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陈晓雷:文学之美永恒

陈晓雷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b>文学之美永恒</b></p><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读艾特玛托夫小说札记</i></p><p class="ql-block"> 陈晓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午后,突然飘起大雪,雪片儿好大,满天飞舞,只一会儿大地就全白了。我不知从何时养成的喜雪之情,每见到纷纷扬扬的雪花儿,心里就生起愉快、欢喜的情绪。</p><p class="ql-block"> 坐在屋里,读前吉尔吉斯大作家艾特玛托夫的长篇小说《风雪小站》。这位吉尔吉斯的著名作家,是享有世界声誉的文化使者,其作品的现代性和抒情性,曾经迷倒了一大批读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艾氏的作品,让世界知道了吉尔吉斯民族,以及这个民族精神生活的美好、丰富。早年读其著名小说《第一位老师》,写一个女孩子和年轻男老师的纯真、真挚的情感,像一篇情意绵绵的抒情散文,像一杯浓烈的绍兴老酒,真有所谓“酒不醉人情自醉”的味道,不管谁只要有过一次这样的阅读经历,就会记住艾特玛托夫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又陆续读了他的《白轮船》,《花狗崖》,《查密丽雅》《别了,古利萨雷》《我的包着红纱巾的小白杨》等著名中篇小说,给我无尽遐思,为其文学之美深深陶醉。</p><p class="ql-block"> 近期,我又掀起读艾氏作品的高潮,此时,这位令我喜爱的大作家,已在2008年6月10日告别人世。再次读他的作品,饱含缅怀之敬意。</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其作品的抒情性。他总是把草原的风光和人物的心情、命运结合起来写,人物不说过多的话,最先见到的是其景物描写,即可大致预知其故事的走向与结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艾氏中篇小说《查密丽雅》,写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吉尔吉斯族后方小村庄的乡间往事,一个伤残士兵丹尼亚尔和一个年轻村妇查密丽雅的爱情故事,小说反映了战争给人们的生活和命运带来重大的影响。这篇小说试图告诉后来的人们:战争可以毁掉一个世界,但它还能重塑人们的精神世界,给人类以更多的发展与再生机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其作品举重若轻的表现技巧。他的小说几乎篇篇都是重大题材,他非常善于从小处落笔,从小处切入写起,在不知不觉中推出重大主题,如中篇小说《花狗崖》,从写家族为一个小男孩基里斯克举行“成人礼”起笔,从写族人出海猎海豹展开写来,到后来基里斯克一家的小船,因海上大雾迷失航向,爷爷、爸爸、叔叔为了家族惟一的受礼男孩基里斯克能活下去,把自家船上仅剩的一小壶淡水,留给了刚步入成年的基里斯克。</p><p class="ql-block"> 之后,三位亲人相续饥渴而亡,男孩基里斯克靠着这壶淡水,以弱小的体能,顽强地向大海抗争,他持之以恒地前划船,终于战胜黑暗和险恶,终于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彼岸——村庄海岸上的“花狗崖”。小说寓意深厚,荡气回肠,作家挖掘出生命延续不止,生命永不泯灭的深刻主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其作品童年视角中的现实世界。艾特玛托夫特别愿用“童年视角”展示成人世界,这也许是作家希望自己作品,能够探索生活本真的艺术追求之需要所致。这种笔法,常把人间真情,发掘得酣畅淋漓,甚至达到极致。艾氏的名作“小长篇”《白轮船》,就是这种风格的代表作,以诗意幽远,寓言韵味而见长,从而使其饮誉世界文坛。小说从写一个弃儿的精神世界切入,直到写男孩对人间冷暖的真正感悟,拓展开来写了一个时代,一个人世社会的精神生活。</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艾特玛托夫</span>用孩子的纯真视觉,把社会的复杂深层,人类的幽深性,一层一层地剥离开来,暴露出来,读者通过男孩的无暇心灵,重温了成人世界的深与浅、美与丑。这部杰作无疑是人类精神的净化剂,人间水温的试金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其作品的现代意识。艾氏几乎很少使用别人用过的表达方式,常有创新,现实、历史、科学、传说、寓言等等,很自然地皆成了他艺术创作的立体空间,读其长篇小说《风雪小站》,前期读过的《断头台》,就是把现实、历史、科幻、传说四者,巧妙地编织成精美的长篇故事的典范,别看其都是长篇小说,读者可以任意拿来一段读,都会读出意想不到的收获,看起来它们都可独立成篇、哲诗深藏,蕴味悠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可把艾氏作品当故事读,明天即可当散文读,把它们合起来读,皆可当史诗长期吟诵;如果把它们拆开来读,即是一段段缠绵悱恻的抒情诗,上至高远航天,下至精明小狐狸,甚至连老搬道工的命运,他都写得美不胜收!</p><p class="ql-block"> 翻开早年的日记,我读完《白轮船》那天写道:“这是近一个时期以来我读得最尽兴的书,作者以诗人的气质和笔法描写现实,历史,风俗,风光,寓言,既是民族的又是现代的优美组合。</p><p class="ql-block"> 其语言流畅,朗朗上口,句式优美,尤其描写大自然,抒情性强,可与他的前辈大作家契诃夫相媲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散文式的叙述方式,现代派的表现笔法,以孩子的视觉和想象为主,现实与客观的融合,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写孩子的形象,既适合少年心理特征,又使小说艺术气氛在此得以升华。</p><p class="ql-block"> 我敢说,这部小说和另篇《花狗崖》,得诺贝尔文学奖当之无愧!而后一篇小说,具有强烈的世界性和人类性,可以与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相媲美,仅就此作品而言,我觉得他比海明威更略胜一筹!我把这两部作品同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放在一起,作为自己终生通读的书,尤其是《花狗崖》,要经常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早年,我国和前苏联的社会形态相似相同,艾氏作品中的人物命运,很多与中国人的命运相似,所不同的是,艾氏能把相同“政治年代”塑造的人,写得极具人情味,人性美,又极富诗意,哲思久远。</p><p class="ql-block"> 读艾特玛托夫诗意纷呈的小说,让人为美陶醉,给人启示多多,我觉得艾特玛托夫仍活在人类的精神世界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责编编辑 阿依努尔</p><p class="ql-block"> <i style="font-size:15px;">原载2023年9月22日《阿勒泰日报》</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世纪最后一位文学大师——艾特玛托夫</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陈晓雷(图特戈),蒙古族,呼伦贝尔人,现居吉林省长春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p><p class="ql-block"> 曾就读中央戏剧学院;当矿工五年,做记者、编辑二十余载。在《人民日报》《文艺报》《民族文学》《北京文学》《香港文学》《作家》《美文》等报刊媒体,发表文学作品近三百万字。</p><p class="ql-block"> 出版散文、小说、评论《生命的河流》《大地童谣》《琴河流过草原》《巴金早期散文艺术论》等多部。出版散文集《缺失苹果的高原》等八部。</p><p class="ql-block"> 2009年散文《大岭高粱果》荣获全国散文作家征文大赛二等奖。散文集《生活的位置》《我的兴安 我的草原》分获第四届中国煤矿优秀图书奖、第十一届吉林省政府长白山文艺奖。长篇儿童小说《黑眼睛 蓝眼睛》获第五届吉林文学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声明◇</p><p class="ql-block">本文图片部分来源网络,其他均为作者原创摄影作品,版权陈晓雷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