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河”畔，好似闻到稻花香

北湖月光

“母亲河”畔，好似闻到稻花香

——伊水秋光（14）

北湖月光 文/摄

2024年第73期

（总第530期）

显而易见，这第二幅图与第一幅不是在同一气象条件下拍的——第一幅拍于10月28日，第二幅拍于25日。

在本系列（12）《到城外，看原生态“母亲河”》一文中，我写到曾分别于10月24日、25日和28日走了伊通河的“城外”两岸部分地区。

我写到去右岸时，因从市内去“城外”河边的绿道未通，我是绕道而行迂回到河边，而所绕之道的两边，是生长着农作物的田野。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这边的农村以种苞米（玉米）为主。但这次出行——特别是25日和28日所走的伊通河右岸附近，完全颠覆了我的传统认知。

我看到，在市区边缘车辆较少路面较宽的空闲之处晾晒着稻谷，农家院子里也堆满了稻谷，沿途更是处处大片收割后的稻田。

如果是别人给我看这些图片又不告诉我拍摄地点，而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可能不会想到这就是距我家不远之处以及与之相连的农田。

但现实就在眼前，我不是在做梦——假如不是我“脚踏实地”看到了拍到了，真会以为自己是做梦呢。

别说我少见多怪，不知道我们省内有种水稻的，比如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农村，比如梅河口市的农村，都是著名的稻谷产地。这两地二三十年前我都曾去过，但沿途所见早没了印象。

25年前，我还曾在南方去过一些市县，那里的水稻种植业更是源远流长。

虽然我没登上过著名的云南哈尼梯田，但当地相关部门给过我拍得非常漂亮的用于水稻种植的梯田图片。

在其他市县，也听过农业部门领导讲述水稻“组分”以及抛秧技术等。

至于在南来北往的途中，我也算是“阅”稻田无数。

省内著名的万昌大米和以饮马河命名的大米，都曾是我的盘中餐。万昌我没去过，但饮马河我曾有游泳的经历——只是一次而已。

十余年前，我们当地相关部门组织媒体报道有特色的地产品和“百年老字号”等，我也曾有幸参加报道组，其中一处地点就是距松花江不远的长春所辖德惠市的一家米业公司（或者叫稻谷加工厂）。

那家企业的稻谷加工设备是一套大型流水线，从楼下转到楼上再从楼上转到楼下，共有60多道工序呢（至于那个生产车间是2层楼还是3层楼，我记不清了）。

当时那家企业的产品已远销省内外多地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

那家企业的老总为我们详细讲述了吉林省特别是他们当地种植水稻的历史，其中有一段是被异族奴役的血泪史。

他也提到了本地种植水稻的资源禀赋，比如气候条件、土壤条件和水资源。

吉林省位于著名的“黄金水稻带”（也是“黄金玉米带”）。

数亿年形成的黑土地适于包括水稻在内的农作物生长。

松花江水质所含多种微量元素“加持”稻谷的营养成分。

我们也到公司的生产基地看了看，电视台记者还特意让我和那位老总去稻田地里走了一段，他们拍了个有现场感的画面（那段视频我电脑里可能还存着呢）。

那位老总当时是长春大米协会会长（半月前人民网的报道中该公司仍是此协会的会长单位），他倡导的全市统一打造“松花江大米”品牌后来被广泛传播。

北湖在长春市的东北方向，我们去的那家公司在长春市的东北方向100多公里之外。

伊通河是松花江的二级支流——先流入饮马河，再汇入松花江。所以，伊通河与松花江有渊源（只不过饮马河汇入松花江之处在那家公司的下游）。

我读中学时开设有农业课，那时有个著名的“农业八字宪法”，即“土、肥、水、种、密、保、管、工”。

其中的“水”是指兴修水利和合理用水——在此次的行程中，我也看到了一些水利设施。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水。

伊通河为我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水资源，这是进行农业生产特别是水稻种植的基础。

有了水，有了农作物，我们人类才得以生存。

能够养育我们的河，那才是“母亲河”。

先人“逐水草而居”，是因为生命离不开水。

进入农耕社会之后，水的地位尤为举足轻重。

为了能用上水，种好田，有些地方历史上发生械斗的事屡见不鲜。

现在水利设施不断增多，人们的文明意识也在逐渐提高，因争水而发生械斗的事越来越少。至于我们这里，我从没听说过因浇田用水而发生械斗的事。

前边提到过，我10月28日去伊通河右岸时，因途中有一段堤坝在修建中无法通行，我就从附近的村子里绕道而行。在问路时遇到一位年过七旬的当地农民王先生，我们聊了约一小时（他本来是骑着电动车去找屯邻打麻将，但人手不够没凑上局）。

老先生虽然当了一辈子农民，但见多识广。我们的对话，还捎带解决了此前我写到过但没说清的某个问题。

他家所在之地现在也属于北湖科技开发区，但仍是农耕状态。

我问他此地何时开始种水稻，他说主要是1985年和1997年那两年是转折点，因为附近的伊通河曾发生过溃坝（管涌），当地水都上了炕头。

既然有水可用，何不种水稻呢？于是水稻种植户越来越多（现在很多农户的土地都转租给专业合作社或种粮大户，有的农民已成为“有闲阶级”）。

顺便提一下，在25日出行途中，我还曾和一位帮亲戚看晾晒的稻谷的六旬先生聊过半小时，他说去年长粒稻谷价格高，今年圆粒更畅销。而在我28日和另一位村里的农民交流时，他提到的稻谷价格比我25日听到的还要低。此前我在本系列之外有一篇写到去北湖科技开发区东边的乡村“看秋收”，沿途农民也有人说到今年苞米收购价低于去年，是增产不增收。

“谷贱伤农”，这是老问题，需要“破解”。

关于“看秋收”之事，我也问过晾晒稻谷的农民，他们说9月下旬到10月初是稻谷收割的时间。十一黄金周时我曾想去我以前所知道的一处种水稻的地点看看，但没安排出时间。

我说种水稻的地点，在上一期写京哈铁路旁跨伊通河大桥那篇中提到的023乡道的北边。

去年8月中旬我曾在023国道向北走了一程，除连片的玉米地之外，有一段的道路两边都有大片稻田。路东貌似是某个与农业科技有关的单位种的，路西的田埂边插了很多牌子，写着是某某单位（是不是还有个人我忘了）签订了合同的地块（订单农业）。

当时我并未把那里的稻田与伊通河联系起来，现在一想023乡道距伊通河并不远——所谓的“伊通河流域”，那里虽算不上“首当其冲”，也属于“近水田园”。

我们知道河水在流向下游的同时，也会渗透到河床之下和河道两侧——河水可不是流在不渗水的“水槽”里的。渗出去的水，让河流两岸形成了湿地。

假如我们不开垦农田，湿地上也会生长出芦苇等水生植物。如果开垦成了农田，改造成水田会很方便。

在我写“北湖谈溪”系列时，曾提到溯源静溪时，其源头附近沟汊纵横，甚至种了玉米的田地，垄沟里都是“水灵灵”的。我还曾问一位替雇主看地的雇工，此处为何不种水稻？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种玉米更省事吧。

说到水稻，就必须提到袁隆平院士，他是我国水稻杂交事业的开创者和带头人，为中国乃至世界的粮食生产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被海内外誉为“杂交水稻之父”。他和吉林省以及长春市也有合作关系，我貌似见到过他们合作单位的“试验田”，但忘了是在哪儿。

另外，吉林省的农业科技人员在水稻杂交方面也获得过很多成果。

“民以食为天”，大米既是人们喜爱的主食，也是重要的营养来源。能种水稻的地方多种水稻，保证粮食生产安全，利国利民也有利于种植业的从业者。而经改造后提升了水质的伊通河及其流域的水系，会让大米的口感更好，营养更丰富。

拍摄花絮：现代“稻草人”已不用稻草，改穿时装了。

（本文未出现伊通河图片，所有图片均拍自北湖公园附近的鑫盛大路至德惠市万宝灌区之间的伊通河右岸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