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里有味道

陈老师

<p class="ql-block"><b>  又是一年落叶时…</b></p><p class="ql-block"><b> 我生活在北方,小的时候,每当到了路边树叶随秋风散落的时候,也就是我家买大白菜,买成篓的苹果、酸梨的时候。</b></p> <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在我们那儿,每一家的大人带着自己家的孩子买白菜、运白菜是这个季节街上的一景。</b></p><p class="ql-block"><b> 一到这个时候,母亲就用借来的四个轮子的推车, 带上我们几个去拉过冬了白菜。母亲主推,大姐、二姐左右帮着,我们小的就跟在后面左跑右颠,一会儿跑到这边推几下,一会儿跑到那边推几下,根本没想到是干活,就觉得好玩。</b></p><p class="ql-block"><b> 记得母亲带着我们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属院附近农民们种菜的田地里。大白菜早就被分好了,一堆一堆地分散在田地里。至于母亲怎么买的,和谁买的,还是个小孩子的我一点都不知道。</b></p><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农民收割后的玉米根、高粱根还留在地里,母亲叫它们“碴子”。哪些被镰刀割断的玉米、高粱碴子的切口倾斜着,齐刷刷地冲着天,如同一个个小堡垒似的扎在田埂上。我们跑向属于我们家的那堆大白菜时,母亲总是提醒我们不要踩到上面,说会扎脚的。</b></p><p class="ql-block"><b> 这个季节,天已寒,田地里</b><b style="font-size:18px;">也会看到很多飘落的树叶子。</b><b>我们一家人和很多人家一道,来来往往地,往车上抱白菜。母亲胸前戴着个围裙,一次抱好几棵,大姐、二姐也是,我们小的每次就抱一棵,偶尔我还会被地上好看的树叶吸引,领着弟弟攥上几片,再抱起那颗大白菜放在我家的那辆推车里。就这样一趟一趟的,大约要抱上二十分钟。其实大多数的白菜都是母亲和大姐、二姐抱上去的,我们小的就是借着这个时候来田地里玩的,那叫一个开心!现在想想,就是这深秋的冷风、落叶和大白菜混着田地里的土味一点都没留意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b></p><p class="ql-block"><b> 回到家母亲要把白菜洗干净,用热水烫过摆放在小桌子上控水,然后把白菜一个个地码放在特殊的大缸里,一直码到白菜在缸里冒了尖儿,当母亲把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的时候,</b><b style="font-size:18px;">我们家每个冬天都要做的“积酸菜”就完成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冬天就到了,我们挺高兴的,一个比我高的酸菜缸成了我家厨房的“新客”。更让我们高兴的是,就在这个酸菜缸旁边,</b><b>母亲从附近农民那里买来的成篓的苹果、酸梨也悄悄地成了“新客”。于是满缸的酸菜和苹果、酸梨就是我们一个冬天的“好吃的”。</b></p> <p class="ql-block"><b>  前几日出门,在路边又见秋风吹这落叶,一下子嗅到了里面有大白菜、苹果、酸梨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b> 今日落笔才发现立冬了,我知道我写的不只是味道…</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