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我的四妹

我土蜂

我四妹出生在1965年，长相出众肤白貌美一朵娇艳的奇葩。四妹青春期在幼儿园做教师，善歌能舞，长发披肩，行走一阵风，长发一路飘飘，很靓丽。求亲者超多。随便去田里干点农活的路上，会有帅帅的男生守候在道旁，树下，地头。他们会假装着偶遇四妹，并递上一封情书或者一个小小的礼物。四妹说，她都是一把给推开，不耐烦，不开心，让他们滚。

其实，四妹老公辛文最先是恋爱我康黎明的。辛文的妈妈多次对我妈妈说：“俺小文一直念叨他三姐黎明，说想念他三姐黎明了。”说的次数多了，我妈妈和我大姐，一起严肃滴盯我脸询问我：“你喜欢他不？你看辛文怎么样？”我有点羞心。但是也毫不犹豫滴给我妈妈我大姐说：“辛文年龄比我小一岁，我不要比我小的。”遂跑走，跑向学校。那年，我初中即将毕业。与辛文同班同学。

那时候，辛文外号“三娘们”。因为他常常扎堆女生里，贾宝玉似的，也有不少女同学喜欢辛文。竟然有一个叫瑞兰的活泼开朗热辣妹，住辛文家里去了，要给辛文的妈妈当女儿。而且，我父亲大人弟弟的二女儿康平平，也看上了辛文。都白搭，她们在我四妹的闪亮登场亮相时，都变成了丑小鸭。

我一点都不喜欢辛文。嫌弃他不够阳刚，走路还严重内八字。他晚自习后，时常跟随我们几个女生身后边，像个拖油瓶子，我都在心里鄙视一下他。

有一天晚上睡觉前，我妈妈拿一袋“紫罗兰”和一瓶子“面友”，来到我床前，非得让我去洗脸再涂粉抹脂的。说：“你在外面上学，我逮不着你，没有给你打那个复合维生素B针剂。你看雨脸多白呀。快点去抹抹吧，以后天天抹抹。”

我妈妈刚走，四妹马上急切滴把紫罗兰面友都占为己有了。我根本不在乎，也不抹。爱咋咋地，素面朝天。有男同学曾经用反语小幽默给我起一个外号，叫“白妮”。后来，都当我面百妮白妮的叫来叫去。我根本不理呼，爱咋咋地。四妹也叫过我白妮。

我妈妈说，四妹出生时，我们家最困难了。遇上了“孬年月”，人们都缺吃少穿的。我妈妈说，那年里，我父亲一冬天都没有棉袄穿。我父母亲见邻居爷爷的不能生育的女儿，家来看望时非常非常喜爱我四妹，想领养四妹。我父母亲就答应下来了。想着以后我的这个姑姑带孩子来走娘家，也好能够经常见见我四妹。

这个远门姑姑对我妈妈说：“嫂子啊，这么小的小人儿，我怕我抱家去，养不活。你给奶到她满月吧。”等四妹满月后，我妈妈说，她怎么也舍不得把我四妹送人了。我妈妈说，再难也能过去的，一人少吃一点点，就能养活她。全家都在一起吧。

现在的我正在学习佛学。也不断看一些“量子与粒子方面的小文章。感觉到，小小婴孩的知觉里，啥都明白的。尤其是亲情与生俱来的直觉。虽然四妹没有被送人，但是父母亲的言谈话语，是不是让小小婴儿的四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曾经被父母抛弃过吗？

我四妹从来就不怎么体贴自己的母亲。有时候会不尊重。有好吃的会偷偷藏起来自己吃。我妈妈找不到时，只自言自语说：“这是放哪儿去了呀？”四妹有钱了，也不给自己的妈妈一点点。卖了棉花卖了大蒜，那钱，我妈妈一分一文也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