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苑村,坡堂暗渠的见证

常庆堂

<p class="ql-block">坡堂,当年的暗水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九七几年(71或73),水利专业队打通水渠,然后把石头运进暗水渠浆砌。这样的工程有近千米左右。高南山是明渠,到了坡堂改暗渠,经过当时的大路一侧,在坡堂方水池留有一放水口,又从裴甲圪堆下面拱过去,到紫凹口圆水池处出水,渠止。</p><p class="ql-block">那时,村里的青壮劳动吃了大苦,打石头运石头,烧石灰,搞浆砌,干活的都是本村人,木匠师傅们,如常小增、杨九高、常河水、张随朱、常长江、张小申、张红臭、杨土聚,等等,都出了大力。在暗渠里头施工,点着电石灯,把石头用圪棒车运进去,垒了渠帮,再架木驴砌渠顶,倍石不着,有时这头刚打了木驴,渠顶塌了,还得返工再干,在破灰泥里把石头抠出来放一边,再清理地基,再架木驴,再拱顶上石,再倍石不着,再用破灰泥灌顶,在那狭小的空间圪摸着凭着手感干活,真正受痛罪了。</p><p class="ql-block">当年修此渠时,我在此渠的另一段工地劳动,即修建从村里通往南庄小路上头的渡槽。与我同劳动者有曹宏林、常培全、杨小槐等人,匠工是九高。这些人早已作古了。渡槽的高度有五六米多,先支架覆拱型,然后搭坡架抬石头上,有时,大的石头需仨人抬,用是丁字抬的方式,铁绳拴石,先上一根横杆,两人抬,再把另一杆担到横杆上一人抬,总共是仨人上杆,从坡架上往上抬,石头拴不牢了滚下来就会伤人的,脚底下一步一步都得扎得稳稳实实,如人穰,站不稳,还得再来一人扶着,非常非常不容易。修到一定高度,要在渡槽两边各安一个石匾,由村里好写家刘以斌在两块石碑上写上红字,打上蜡,九高刻的字,字是“南支干渠石苑渡槽”。工起后,每路过总要欣赏这个建筑及匾额,回想哪块石头是最难抬的。后来渡槽被拆,曾在一户人家门前看到两块写字的石碑,不胜唏嘘!</p><p class="ql-block">近些年,坡堂暗渠上面的土被挖走,暗渠成了明渠,其中的一段,石头也被人弄走了,形成现在的情况。10月28日路过此地拍照,很是感慨,毕竟自己曾为它付出汗水!</p><p class="ql-block">“倍石不着”,施工用语,即在石缝中加塞薄石片并用锤楔紧,以保证拱顶结实。</p> <p class="ql-block">南支干渠</p> <p class="ql-block">石苑渡槽</p><p class="ql-block">这两个墓碑是渡槽朝南一方的匾额,现存。</p> <p class="ql-block">紫凹圆水池</p><p class="ql-block">圆水池竣工首次蓄水后,县里来拍照片,水利专业队全体人员和部分社员都来到工地,远近散开干活。当时圆水池蓄满了水,照像的说太满了效果不好,看不出是水池,就放了一些。村里仅有的小手扶车也来参加拍照,以彰显大搞水利农田建设的形势。</p><p class="ql-block">紫凹水池可以说是仅此次被注水的,以后不曾有过。后来就成了一个干水池并长草,曾有人在池底开荒种菜。再往后就逐渐被填平,再后来就成了桃花节会场的地方。</p><p class="ql-block">这个水池从打到修,我全程参加。打的时候,曾打出一个古墓,石门两扇,里头有陶器瓷器和一些陪葬物品,当时人们没有文物意识,坏了的就随土丢弃,好一点的被拿走。也不知上报,也不作探寻。回想起来甚是可惜。当时6队常国江是施工组长,应该知道此事。</p><p class="ql-block">此图片是王永录先生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又想起一件事,当时水利专业队在坡堂建渡槽和修渠时,休息期间,我曾教青年人学唱《红旗渠》的主题歌:劈开太行山,漳河穿山来林县人民多壮志,誓把山河重安排……</p><p class="ql-block">因会一点简谱,就成了教歌的,大家跟着我唱,歌声响在坡堂坡,成为一道风景。</p><p class="ql-block">找了此歌录制如下。</p> <p class="ql-block">一队场的石磙</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