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旅游的最后一天,导游说领大家去莫斯科郊外小镇。</p><p class="ql-block"> 莫斯科郊外是很能诱惑人动心的,因为有点岁月阅历的中国人,几乎都能哼唱两句俄罗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起码是听过n次这首令人心醉的歌曲。导游还说那里有一片苹果园林,供人随便採摘,真够令人向往的。</p> <p class="ql-block"> 我喜欢莫斯科郊外游,除前面的理由,还有一条,我小时候,因为三哥曾从图书馆借阅,也买过俄罗斯许多画家的画册和画片,其中我对画家列宾记忆较深。,列宾《伏尔加河的纤夫》《意外归来》及大量以二战时期野外写生的画作,与我眼前所见情景是那样的贴切;俄罗斯大诗人普希金在许多敍事长诗里也有对莫斯科郊外皇村的描写,连带出我对眼前此景似曾相识的审视。</p><p class="ql-block"> 根据导游简单的介绍,以及我们一行十多人在苹果林及周边的赏玩,我的判断,这里应该就是诗人普希金笔下的《皇村》。</p><p class="ql-block"> 皇村是有围墙和守门人的,守门的是一位金丝发蓬乱的象被风刮乱了的秋草般,突显的鼻子和深陷的眼窝,一位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的老汉,他深遂的目光盯着我们进园的人,也不说话,好象在数数。</p><p class="ql-block"> 皇村里很大,有两座教堂,远处有湖泊,看见有几个工人推拉着工具车在修缮一处的房屋,零零落落还看见三两个当地人是朝着教堂方向去的。</p><p class="ql-block"> 导游把我们一行人带至苹果林,此处确是很大的一片,且都是老树虬枝的生长在那里,正好有两只喜鹊吱吱喳喳飞跃树林,颇有“老树昏鸦”的意境。</p><p class="ql-block"> 我们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在苹果林里个个都拿出认真的神态找寻枝上的挂果,可是若大的苹果林,显然不是导游说的可以尽情的採摘,回家做苹果酱那样。一行人在林子里寻找着挂果,偶尔被发现了,会引起一阵的哄动,只是被发现的那颗象鸡蛋般大的苹果挂在树梢上,被阳光照着,风吹着向我们微微晃动着,仿佛戏弄摘苹果的人:你来呀。我们这些人来就是摘苹果的。尽管被发现了挂在树梢上的苹果是很小一枚,人们还是不愿放过它,都动着脑筋,想着主意怎样把它请下来?</p> <p class="ql-block"> 最先动手的是那只有六七岁的童稚,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向树上扔去,显然是力度不行,高度不够;也有人扔石子,瞄准度达不到;还是队伍中的小伙子,拿着手中矿泉水瓶,不断地朝那晃动着的挂果掷去,瓶子在一次次的投掷中,不断地靠近挂果,人们为每一次的进步喝彩,小伙子越投越来劲,更重要的是一行人中,有他的儿子和妻子,还有他的岳父母大人,正是小伙子大显身手的机会,挂果最终还是被年轻人的执着请了下来,在一片的喝彩欢呼声中,那枚鸡蛋大的“小苹果”成了胜利的果食。</p><p class="ql-block"> 本来“摘苹果”我以为伸手可摘,却不知是这样的摘苹果,这多人费了老半天的劲,摘到了这么一枚去不了市场的小苹果,却给我们一行人都带来了快乐,这也是我们旅行中另一种“累,并快乐着”的收获。</p> <p class="ql-block"> 秋天就是秋天,人们还不太在意寒凉时,野外的树草己渐渐的在换着自己的妆扮。在莫斯科郊外,在皇村,在我的视线里,白桦林不再精神抖擞,青草地虽说绿着,也如人老了鬓发夹着泛黄的秋草,风吹过,不由人会感到苍野茫茫的凄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