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陶家岭,让爱飞翔

八月雪

<p class="ql-block">  《论语》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人到花甲,历经命运的曲折坎坷,感受爱情的悲欢离合,见惯亲情的生离死别,虽谈不上大彻大悟,但也犹如积沙流石的沉淀,在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间变得荣辱不惊,去留无意起来。</p><p class="ql-block"> 然而,不久前去浙江海宁观瞻徐志摩故居,当我沿着古老的干河街,穿行在摇曳生姿的法国梧桐树下,迎面拂着长水塘市河秋风飘来的凉爽时,脑海中竟梦幻般涌现出徐志摩《再别康桥》那摄魂勾魄诗句“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p> <p class="ql-block">  爱到极致便是痛,也许徐志摩与陆小曼那座爱巢小屋揉碎了他们“彩虹似的梦”,让“挥挥手”潇洒“作别西天云彩”的徐志摩“满载一船星辉”去了远方,空留佳人独守,让人唏嘘不已。</p><p class="ql-block"> 也难怪,达赖喇嘛六世的仓央嘉措会在布达拉宫修行寂寥中发出那样梦呓般的强烈呼唤:“结尽同心缔尽缘, 此生虽短意缠绵”。或许,两情相悦对于深居布宫诵经论禅的仓央嘉措来说,成为了他一生的梦。</p> <p class="ql-block">  不过,在徽州一段古道却演绎出另外版本的爱情故事。</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条始于祁门县金字牌镇横联村横路头,横贯绵长陶家岭,终于黟县碧阳镇赤岭村的山道,全程约七公里,路宽一米左右,最高处海拔578米。</p><p class="ql-block"> 相传,清朝末年,祁门金字牌横联村的一家富商秀女与黟县赤岭村一位俊男相亲相爱,喜结连枝。但从祁门横联村到黟县赤岭村,崇山峻岭,山道崎岖,于是,两家约定,共同出资修建两村往来山道。山道以岭头为界,女方捐银十万两,开凿岭南祁门段,男方捐银五万两,修砌岭北黟县段,并由双方各自在岭头修建一个路亭,作为婚嫁的见证。因双方经济实力悬殊,路面石材不尽相同,祁门段为青石,黟县段则是麻石。婚嫁喜庆的这天,便是古道相通的吉庆日。当地百姓聚集山道两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庆贺古道联通也迎来婀娜貌美新娘的花轿,成就了一段流传百世的美好姻缘的佳话。</p><p class="ql-block"> 一百多年来,祁、黟两地间几乎年年迎婚嫁娶,这条古道也因此成了美满婚姻的象征。据说,情窦初开的未婚男女若走此道三回,年内定有姻缘,夫妻吵架拌嘴者,走此一遭,便会恩爱如初。</p> <p class="ql-block">  按理说,徽州古道枚不胜举,官道、兵道、商道、粮道、佛道,但这条缀满爱情的“婚道”还是第一次听说。</p><p class="ql-block"> 这段神奇爱情传说也激发了我们徽州大论坛的驴友们极大的兴趣,11月3日,徽州大论坛大头、楚兰、一叶孤舟相约发起了“徒步祁黟陶岭古道、品农家美食、探南屏古村”户外之旅,遂了我们一睹为快的向往。</p> <p class="ql-block">  11月3日,天高云淡,艳阳高照,丛山峻岭五彩斑斓,伴随着迷人如画的秋景,我们徽州大论坛一百零八名驴友风尘仆仆地赶往祁门县横联村。</p><p class="ql-block"> 当大巴在一片葱茏滴翠的竹海中停下时,俊男美女兴高采烈地穿行在清新爽目的山谷中,号称徽州大论坛“十二钗”的小燕子、夏阳、落日、默然、西曦、吴家三姑娘、心海、97梦想、叶子、孔雀公主等花姿招展地奔跑在人群中,还有久违的彩云追月、海阔天空,激情昂扬的挥洒自如、热心爽朗的文艺、妙语成珠的八爷、笑口常开的笑看人世、摄影大师同舟、心直口快的山边人、厚道稳健的殷和虎、锦上添花的孺子牛、恩爱如常的小林玉兰夫妇、老友小项跟他的娇妻的等众驴友都欢聚在这深山峡谷中。</p> <p class="ql-block">  已是霜降后节气了,近旁仍是葱茏翠绿的茶园,山坡处不时有黄红相间的松树林和枫叶林,“看万山红遍,层林浸染”,一种舒心悦目的情绪在心扉中激荡。极目远眺,远方是黛青色的逶迤连绵的山峦隐现在乳白色晨雾薄云中,犹如一幅让人心旷神怡水墨画出现在眼帘。大头说,这就是金字牌横联村的李源。</p> <p class="ql-block">  在徽州,每个村庄都有着神奇传说。据说金字牌地名的来历与元末明初教育家、祁门桃墅人汪客宽有关。</p><p class="ql-block"> 相传明太祖朱元璋取得帝业,便下旨征诏天下名儒聚京编修《元史》。祁门人汪克宽,别号环谷,南乡桃墅(今属祁门塔坊)人,毕生致力理学,博学多才,在宣、徽二州开馆讲授、著述理义多年,名声大噪,被世人称为“理学名贤”。汪克宽应聘入京都协助宋濂编修《元史》。书成,太祖大喜,识其博学,欲留汪克宽在京为官,为众皇子讲学。汪克宽却以年迈体衰,回乡养老为由,坚辞不受。</p><p class="ql-block"> 辞官归故的汪克宽,三年后病逝前为自己卜算一卦后对儿子说“吾殁则祔于洪村之先茔”(今西武林场路前山口)。明太祖朱元璋闻讯唏嘘不已,为彰显隆恩,下旨在金字牌的河中埋藏了一座一尺多高、重达百斤的金塔,并在岸边竖起一块刻有整整一百个字的金字咒语石碑,留下圣谕:若有人清晰诵念出百字咒语,河中金塔自会腾出水面,归其所有。</p><p class="ql-block"> 天下文人贤士闻讯纷纷得趋之若鹜,金字碑上的咒语字意涩晦,难认难念,不少人空手而归,根本无人能一气呵成将金字碑上的咒语诵念完。</p><p class="ql-block"> 这天,一群年轻后生匆匆赶来,其中一位身怀武技,精通儒、释、道三教的眉清目秀才子,在众人簇拥下来到金字咒语石碑前,一鼓作气地诵念其上的咒语,当他诵念到九十七个字时,河中水花荡漾,金光闪闪,金塔顶露出水面,岸边众人不禁欢呼起来:“噢,金塔出来了,金塔出来了......”年轻人也激动不已,屏气凝神连接诵念咒语到第九十九个字,此时,金塔已显出水面大半,众人惊骇,跑离河岸。青年郎再也按捺不住想瞧一瞧金塔模样心,竟忘了诵念完金字碑上的最后一字,只见河水翻腾,金塔迅速沉没河底,从此销声匿迹,再无人见过金塔。</p><p class="ql-block"> 由此,在沧海桑田巨变中,“金字碑”在人们口口相传中变为“金字牌”流传至今。</p> <p class="ql-block">  说话间,我们经过李坞头水库,墙上镶嵌着公示牌,写着2013年元月村社组织人力除险加固。没一会,我们来到了山角下一片空旷场地,只见场地上整齐横排着几十排棉花棒似的木耳棒,棒子上缀满黑亮柔软木耳,有人说这就是种植黑木耳的工场,大家饶有兴趣地驻足观赏,纷纷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这时,吴家三姑娘跟孔雀公主以及97梦想、落日等匆匆赶来,在铺满碎石的山道上弄姿摆拍。</p> <p class="ql-block">  欢声笑语间,大家来到了古道山脚开始登山。山脚的台阶处伫立着一座有着徽派建筑风格的门楼,门楼两旁是漏窗和黛瓦,古香古色门眉顶爬满绿色藤曼,门额的青石上用篆文刻着“陶家岭”三个大字。</p><p class="ql-block"> 门楼内,立有一块石碑,麻石材质,青灰色,碑文刻有“古黟官路”、“寅山申向加甲庚”、“皇清貤赠奉政大夫显祖公汪光熊府君”、“皇清貤赠宜人显祖妣舒、程、胡氏宜人”等字样,落款“清同治十三年岁次甲戊十月”(1874年)。</p><p class="ql-block"> 依碑文字意,此碑应该是汪氏后人将皇帝赐封的“奉政大夫”、“宜人”移赠给先父“汪光熊”及先母舒、程、胡氏,以示孝道。碑中并未言及修路事宜,也无“貤赠”人落款,但既然是墓碑又为何刻上“古黟官路”的字样呢?</p><p class="ql-block"> 当地人说,碑中所记“汪光熊”为关麓汪姓八十八世祖,即“关麓八大家”始祖汪昭敩之父。清华大学出版的《关麓村》一书记载,“八大家”“六房”汪令钟曾在光绪十八年(1892)二月被诰封为奉政大夫,他儿子汪德澄为奉政大夫并授同知衔,为父讨封,但具体诰封时间不详。有意思的是地名“关麓”,也是“官路”谐音,因西武岭古道而得名。晚晴时期逆势崛起的关麓徽商习惯将其先祖坟茔移葬在邻村毗邻的风水宝地上,于是就镌刻有“古黟官路”、“黟县官路”等字。</p><p class="ql-block"> 眼前古道上的这块石碑是汪光熊后人为其立的墓碑,并表示将皇帝诰封的“奉政大夫”、“宜人”移赠给先祖“汪光熊”及其内人舒、程、胡氏,以示子孙孝道。从立碑及诰封时间推断,立碑人应为九十一世祖德澄。</p><p class="ql-block"> 在陶家岭古道上,除了这块墓碑外,再无其它遗址遗迹承载,查询《祁门县志》、《黟县志》等,也未见相关史料,与当地村民攀谈,也未获得有关信息。或许,跟这条古道美好姻缘凝结的美丽“传说”一样,当地人那些积德行善的壮举早已渗透进黛青色的石板里,也深深镌刻在两地百姓的心底。</p><p class="ql-block"> 谈笑风生间,身材颀长秀美的小项夫妇在门楼前留影,众佳丽也纷纷摆拍,八爷见状也双手展翅地簇拥其中,大家忍俊不禁。</p> <p class="ql-block">  攀岭开始了,果然,穿行在密密杉树林间,脚下是整齐铺设的青石,古道蜿蜒前伸,连绵不绝镶嵌在绿林峡谷间,路不算陡峭但崎岖绵长,大家相互鼓励着攀爬,没一会儿队伍里不少人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p><p class="ql-block"> 挥洒自如挥舞着徽州大论坛的大旗跟几位男生,精神抖擞地行进在队伍中,齐声高唱出那首很火的流行歌曲《似水年华》“落叶它静静地铺满了这条街,幕然回首才发现人己到中年,往日的一切啊仿佛都在眼前,这一转身就是岁岁年年……”</p><p class="ql-block"> 高亢嘹亮嗓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引来众佳丽喝彩。大家情绪一下子被调动起来,情不自禁在高坡处载歌载舞,幸福欢乐在队伍中蔓延开来。</p> <p class="ql-block">  此时,阳光透过密林繁枝将金色晖光洒在众人和树林间,一片辉煌,人们纷纷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到了半山腰,众人坐下歇息,我不失时机地按在快门,拍下这烟火气十分浓郁的一幕。年纪最长的“舅舅”也不甘示弱,手持山棍,昂首挺胸地伫立在山崖的古道旁,更多的驴友们则依序端坐在青石板台阶上,大家笑逐颜开,挥手示意。</p> <p class="ql-block">  没一会,我们来到山顶的路亭旁,当年那对伉俪搭建象征爱情的路亭,经过百年风蚀雨打早已不见踪影,只残留着青石垒砌的石基诉说着当年这段爱的传奇。眼下是后人搭建路亭,亭柱上镶嵌有吉祥回纹的木雕,古朴简陋,无不透出徽派建筑师们精湛技艺的风采。</p> <p class="ql-block">  下岭开始,在这算不上陡峭的山道中疾步而行,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洒脱和惬意。山岭山崖之巅处,不难看出陶家岭两段青石泾渭分明的差异,靠在祁门这段一色宽阔青石板,而靠在黟县这段却是狭窄的青麻石,这也印证当年富家女外嫁穷家汉传奇。也许,正是有了对爱追求的执着和痴心坚守追求,使祁门富商女不顾一切远嫁少年郎,凝结成一段感天动地爱的执着和永恒。</p><p class="ql-block"> 这时,长龙般蠕动着的队伍缓慢下来,有人按捺不住地高声催促起来,原来又有一支来自马鞍山和婺源驴友队伍混杂在我们徽州大论坛队伍间,使得下山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p> <p class="ql-block">  我大步流星地三步变成两步地从山道旁的松软的枯叶乱石中飞驰下山,或许是秋干气燥缘故,从陡峭岩石疾走,一点也不滑溜。没一会就到了山脚,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青麻石了,在一片浓密的芦苇叶的草丛中行走,脚下是泥泞沼泽地,约莫走了三四里便到了一个大水库旁,秋阳照耀下,碧水潋滟,波光粼粼。</p> <p class="ql-block">  沿着水库旁的水草地我一鼓作气爬上大坝,向南极目远眺,村舍良田,阡陌纵横,黛瓦白墙马头檐古村落虚掩在茂密竹海中,“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触景生情,我情不自禁默诵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众驴友们也沐浴在这灿烂阳光下,洋溢着惬意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  下了大坝走过翠绿的竹林便进了黟县碧阳镇的赤岭村。赤岭村以陶姓为主,程、胡、苏几大姓也族居村中。《陶氏宗谱》记载,赤岭系陶渊明次子陶俟后裔陶庚四迁居地。除了陶氏祖莹和我们翻越的陶岭古驿道外,村中还有陶家古池塘、四方尖和陶家庇、陶氏宗祠等遗址遗迹,让人目不暇接,真正再现出一个“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桃花源镜像。</p> <p class="ql-block">  绕过村委会办公楼,往右边转身便眼前出现一个开阔广场,一座巍峨挺拔、古色古香的牌楼“守拙园”矗立在广场中央,牌楼名源自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里的“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的诗意,透过高耸的牌楼,仿佛看到东晋陶渊明坦荡如砥、不随波逐流,不做“拙官”“巧官”宽广胸怀和远大志向。</p> <p class="ql-block">  广场上游客如织,徽州大论坛驴友们簇拥在牌楼的石阶上群情激昂地高声呐喊,“圆梦爱情,圆梦家园,陶家岭,我们来了”!壮观镜像引来无数游客驻足观看,楚兰、夏阳、默然、落日、西曦、小林夫妇等众美女俊男们纷纷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中午我们来到碧阳镇街中心得月楼土菜馆,大家欢聚一堂,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中,大家畅饮得酣畅淋漓,欢声笑语中将气氛推向高潮。</p> <p class="ql-block">  午后斜阳,稻香弥留的田野上,我们徽州大论坛俊男美女们穿行进南屏村。说到南屏我还是十几年前从艺术家张艺谋执导、巩俐主演而一炮打响的电影《菊豆》中得知。</p><p class="ql-block"> 当菊豆从天青身上获得新生的渴望和冲破婚姻樊笼向往自由的片段时,我彷佛看到了千百年在封建包办婚姻桎梏下挣扎的徽商妇奋起反抗的形象。儿子天白毫无感情将生父白青活活溺死,悲愤绝望的菊豆一把火将染坊烧为灰烬,此时此刻,一场爱恨情仇的人伦悲剧将故事推向高潮,人们看到了徽州贞洁牌坊下徽州女人的血和泪。</p> <p class="ql-block">  在南屏村古老拱桥头,众佳丽挥舞着大旗,花姿招展地合影留念。村头那座横跨在武陵溪上的三孔石拱桥,桥面嵌有“万松桥“三个大字。清朝桐城派大师姚鼐曾经两次来黟县,一次送恩师刘大魁赴任黟县教谕,一次是时隔40多年后的花甲之年,应弟子叶有和盛邀,到南屏访友讲学。当时南屏村口万松亭前的木桥“为大水决去”,叶氏弟兄“以为忧,出财修之”。嘉庆七年九月桥建成,长十二丈,广一丈六尺,颇具规模。姚鼐见门生兄弟如此善举,非常感动,欣然提笔,为桥作记《万松桥记》,存留在《惜抱轩全集》,只是当年的《万松桥记》石碑已不见踪影。</p> <p class="ql-block">  过了古桥和万松亭,我们便走进《菊豆》摄影主场地的叶家祠堂的“叙秩堂”,巍峨恢宏气势不仅让来客看到了徽州艺人巧夺天工的匠艺,更让人感受到徽州宗族伦理规序教化和礼义的精华。</p><p class="ql-block"> 走进祠堂,祠门两侧的石鼓,以整块“黟县青”雕磨,光滑精致。祠堂正厅的立柱由银杏木制成,圆韵挺拔。跟大多数徽州祠堂一样,叶家祠堂也分为祀堂与享堂两大进,祀堂是整个家族举行庆典祭祀仪式的地方,故而开阔明朗,高大轩昂。后进为享堂,高出祀堂数尺,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牌位。如今,“叙秩堂”里摆设着农具和水车,完全是《菊豆》中“老杨家染坊”场景。</p><p class="ql-block"> “奎光堂”是叶家的一座支祠,坐东朝西,在村中另一侧,占地2000多平方米,建于明弘治年间,距今已有500年历史。</p><p class="ql-block"> 叶氏支祠是当年南屏叶姓祭祀第四世祖叶文圭的会堂。叶文圭,字天瑞,号南屏,曾任山西太原府岚县知县,有很高的声誉。其后代希望能发扬光大他的品德,就在“圭”上加了个“大”字,把祠堂取名为“奎光堂”,“奎光堂”还是电影《卧虎藏龙》剧中镖局的内景地。</p> <p class="ql-block">  祠堂后面黛瓦白墙深巷纵横交错,古韵悠长。徽州大论坛众多美女俊男纷纷走进深巷古屋演绎着当年徽商爱妻惜别场景。大家兴致勃勃地穿行于高墙深院中的七十二条古巷,疾步徜徉在端庄典雅的“慎思堂”、“冰凌阁”、“小洋楼”、“抱一书屋”等古民居,瞻仰在大大小祠堂里,无不为徽州先人巧夺天工的杰作而震撼,流连忘返于楼亭廊阁的雕梁画栋间,无不为这些艺术珍品惊叹,大家由衷感到到了南屏就进了民间艺术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夕阳西下,当田野天际淹没在朦胧暮霭中,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被誉为中国影视村的南屏。余晖晖映下,远方的陶家岭朦朦胧胧依稀难辨,当我们又一次跨过“万松桥”时,蓦然想起当年桐城派大师姚鼐挥泼墨写下的《万松桥记》——“余嘉叶村之族不吝财以营功事,而又得叶君之诚笃而明智,善任其事,以督之故,众工无不举。是足书也。”</p><p class="ql-block"> 小爱无痕,大爱无疆,“以营功事”“善任其事”的善德永存。如果说,陶家岭挚爱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济贫扶弱、舍己为人的大爱会让爱飞翔的更高更远,是足书也!这也许正是我们心心念念向往所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