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行记（之一）

朱翕

浙东行记诗记:一山一岛两故居，宁波老外滩，温洲江心屿。楠溪江上石桅岩，苍坡古村丽。杭州城里品茶品丝绸，西湖南北走二堤。三江一海浑，跨海大桥称雄奇。三州三自餐，两次渡轮海河异。一路江南民居簇，座座小楼玲珑琦。雁荡走杭州，青山绵延不曾断，隧道连连何其密。此番浙东行，山水秀，眼迷离。诗记解: 2024年深秋八天时间（10.19-10.26），参团浙东南旅游，各地游客抵杭拼团，我亦由济卧铺抵杭，后乘旅游大巴出杭州东走绍兴宁波舟山折而沿沈海高速南下过台州至雁荡山温洲再走诸永高速北返杭州，上诗即概记此行之所历所感，以下逐一解之。一山即雁荡山，乃此行之重点。雁荡山虽为海内名山，却不以登顶为胜，诸景点多散布各峡谷中，就中景灵岩灵峰大龙湫三处，据说是雁荡三绝，此行即直奔三绝而来。灵岩特点在峡谷雄深绝壁险壮，沿栈道攀至半腰已若凌空，奈体力不支中途而返，有高空索道表演，未睹。灵峰则以诸峰形状变化万端称美，同一峰尖，昼为此象，夜呈彼象，故又有昼夜景色之异。大龙湫，绝壁之上一瀑飞下，此逢深秋，瀑如细练，山风吹拂之下，时垂时荡，观之缥缈绮丽，下则碧潭一汪，甚是娱目。如所有名山一样，雁荡山入目即显其高峻雄丽，不同处因其为火山所遗，故山体外观多呈流线型，有一股柔媚之气掺于其中。一岛乃为普陀岛，岛上普陀山乃佛教名山，有普济寺观音巨像名闻遐迩，寺内像下信众拥聚，举香跪拜诵经供祭者纷纷不一，扰攘嘈杂不可名之，观此知人类欲达真正开化文明之境路途尚远。两故居者，一为鲁迅故居，一为蒋氏故居。鲁迅故居在绍兴，为一组老宅，现处绍兴繁华地段，以百草园及三味书屋最可一观，由中可以想见幼时鲁迅于其中读书戏耍之状，甚可玩味。有沈园，即陆游那段悲情故事所在，就在附近，一来不在游程，二来当时不知，末睹甚惜。至于王羲之当年曲水流觞之所，亦受游程所限，未能前往，只能寄望未来了。蒋氏故居在宁波奉化溪口，亦为一组老宅，大概因其地处村口，故它呈现为半条街面，对面乃是一条小河名剡溪，这不仅令我想起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的句子“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意其即为李白诗中提到的那个剡溪，问及导游，他摇首答以不知，查百度始知剡溪有二，此剡溪非彼剡溪，不免扫兴。现存蒋氏故居及所在溪口老街多为重建，因为在抗战时期，此处数遭日军轰炸，原有建筑几已夷平。你看这日人心地狭窄如此，不过此等作为倒和老蒋有得一拼。街面店铺颇多，多有扮老蒋之状以招徕游客合影者，或戎装或便服，手持拐杖，形象颇肖，每见过客与人谈笑不羁，是为一趣。宁波似无甚景致，有所谓老外滩言系上海外滩之先，沿甬江西岸一字排开有如上海外滩然，有列强早期建筑若干，聊可一观。温州两处景点，五马街和江心屿。五马街就是一个步行街，无甚可观，然惑其名，以为南人少马何来此名？有五马驾车雕塑，读说明文字知东晋王羲之守此时每出门必五马，由是得名。我说呢？这五马之名还是缘于北人。温州瓯江中有江心屿者，乃江中岛，远观甚秀，有古塔庙宇掩映于林木苍郁中，及乘船入中近暏则觉无甚大奇，虽有翠静之处，为居民休闲场所固佳，欲称远客大景实不足也。楠溪江石桅岩实一佳处，所谓石桅岩乃一高数百米之巨大石峰，以其形似船桅而名之，大山幽谷之中，绿水青溪之上，一峰突峙，绕以葱郁密林，青山碧水奇石绿林配搭相宜，是一处上好的隐居之所。在石桅岩发现摆摊者所售一物，似果似花深红偏紫，约有无花果大小，煞是惹眼，前所未见不知何物，问之，荅曰红桃K，药用可泡水喝，查之百度信然所荅，然应非属当地土产，否则，名字何以会带个K字呢？苍坡古村，是一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村庄。通常无论南北，村庄的形成多半是自然聚居而成，没成想这村子居然是千年以前人为规划所成，村景固可一观，此点最可称奇。观西湖有四时之趣有角度之妙，今番专走苏白二堤，人居中景四围，远观近睹，湖光山色，别有胜处，所憾寻断桥未果。西湖环湖景交车全程80元，单程20元，苏堤由南向北走了近半程觉累，乃以20元乘景交车至岳飞庙。由白堤寻断桥已近而导游规定归时快到，乃以2元乘环湖公交返回。都是环湖，一80元，一2元，选择一念间，结果天壤别，人生社会何不如此？此次凡见三江一海，计有宁波甬江温州瓯江杭州钱塘江及舟山群岛海域，抵近而望皆浑浊不堪，尤以舟山近海，黄波鼓荡，实不可思议。原以为只有黄河水黄，这南国青绿之地水色何以也黄呢？查百度给出几种答案，终莫释然。倒是舟山的跨海大桥，先前诸岛之间交通联络惟以船，慢且险，现以大桥联通之，快㨗安全自不必说，那汪汪大洋之上长桥蜿蜒若游龙横卧，真壮景巨观也，暏此惟叹人力之胜更叹我华夏之伟！由舟山景区大门去普陀岛须乘渡轮，而在温州去江心屿亦须乘渡轮，两次渡轮，一海一河，有大小之别，亦有体验之异。高速公路沿途频见两侧丛丛簇簇的江南民居，其式多呈条方形，三至五六层不一，其上为坡形屋脊，两坡如北方平房然多为等长亦有前坡半长或三分之一长者，楼前起平台，造型大同小异，此应为改开以来富裕起来的江南乡村的流行样式，只是疑惑，一家子就那么几口人，这数层之楼他们住得了吗？从温州去杭州，沿途山岭连绵隧道相连直至杭州始稍显稀疏，查地图始知这一带乃众多华南山脉集聚地带，如天台山四明山括苍山等等。外记两笔。此番浙东8日游凡7宿，火车2宁波2雁荡山2杭州1，团餐外有三次自餐，台州服务区1温州五马街1杭州西湖岳庙东侧沙县小吃1，购物两处皆在西湖近边，一为茶叶一为丝绸，在茶叶市场导游与买者费了好大力推销所谓茶多酚竟毫无所获，令导游好生悲戚，怨词直抒后竟掩面而泣，众人见状多生悲悯在随后的丝绸卖场遂纷纷解囊大购，则见导游颜面稍舒，而西湖之游亦两相欢娱。日记10.20昨晚乘T135列车5时许离济，今晨6点46分至杭州南。近9点转乘大巴车去绍兴，于绍兴游观鲁迅故里凡三处（祖居故居百草园三味书屋），惜未去沈园。下午近3点至宁波，游观老外滩及甬江。10.21一天在普陀山，先走跨海大桥至舟山，后乘渡轮至普陀岛，先后游观普济寺不肯去观音院观音巨像，下山自乘景交车5元。10.22上午溪口，外观蒋氏故居各处，走老街观剡溪。下午雁荡山，先灵岩后灵峰，灵峰又先日景后夜景。10.23上午大龙湫，中午温州五马街，下午船过瓯江略游江心屿。10.24上午楠溪江之石桅岩及苍坡古村，下午杭州万融堂茶研究所，几无购者，导游甚怨戚。10.25上午丝绸卖场，买者颇多。中午游西湖，走苏白二堤，至岳王庙门前伫观。20元一段景交，2元一段环湖公交，下午2点半送站，近8点上T136。10.26一夜火车上，早9点多至济南站，近11点至家。总花费3325元。团价2500行100+27=127购368+222=570吃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