这样既可以让大都会自治市的中心和大都会同名,也表明了与殖民、种族主义说不。但该方案没有得到南非艺术和文化部的核准。<br> 总统府前有警车坐镇戒备,然而富于戏剧性的一幕却是这辆警车无法启动,而由几名壮汉推行数米方才轰然发动。 耸立在围廊广场前面的一座「一战英雄纪念碑」,高12米,碑体3米见方,全部用米黄色花岗石砌塑而成,圆形的碑顶上是两位力量型的裸体勇士分立在一匹昂首扬蹄的骏马两边。纪念碑上端二勇士下十字架上刻有「1914-1918」。这和我们之前在开普敦公司花园见过的德尔维尔伍德战争纪念碑的雕塑一模一样。 联合大厦是不允许游客入内参观,但是可以外观总统府全貌以及在大厦前面的总统府花园中游览。 联合大厦斜坡前的广场中央站立着曼德拉的铜像。1994年5月10日,南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在这里宣誓就职,翻开了南非历史的新篇章。 曼德拉全身铜像高约9米,以他标志性的动作俯瞰着全城。2013年12月16日南非政府在这里举行了曼德拉塑像落成揭幕仪式。 时任南非总统祖马在仪式上说:「塑像中的曼德拉正在拥抱国家、拥抱整个民族。这象征一个民主的南非团结成为一个彩虹之国。」而时任南非艺术与文化部长马沙蒂莱表示,立曼德拉塑像是纪念他「将一生献给了南非的自由与民族和解」。 来吧,让我们为这位自由使者歌唱吧! 联合大厦周边是使馆区,一幢幢精致典雅的小楼,与先前在市中心所感受到的「破窗效应」有着天壤之别,然而仔细观察,没有一处院落不被各式各样的铁丝网所环绕。这让我印证了之前闻听「中产阶级的南非人在寻求封闭式社区安全」以及「南非拥有全球最大的私营安保行业」的说法。 比勒陀利亚也被称为蓝花楹之城,每年10月到11月, 整个城市都被紫色的花海包围,景色十分壮观。我们来得过早,未能亲眼目睹,但愿将来有那么一天,当蓝花楹盛开的时候,可以在街头安安心心地闲庭信步,饱赏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