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云冈石窟(散文)

洪都华夏

<p class="ql-block">探访云冈石窟</p><p class="ql-block">华光耀</p><p class="ql-block"> 踏进大同云冈石窟的山门,午后的阳光透着深秋的气息,柔软而温暖,犹如一件硕大的袈裟覆盖在石窟之巅,金煜明晃,舒缓而落,铺展在云冈石窟每一个角落,耀眼夺目,亦如一道道佛光普照芸芸众生。</p><p class="ql-block"> 来云冈石窟之前,就想我国四大名窟,从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石窟,洛阳龙门石窟,到大同云冈石窟,我已去观访过三个石窟,此行算是我的圆窟之梦吧。</p><p class="ql-block"> 从景区甬道入口处,抬眼一望,一尊高大和真人相媲美的古代人物雕像矗立,栩栩如生,署名为昙曜,我想能在这里塑像必定和云冈石窟有关。</p><p class="ql-block"> 云冈石窟作为第二大石窟,位于大同市西郊17公里处武州山南麓,开凿于1500多年前的北魏时期(公元460年)历时约150年,现存主要洞窟45个,大小窟龛252个,石雕造像59000余尊。目前开放供游人观赏的只有1到20窟。</p><p class="ql-block"> 当我步入石窟艺术宝库,颇有与故旧老友相见的感觉,可以说在敦煌莫高窟和天水麦积山石窟时对北魏石窟已稍有了解,但其规模宏大、气势浑厚、雕刻精湛、蔚为壮观的云冈石窟群依然强有力地冲击着我的视觉,震撼着心灵,激发了无限遐想和感叹,感悟佛教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追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不畏艰苦的辛劳。漫步其间,既是阅读一卷历史宏著,又是欣赏万千艺术瑰宝。</p><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下,驻足远眺,它依山开凿,东西绵延一公里,黄土高坡弓着沉重的脊梁,托举起一条横卧千年的石山。而它的每一尊雕像仿佛都在引领我们越过千年去一探北魏政权也是鲜卑族拓跋部的初期,那时主要是进行战争,占领土地,虏掠人口和财物,巩固统治地位。并没有佛教信仰。时光穿越到北魏太平真君六年,太武帝下令废除佛教,迫使经像零落,佛事断歇,沙门多还俗,只有昙曜这位自小出家习禅,品格坚贞,志气高远,风度闲雅,既使在废佛时全部佛像、经典被焚烧,僧尼全部被坑杀的日子里,他也身穿贴身法服,没有片刻离身,是一个信仰坚定,很有操守的僧人。直到文成帝即位后的第二年,即北魏兴安二年(453年)统治阶级为了皇权的需要,开始再兴佛教,而此时昙曜则被文成帝礼为帝师之人。复佛之后,他痛定思痛,总是考虑着想一个万全之策,使佛教能够永远传续,不因一时政治权力的迫害而使经像法物荡然无存。他任沙门统之后就提出开山凿窟雕佛建议,便是他的总体构想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在征得文成帝同意和支持之后,他在武州山谷北面凿山破石壁,兴建云冈石窟这一宏大工程。自此,奠定了北魏时代佛教盛行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昙曜所开凿的云冈石窟,即今第16—20窟,主佛像高大挺拔,面相丰圆,高鼻深目,分别象征着北魏五位皇帝。显示出一种劲健、浑厚、质朴的造像风格。而内龛石雕佛像和石窟内雕饰之华丽、奇伟,可谓当代之冠,也是中国佛教艺术史上灿烂的奇葩,在当时不仅提高了佛教的政治地位,也改善了人们的经济生活,更是在佛教艺术史上的一大贡献。</p><p class="ql-block"> 走进云冈,走进这千古之迷,寻找着历史的答案。曾几何时,这片桑干河润泽的绿州,偶然的机遇,被造山运动抛进大同盆地,汉族文化,西域艺术在这里得到融合。“灭佛与复佛”的较量,佛在劫难中涅槃升华。一个“马识善人”的日子,神姿粲然的释迦牟尼,翻越雄伟的喜马拉雅山雪峰,与高僧握手。以救苦救难的许诺,在云冈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安营扎寨,于是,先民们满怀乡愁,颠沛流离痛苦的日子得到安顿……</p><p class="ql-block"> 云冈石窟,如同一卷静态的胶片,展现出塑像造佛的先民们,大胆突破宗教的清规戒律,描述佛国的故事,也融进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张弓搭箭的太子,飘逸潇洒的飞天,反弹琵琶的歌女,满面红光的酒仙。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一副世相又一副世相,他们被坚硬的石头定格,创造了与世人对话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神奇的佛的世界,窟的四壁,满是大佛,罗汉,飞天仙女等神话和想象世界中的人物,这些都会引发我们无限的想象力,佛蛇故事,流传千年,魅力依旧。你看他们每一个人,都足踏祥云,口吐莲花,衣冠楚楚,风韵卓越。神仙,梅花鹿,神蛇,美女所组成的大千世界,无尽的神奇想像,丰富的艺术构思,大工匠的智慧和技艺,在这里得到融会贯通和发扬光大。</p><p class="ql-block"> 云冈石窟,它是历史的缩影,也是历史的佐证,更是一个民族的命运兴衰的见证。在那些腥风血雨的战乱和动荡年代,佛也自身难保,在劫难逃,痛苦呻吟。时至今日,你看造像空洞的眼眶,仍然在向游人讲述那段悲怆的爱恨情仇。</p><p class="ql-block"> 往事越千年,云冈石窟终于走到了今天,用卓越的魅力,让世界注目。富丽堂皇的第5石窟,为大佛窟,窟内主尊坐佛高17米,是云冈石窟中第一大佛,放眼望去,庄严肃穆,东西两侧各有两尊侍佛,佛像高达8米,凸显对称,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四周岩壁上雕刻有大大小小的佛龛,里面的坐佛至今宛然如生,色彩鲜艳,令人称奇。而第7窟明窗岩壁,内为比丘树下参禅的佛像,正中为交脚的弥勒佛,两侧为侍佛的佛像,岩壁内雕刻有6个发簪高梳的供养人,姿态端庄,风姿卓越,这6个被称为云冈六美人,完美的诠释了西域的造像融入了东方元素的典范。</p><p class="ql-block"> 云冈石窟之所以能创建出如此大型辉煌、气势显赫的佛窟,不正是鲜卑族人的那种豪气万丈,顶天立地,不可一世,扩地千里的气势表现吗?很遗憾,我来时匆匆,未能在这里暂住几日,去细细的揣摩、品读云冈石窟这部壮丽的石雕画卷。当我走出山门,回首凝视那座石山,那条石龙,相信这就是中华民族的自豪与尊严</p><p class="ql-block"> 2024.11.5.</p><p class="ql-block">发表于2024年11月11日《山西工人报》第4版“汾河”文艺副刊</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