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第九章嫉羡和感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多年以来,我都一直感兴趣于人们所熟知的两种态度﹣﹣嫉羡( envy (2))与感恩﹣﹣的最早来源。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从根源上逐渐侵蚀爱的情感与感恩,嫉羡在这方面是最强有力的因素;因为它影响着所有关系中最早的关系,也就是跟母亲的关系。此种关系对个体整个情绪生活的基本重要性,在很多精神分析作品中都得到了证实。而我认为,通过进一步探索可能在此早期阶段进行干扰的一个特殊因素,我对关于婴儿发展和人格形成的那些发现,增添了些许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认为嫉羡是破坏冲动的一种口腔施虐性和肛门施虐性的表达,从生命初始就运作着;而且它有着一种体质的基础。这些结论与卡尔·亚伯拉罕的著作共有着一些重要因素,不过也隐含着一些差异。亚伯拉罕发现嫉羡是一种口腔特征,但是他假定嫉羡和敌对都在一个稍后的时期中运作,而根据他的假设这构成了第二个口腔施虐阶段。正是在这个地方,我的见解与他的不同。亚伯拉罕并未提到感恩,但是他将慷慨描述为一种口腔特征。他将那些肛门要素看作嫉羡中的一个重要成分,并且强调它们是由口腔施虐冲动而来的衍生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更进一步的基本共同点在于,亚伯拉罕假定在口腔冲动的强度中有一个体质要素;他将其联系于躁狂抑郁症的病因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关键的是,亚伯拉罕和我自己的作品,都更加全面且更加深入地使破坏冲动的重要性显示了出来。在他写于1924年的《通过心理障碍考察力比多发展简史》一文中,虽然《超越快乐原则》在四年前就已出版,但亚伯拉罕并没有提到弗洛伊德关于生本能和死本能的假设。然而,在他的书中,亚伯拉罕探究了破坏冲动的根源,并且与先前所做的相比,更明确地将这种理解应用到了心理紊乱的病因学上。在我看来,虽然他并未使用弗洛伊德关于生死本能的概念,但是他的临床工作,特别是在对最初接受分析的躁狂抑郁患者的分析,却是基于那个方向上的洞见。我要假定说,亚伯拉罕的早逝,阻止了他认识到他本人这些发现的充分内涵,以及它们与弗洛伊德的两种本能的发现的基本联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