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丹麦（9.13、9.14）<br> 9月13日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丹麦。这个只有不到600万人口、国土面积4.3万平方公里的北欧最小国家，却因为有了安徒生，成为全世界孩子们心中的童话王国，虽然我知道它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孩子，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的孩子都是读着安徒生童话长大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位《海的女儿》，那些看不见的《皇帝的新装》……，正是眼下的小孙女津津乐道的故事，因为这些故事填满了他们的童年，因此他们都那么诚实善良，那么乐于助人；可是我的孩童时代，大部分父母只能把食饱腹，衣保暖作为生活的基本追求目标，因此我身边的很多淘气男生，都是以欺负像我这样的文弱女孩作为自己课余的娱乐活动，那些被男孩打骂、恶作剧的情节让我至今不能忘怀，让我每每听到高晓松的那首《同桌的你》，都鼻子发酸，恍如隔世……。<br> 我们在丹麦的第一站，是游览赫尔辛格著名的克伦堡宫。这座气势恢宏的城堡殿宇，面朝波罗的海，屹立在绿意盎然的草坪上，清澈的护城河映照着红砖围墙的倒影，绿色的铜质哥特式尖塔楼，卫士一般挺立在主体建筑群的四角，褐色的坡屋面下是厚重的原色墙体，豪华与古朴浑然天成。克伦堡宫意为“皇冠之宫”，是北欧文艺复兴时期最精美的建筑之一，这座始建于1574年，命运多舛、历经劫难的城堡，在防御工事和王宫角色的轮流转换中，经历了国王弗雷德里克二世、克里斯蒂安四世、克里斯蒂安五世的不懈修缮，其军事、建筑、文化艺术都在丹麦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或许是这殿堂的传奇经历与奢靡华丽，打动了大戏剧家莎士比亚，虽然他本人从未涉足克伦堡宫，却把他笔下千人千面的哈姆雷特放在这里，让这位丹麦民间传说中的复仇王子，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把他的爱恨情仇演绎成一幕幕人间悲剧，让他苦苦思索，活着还是死去，这个哲学问题。<br> （丹麦赫尔辛格的克伦堡宫） （此处有合影） （克伦堡宫模型） （克伦堡宫入口） （克伦堡宫内院） （克伦堡宫外景） 不知是不是遵循“修旧如旧”的装饰最高境界，克伦堡宫远远望去，有些衰败，可是近距离端详，那些建筑节点的精雕细琢，可谓摄人魂魄，每一个房间里的壁炉都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满墙的油画都是古典主义写实派画作的精华，每一件家具都是匠人精神的真实写照。我真想和莎翁坐下来谈一谈，在这万般美好的童话世界里，哈姆雷特王子，只能和他的恋人奥菲莉亚上演人间喜剧，那古堡的顶台上回荡的，只能是公主银铃般的笑声，那房间的地板上窸窣的，只能是恋人蝶翅样的裙裾；伟大的莎翁，你为什么要把一部人间悲剧安放在如此美丽的城堡中？！ （克伦堡宫室内的豪华屋顶） （克伦堡宫的豪华内饰） (多么精致的大门） （多么精致的塔楼） 之后，我们前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在跟随导游打卡了一片街区后，我们直奔小美人鱼而去。小美人鱼雕像是丹麦雕塑家爱德华·艾瑞克森在100多年前，根据安徒生的童话《海的女儿》而做，安放在海滨大道旁的长堤公园中，底座是一块巨石，青铜材质的小美人鱼侧坐在石头上，腿的末端呈鱼尾状，手里拿着一件应该是王子送给她的衣服，神情有些忧伤，又有一丝欣慰，这应该是痛失心爱的人，又看到他很幸福的至高神情吧。这个雕塑远比我心目中应该有的尺寸小了很多，但是她已经成了丹麦人民的精神图腾：勇敢追求、勇于牺牲。记得2010年，我们国家在上海举办世博会的时候，丹麦就专门从国内运来了小美人鱼雕塑放在展馆里，我也在那个小礼品店里买了一个来自原产国的更小美人鱼雕塑。 （哥本哈根市中心街景） （哥本哈根市中心街景） （青铜材质的小美人鱼侧坐在石头上） （小美人鱼的雕塑远比我心目中应该有的尺寸小了很多） （小美人鱼雕塑附近的海景） （小美人鱼雕塑附近的海景） 之后，我们去了神农喷泉，是根据一个神话故事而做，相传瑞典国王想收一位美丽的农妇吉菲昂为情妇，遭到拒绝后，国王问农妇要什么，她说要土地，于是国王同意在自己的土地上挖一块地给她，但是她只能挖一夜，于是她将自己的四个儿子化成神牛，在瑞典的国土上挖了一块土地填进海里，从此，瑞典的国土上留下一个维纳恩湖，而挖出来的土地就是现在哥本哈根所在的西兰岛，因此人们把吉菲昂视为丹麦的创世纪女神，于是这个神农喷泉成为丹麦传统文化的杰作。喷泉上的雕像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农妇，她左手扶犁，右手挥鞭，赶着四头神牛在奋力耕作，水从牛鼻和周边的泉眼里喷射而出，形成朦胧的水雾，又沿着层层台阶倾流而下，华美而动人。 （哥本哈根的神农喷泉） （神农喷泉旁边的教堂） （神农喷泉旁边的教堂） （神农喷泉旁边的雕塑） （神农喷泉旁边的街景） 最后，我们来到丹麦王室的居所——阿美琳堡宫。欣赏这座皇宫，首先应该高空揽胜，因为它由四个相同楼宇的菱形布局，菱形的中心是国王弗雷德里克五世的骑马铜像，东临波罗的海的欧尔松海峡，西与丹麦最大的腓特烈圆顶教堂隔街相望，这是建筑总体规划的布局美；其次，应该在华灯初上的傍晚，那每一个窗口折射出来的灯光，都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把皇宫打造得五彩缤纷绚丽璀璨；当然，若能走进皇宫内部，通过豪华的装饰，精美的画作和雕塑，体会皇家的尊贵和奢华，那便是欣赏皇宫的最高境界了。然而我们只是在平地，只是在白天，只是在外部平扫了一遍那四幢一模一样的楼宇，以面无表情的卫兵为背景照了一张相。 （阿美琳堡宫夜景，网络截图） （平淡的阿美琳堡宫日景，中心是国王弗雷德里克五世的骑马铜像） （以面无表情的卫兵为背景照了一张相） （与阿美琳堡宫街相望的丹麦最大的腓特烈圆顶教堂） 晚上入住的酒店，很是豪华，建筑造型别致怪异，也被登过《建筑学报》。 （晚上入住的豪华酒店，登过《建筑学报》） 9月14日，我们9点出发，前往位于哥本哈根市中心的玫瑰堡宫。玫瑰堡宫始建于1606年，是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为自己建造的行宫，他是丹麦历史上富有传奇色彩的国王，这位百战百败无一胜例的国王，却是一位艺术家，音乐发烧友，他在位期间，不仅扩大了哥本哈根的城市范围，还修建了很多地标性建筑。他的玫瑰堡宫，哥特式尖顶，青铜屋面和砖红墙体交相辉映，庄重而又温婉，内部装饰华美雅致，充分展示了他的艺术品位和时代风格，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玫瑰堡宫里，还有一支地下乐队，从他走进行宫脱帽的那一刻起，音乐便会响起，并随着他的日常起居变换不同的乐曲。因此，毋庸置疑，玫瑰堡宫，必须同时是一座艺术殿堂，遍布墙面屋顶的油画自不必说，还珍藏了大量的皇冠、宝石、象牙、鹿角、琥珀和黄金制品，绝不亚于国家级的珍宝馆。 （玫瑰堡宫） （玫瑰堡宫豪华的内饰） （玫瑰堡宫的珍宝） （玫瑰堡宫的珍宝） （玫瑰堡宫的珍宝） （豪华的大厅） 玫瑰堡宫的花园里，绿地如毯，绿树成荫，绿水潺潺，一片片红玫瑰、黄玫瑰妖冶明艳，花园深处，有一尊安徒生的青铜雕塑，他坐在一个高台上，身披风衣，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前伸，五指张开，像是在讲诉他的又一个童话故事。安徒生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父亲是一位非常会讲故事的鞋匠，在他10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母亲靠给人做零活把他养大。安徒生一生写了169个童话故事，每一个都浸润着善良美好，他笔下的《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都有他童年生活的影子，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孩，这女孩成了他的女朋友，可是却嫁给富商的儿子，他远远地看着并祝福他们，因此他笔下的《海的女儿》里，那个小美人鱼就是他自己的写照，他也是罗曼·罗兰认知下的真正的英雄主义，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玫瑰堡宫花园里的绿地） （玫瑰堡宫花园里的玫瑰花） （玫瑰堡宫花园里的安徒生铜像） （必须同安徒生合影） （另一个角度的玫瑰堡宫） （玫瑰堡宫附近的街景） （玫瑰堡宫花园） 随后，我们去了位于哥本哈根市中心的新港运河边，安徒生曾经写下第一部世界童话故事的20号公寓楼下，凭吊这位启迪全世界孩子心灵的伟大作家，那是一幢被粉刷成红颜色的五层住宅楼，在深褐色的半圆顶大门上，写着“20”楼号，门楣插着一根旗杆，没有旗子，这应该是主人不在的标记，旁边的一间一层商铺，是一家小小的礼品店，门楣上的英文写着，“作家安徒生曾在此居住1871-1875”，这是安徒生生命的最后四年。礼品店里，有一个安徒生的电动雕像，他西服革履地坐在椅子上，脚下是一个开启的木箱，他正看着一本打开的书，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身体就会摆动起来，慢慢地靠近你，我相信那空椅子上有一个开关，从同事给我拍摄的两张照片中，可以看出他从侧脸转向正脸，此处有点遗憾，若是录一个小视频就可以一飨看客了。 （安徒生居住过的新港运河20号楼） （20号楼旁边的小店，英文：“作家安徒生曾在此居住1871-1875”） (小店里安徒生的电动塑像，下面两张可见他的头角度不同） （繁华的新港运河） （繁华的新港运河） （街头卫士） （街头雕塑） （街头建筑） 来到丹麦，从莎翁安放哈姆雷特的克伦堡宫，到无处不在的安徒生，感觉丹麦是文艺的，可是导游说，丹麦不仅文艺，他们乘地铁上班的女总理梅特还很圣母心，在议会决议废除马戏后，国家买下了马戏团的四头老象，发现其中的一头象总是不开心，经过观察研究，找到了原因：它同好朋友骆驼分别了，于是梅特又召开议会，买下了骆驼。<br> 丹麦还是个自行车王国，2010年的上海世博会，当我看到丹麦馆这样描述自己的国家，非常不解，心想，如果丹麦是自行车王国，那中国算什么？他们一定是没有见识过沈阳的工业大区——铁西区，上下班时段的自行车洪流，在冶炼厂、重型机械厂这样的几万人大厂，厂区里都有交通警察指挥上、下班的自行车大军。现在我明白了，当年我们的国民是因为买不起机动车而只能骑自行车，同环保情节下的骑自行车是两个层面的问题，导游小付详细介绍了丹麦专门为自行车开放的的绿浪系统，就是第一个灯是绿灯，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骑行，后面会有连续几个绿灯，让骑自行车的人一路绿灯。这就从体制上鼓励和畅通了自行车之路，因此，尽管哥本哈根依然遵循300年前的城市规划，道路很窄，却并不堵车。<br> 丹麦还有女士喜欢的only，杰克琼斯等服装品牌，eoco 鞋，男士喜欢的嘉士伯啤酒，孩子喜欢的乐高玩具，世界领先的生物制药公司诺和诺德医药公司，致力于糖尿病治疗的人工胰岛素，世界排名第一的航运公司，世界监管最严格的乳制品，牲畜的无痛屠宰，世界排名第七的人均GDP7万美元等等。<br> 我还是要摘录2010年上海世博会，丹麦馆的一段话，作为告别丹麦的结语。<br> “丹麦是个自由平等、不分贵贱、团结友爱、宽容公正的国家，人们简单而淋漓尽致地生活。<br> “在丹麦你不必常常祈祷，因为我们深信彼此。<br> ”开朗活泼，精力充沛，沟通交流，标新立异，风趣幽默和海纳百川——这就是丹麦，这就是丹麦人。<br> “黎明破晓，走过草地，晨露亲吻着我的脚趾，我翘首期盼着骑车归来的先生，还有那面包房里刚刚烘培出来的面包。<br> ”清晨，小鹿在草坪上嬉戏，细嚼慢咽着玫瑰，我坐在厨房里细细品味咖啡，看着窗外花园的一切，气定神闲地开始了全新的一天。”<br> 啊，这是怎样的国度，这是怎样的国民，这是怎样的生活。<br> 然后，我们再一次回到瑞典，在马尔默市游览了市政厅后，夜宿北欧游轮前往立陶宛。（待续） （瑞典马尔默市政厅） （瑞典马尔默市政厅前面的喷泉） （马尔默街头像繁华的王府井） （这个小乐队的雕塑很有意思） （等待上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