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渡？十渡？干就完了！

逃离的钟摆

十渡的风还是吹到了夜里，吹到了漆黑下撤的我们心里。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十渡……

数年之前单枪匹马挺进一渡也曾想仗剑走十渡，奈何曾经的我对轨迹还是一知半解稀里糊涂，只能在迷路迷路迷路中站在崖边路上四顾心茫然，然后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原路返回的挫败感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如今大爷我踌躇满志重现一渡镇再临拒马河定当剑指十渡一雪前耻。叔不料婶也不料，因为高速上不去的包车肉到了中午才到，阳光此刻成好了，山里还是薄雾朦胧氤氲妥妥地造气氛加情趣。

纵然有些小小失望那些记忆中手脚并用的攀爬都被好心人给妥妥地修葺规整，甚至我们还看到铲平的新土，一段一段的攀爬居然让这些阅遍千山爬过万壑的野驴还是一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纸。十二点整进山，然后就是叽叽喳喳讨论三渡五渡七渡十渡在哪个渡下撤的问题，路上偶遇本地的大哥大姐瞅着高调宣称穿十渡的我们就像看怪物一样，那眼神绝逼是难以置信地表达这要么是一群疯子要么是一帮傻子，这个点上山穿十渡你们逗我玩捏。

这山峰峦起伏连绵不绝的样纸好美，在云雾缭绕间更美更仙，走在上面就像在硕大无比的洗脸盆里生长出来，与在观景台俯视张家界的赶脚赶紧来相似一个。一块块突出的大石头像一个个探出来的王八脑袋，此时此刻大爷我必须赋诗一首，“远看石头大，近看大石头，山里王八多，遍地是龟头。”奔奔蹦的几只强驴就坐在大石头上面，口口声声说看着还在艰难爬升的一群累成狗的样纸然后面面相视一脸坏笑，你说这群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这美景是变幻无穷伴随着我们的脚步一点点在我们面前出现出现再出现，随风摇摆的草甸子在太阳西斜的光线里泛着金黄色的光芒。这1200多米的爬升绝不是盖的，一路之上连吁带喘的呼哧呼哧赶路，就连午饭那也是舍不得花时间吃，都是饿到腮帮子抽筋胡乱塞上两口而脚步却始终不停。还有那个崖边路这要是黑天该有多凶险，前有漫漫长路十眼八眼也看不到尽头，后有西斜的太阳公公步步紧逼，真有点小紧张。

你知道么，夕阳有多美，群峰绵延之下的夕阳有多美，和漫山秋色相互映衬相得益彰的夕阳又有多美，你更不知道美人入画在群山秋色的夕阳里面有多美。大爷我就亲眼目睹了这份醉人的绝美。不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在五渡出和十渡出的路口抉择，没有想到全员14人竟然都毅然决然选择了十渡，包括腿脚走到抽筋的。好吧，既然你们如此胆大包天那还纠结什么五渡七渡，月黑风高酸酸爽爽地直接开干吧！

我去，这能是路吗？反反复复又看了几眼轨迹确认无误，一群就沿着没有路的山谷而下。远看没有路近看路没有，好不容易走出草丛掩盖又遇落叶厚厚不知几重，当我们走到河道大石头上天真无邪自认为终于走上正道，此刻落日再也不见群山已渐渐黑寂，而我们的噩梦却刚刚开始。这一路的河道大石头走得又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痛不欲生，黑灯瞎火地还下了几个断崖。当远处村落的灯光映入眼帘的时候，走到生无可恋的一群当真有种绝处逢生的赶脚，那叫一个欣喜若狂热泪盈眶。此情此景大爷我又想吟诗一首“日落路还远，山黑草木深。一路大石头，断崖更惊心。”唉，这一渡穿十渡，美景如画残阳如血美人如玉，却又艰难爬升辛苦赶路步步惊心，绝逼是一个又爱又恨了。

2024年11月3日摄于北京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