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兵团战士之歌》进军一场,右边第一个是李光州李干事,饰演连长,依次是蔚国兴、白龙、经析玉、姚坚,女生第一个是唐冬瑞,依次是门国义、张丽萍、果纯洁,这是1969年国庆节演出版本。</b></p> <p class="ql-block"> 路漫漫其修远兮</p><p class="ql-block"> 吾将上下而求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前面说过我去兵团是自愿的,我老伴也是自愿的,但是兵团不让她自愿,当时她的父母因为是所谓的走资派正关牛棚,说她去兵团政审不合格。</p><p class="ql-block"> 她是自己跑去的,亏了当时团领导有人性,加上都知道她的文艺特长,作为特例就把她留下了。</p><p class="ql-block"> 想想真是走投无路,去边疆吃苦受累都不合格,她那关在牛棚的老母亲听说她去了兵团,高兴的流泪:“好,能逃条活命就好!”</p><p class="ql-block"> 这些事说起来让人心酸,但是确确实实的就发生过,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就发生在我们家。</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伴都是当年的老高一,她比我小一岁,去兵团比我晚两个月,我们相识在二十三团宣传队,第一次见面是1969年6月的某一天。</p><p class="ql-block"> 之前我们宣传队都是包头战友,这一天早饭后李光州李干事很高兴地介绍说,今天有几个保定战友加入我们宣传队,我们先来的这些人都很高兴的期盼。</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这样记述我对老伴的第一印象:“当她跨进门槛映入我的眼帘时‘嗡----’我的脑袋突然大了,虽然头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觉得这个人和我一定有点什么缘分,我瞪大眼睛看她,一刹那间我懂得了什么叫“亭亭玉立”!</p><p class="ql-block"> 亭亭玉立就是我老伴当年的样子:洗的发白的旧军装,高挑身材,素面朝天,白白净净的脸上嘴唇特别红,细细的天鹅般的脖颈,鸭蛋型的脸有点尖,又因为脸尖,小短辫就显得特别粗,笑的时候一边一个喜酒窝,嘴比较大,那时候又不流行大嘴,所以她不怎么敢大笑,老是微笑,一笑嘴有点歪,单眼皮,笑的时候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p><p class="ql-block"> 常言说“父不夸子,夫不夸妻”,这老话儿的意思大概是媳妇不能夸,夸了媳妇就容易骄傲,不听话了,毕竟那时候讲究三从四德,必须从各方面对媳妇有所震慑,所以你看,对老婆严厉的男人往往长着一副驴脸,经常要把脸拉长!</p><p class="ql-block"> 我倒想,现在一个是时代变了,一个是年龄变了,利用这个机会就夸夸老伴也无所谓,其实也不是夸,实事求是的说说而已。</p><p class="ql-block"> 老伴初中毕业于北京女八中,高中毕业于保定女中,无论初中高中她一直上的女子学校,没有男同学。</p><p class="ql-block"> 因为没有男同学,她们在学校组织演出搬搬抬抬这些事,全是女同学们自己做,也就从小养成自立自强,自己动手,不依不靠!</p><p class="ql-block"> 我老伴是个文艺全才,跳舞很好,她跳舞不像别人那样使劲,好像就是从心里的一种流露,举手投足妙曼自如,芙蓉出水并不矫饰,一派天然。</p><p class="ql-block"> 她唱歌嗓子一般,但是音准很好,正儿八经当年北京东城区少年合唱团成员。</p><p class="ql-block"> 器乐方面曾经上台和申惠英表演笛子二重奏----顺便说一下,二十三团宣传队笛子演奏很有名:</p><p class="ql-block"> 先是唐冬瑞和申惠英二重奏:“一对红谈心”,此时观众们纷纷好奇,怎么会有女子笛子演奏啊?少见!不吝掌声加油。</p><p class="ql-block"> 然后刘景田上场,景田的笛子吹奏的龙飞凤舞天花乱坠,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令观众如醉如痴,越发掌声雷动,再返场景田就吹:“我是一个兵”,单吐双吐技艺纯熟,观众:“嗷、嗷、再来一个----”声震九霄!</p><p class="ql-block"> 除了笛子以外,令我惊异的是老伴对于打击乐也非常在行,一般女人很少敲锣打鼓,但是只要工作需要,无论锣鼓大镲、梆子木鱼、拿起来就敲,其实整个宣传队---无论二十三团还兵团宣传队,我觉得在节奏感这方面能和她论短长的其实不多,不过她非常自谦,不显山露水而已。</p><p class="ql-block"> 当然她最大的长处还在编导,编导需要扎实的文艺基本功,编创人员纸上功夫做完以后就是她把这些想法搬到台上,指挥演员角色干这干那,最后把大家的想法变成有声有色的舞台演出。</p><p class="ql-block"> 这长处的背后除了文艺基本功以外是她深厚的涵养和温柔善良,她带过这么多宣传队,带过这么多文艺尖子,无论兵团时期还是到地方以后,没有和大家红过脸,没有和人吵过架,总是和和气气的和大家商量和大家研究!</p><p class="ql-block"> 这不等于她不坚持原则,2009年纪念内蒙古兵团四十周年,杨森北京国图礼堂组织纪念演出,委托我老伴做总导演,在大合唱的时候,一个女战友提出她不唱“我们是毛主席的兵团战士”,老伴问她:这首歌不唱别的歌唱不唱,她说唱,老伴说,好,你不出声可以,但是要有口型,因为你知道我们面对的观众是我们的战友,必须尊重!</p><p class="ql-block"> 现在很多二十三团原来宣传队的战友依然非常信任她,大家都是说,是唐大姐把我们带大的。</p><p class="ql-block"> 她先后担任二十三团文化干事,三师文化干事,农管局文化干事……从事兵团文化工作时间之长,在知青干部中无人能出其右,老伴确实为兵团的文化工作尽心竭力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兵团冬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广阔天地</b></p> <p class="ql-block"> 1970年底我离开二十三团宣传队,也就是说我和老伴一起在二十三团工作了一年半,这期间真正有成就感的是和老伴、李干事、刘景田以及其他战友创作演出了歌舞剧“兵团战士之歌”。</p><p class="ql-block"> 这个节目不仅参加了兵团文艺汇演,自治区文艺汇演,1971年回访团期间兵团宣传队到京津演出了将近一百场,这个节目绝对是主打。主题曲:“我们是毛主席的兵团战士”诞生半个多世纪了,到目前还是在战友们中间传唱最多的内蒙古兵团歌曲!</p><p class="ql-block"> 这前后我还写了:“边疆风光美如画”,“欢乐的打谷场”,“歌唱我们的第二故乡库伦滩”许多歌词,编写了小话剧:“烧砖”,“大路朝阳”等。</p><p class="ql-block"> 其中:“我们是毛主席的兵团战士”,“烧砖”,都发表在1969年10月的“兵团战友”报上,不是我投的稿,也没有作者的名字,“大路朝阳”曾经参加北京军区文艺创作学习班。</p><p class="ql-block"> 我的这些作品也多是老伴给搬上舞台,当然这都是往事,回头张望而已,你要问我当时这些作品具体写的什么内容,我也想不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兵团战士之歌》发表于1969年10月23号兵团战友报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原二十三团宣传队全体人员1969年参加兵团庆祝建国二十周年演出活动后,在呼和浩特市一个照相馆合影留念,至今55年了。</b></p> <p class="ql-block"> 我和老伴的恋爱关系也是在二十三团宣传队确定的,一见面我就爱上了她,但是总得告诉她让她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她啊,我光自己心里想不算数,接受第一次失恋的教训,不找中间人,面对面的谈!</p><p class="ql-block"> 1969年冬天的一个晚上,那天特别黑特别冷,一般晚上大家都是不让离开房间的,晚点评以后就让睡觉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和老伴不知道找了一个什么理由沿着团部到十连的大路散步,天地辽阔,天黑的连星星也看不见,更别说人影了,我和老伴近在咫尺看不清她的面孔,而且呼啸着寒风。</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要么公园要么电影院,比比人家我们这代人都应该跳楼,不过整个二十三团也没有一个二层楼啊!</p><p class="ql-block"> 走着走着觉得该回去了,我心里盘算,不行,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突然我转过身,面对面拦住老伴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p><p class="ql-block"> 我们穿着棉袄,外面还有大衣,戴着皮帽子皮手套,整个包裹的像个大皮球,我努力的用脸贴着她的脸,感觉到她的脸冰凉冰凉的。</p><p class="ql-block"> 就在那黑色的夜空寒风呼啸的巴拉亥,两颗年轻的火热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p><p class="ql-block"> 后来老伴给我说那天晚上她吓得出了一身汗,当然我不相信,那天还能出汗?吓得哆嗦还差不多!</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一年以后我调到三师种子站,六年以后老伴调到师部,我们在临河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才发现我们的恋爱是那样的漫长。</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1973年以后兵团组建了自己的专业文工团,我和老伴都没有入选,我回连队,她回二十三团机关,再后来她到师部和巴盟农管局继续负责文化工作,一直到离开临河!</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老伴送我一支钢笔,其实这支钢笔是1969年十一送的,照片是张效毛1972年夏天在二十三团宣传队菜地拍摄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相伴相依到永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