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西大街门牌备忘录（一）（1一75号）

老T

2001年的早春，被誉为中国古建筑“守望者”的建筑学家阮仪三先生来到嘉定西门老街。他慢慢地走完整条街道，仔细逐一地查看西街上的所有。最后，他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嘉定西门老街比朱家角东西多，比周庄文化底蕴深厚 ”要感谢老先生的力争，当年为我们保住了西街风貌区中的“大街”，但遗憾的是当年势单力薄的老先生与多位期盼保护古建筑原有风格的有识之士们在公权面前还是未能扭转回与西街一河相隔的西下塘街这条“小街”被拆除的命运，以至有了后来我们看到的西街风貌区被严重割裂的景象，为此留下了一个永远的遗憾。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了，练祁河水依然潺潺流着，这期间，我们心存期望，期望着这虽然破旧得让人不忍卒睹的但小巷依旧深深的“大街”能在保护的前提下改造成功，期望若干年后政府能还给我们，或我们的后人一个乌镇西塘般的清新乐园来。但愿望毕竟只是一个愿望，尽管愿望很美好；2024，时隔十数年后政府拉开了西大街“实质启动”的帷幕，不过，从官方或半官方发布的消息来看、来推测，老街的未来不会再是我们憧憬的模样，大家十多年的憧憬，看来都只是在梦乡中。好几年前，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手持两个相机和一个手机，由东往西，从西门吊桥到高义桥，沿街一路把各家各户尚存的害几百块门牌逐一拍了下来，算是存下对西街的一个最终的怀念；门牌虽然不完整，也算是我给世代居住在这里的街民们留下的一份礼物。西大街，是值得我们用余生去爱，去怀念的；改造后的西街景象会让我们眼前一亮还是眼前一黑，只有到时候再看了；到时候，雀跃也好，无语也罢，我们都是能接受的。 跨过西门吊桥就是西街了，西街南北两边分别是一幢二层民居简楼和一幢70年代供销社造的三层嵌缝砖楼，三层的底层为商店，上面是住宅。 西街路南第一楼，没见门牌。 西街路北第一楼。门牌号2一8号 西城河北街，与清河路相接。 西城河南街，登云桥南是古树公园和塔城路。 吊桥上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他当年没签约搬离，现在还居住在西街21号吗。 9号简楼也设了4个门牌号？不会吧 11号 13号 13号西隔壁弄内 14号，铁嘴先生在西门的家，他儿子曾在街门前摆摊修车。 16号 18号 20号 21号这家住人，这就是吊桥上遇见朋友的住处，进去看看。在临河场地上拍了几张照片。 23号 27号 28号 35一37号 37号 38一40号 42号 44一46号 45号 48？大丰酱园原址，墙有剝落招贴 菜场东街口商铺 50一56号菜场西街口商铺 菜场北景象 护国寺路 香花桥西南货店、民居、眼镜店和上林春书场。 街西看护国寺口景象 上林春东隔壁的眼镜店 66号 67一69号 69号，上林春书场 73号 74号 项泾西街 项泾西街，项泾河西岸的街，由西街到北项泾桥沿街都是西溪草堂连片的房屋。 由项泾西街看项泾桥景象 项泾桥上看北项泾桥景象 由北向南看项泾西街沿河的建筑 75号 嘉定西门老街由东向西延伸，西门吊桥至高义桥全长约1.5公里，但若按西街路牌上指示的355号仅是到沪宜公路侯黄桥畔截止，那西街的长度就只有一公里不到一些的距离了。整条老街都是弹硌路面，弹硌路面在当时是最经济实用的，不过现在上海地区保存得如此完整的已经不多见了。西街在前时代的嘉定老城厢算是最为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了。出得西门跨过吊桥迈入西大街的东端入口，林立的商铺迎面扑入你的视帘。沿着蜿蜒的大街一路西去，沿途鳞次栉比各色的店铺小弄与众多名人们的故宅融合在一起，一路风景，一路故事。护国寺、香花桥、上林春书场、项泾桥、望族黄家的西溪草堂、外交家顾维钧家的厚德堂、唐家弄内的唐氏住它、吴宗濂家的崇德堂、吴蕴初的故居、聚善桥、善牧堂、石马弄、西街218号古宅、朱家弄旁的盐官堂住宅、接官亭桥老黄杨、陶氏住宅、侯黄桥和高义桥，还有许多已被湮灭了的名人名居和有史载的老屋老宅。这满街的故事记录在这条不算长的老街的砖砖瓦瓦和角角落落中，难怪阮仪三老先生给了西门老街很高的评价，说西门老街较之朱家角古镇更有内涵更有看头。 老护国寺早已湮灭，从吊桥到项泾桥这一段的街面上是整条西街上最为繁华的地方。这一段街面上商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让人目不暇接。在我的记忆中，护国寺菜场东街面上有古董铺、旧货寄售店、联合诊所、蔡家馆大东饭店、书店旅社和照相馆；护国寺菜场街口有中药店理发店和奚家茶馆，有鱼行肉铺和酱行，有书店面店和豆腐店，还有点心水果和南货店；项泾桥堍有上林春书场和老虎灶，有白铁铺眼镜店和小书摊。街上还有游医的、画肖像的、卖“叫咕咕”的、玩杂耍的穿梭其中。遥想当年原生态的街景真让人想穿越回当年的时代。每天的早上和傍晚时分是这里最为热闹的地方，四方八角的市民乡民到这里交易卖与买。街路上菜场内，邻友们的招呼声，口音各杂的摊主们卖力地吆喝声，顾客挑瘦拣肥讨价还价声，浓郁的声情并茂市井气息弥漫在这方土地的上空和弹硌路上的块块砖砖缝缝中。 菜场通向北面清河路的是护国寺路。路的右面是菜场后面就是原练西小学了。路的左面街角上是药店和一片民居，一个拐角后公厕往北就是建于上世纪40年代的嘉定棉业公会那幢洋楼和一块空地。解放后这楼这土地到现在几经变迁；从练西小学到文革时的城三中，到以后的红专学校和嘉定职校，这些单位都曾在这儿落户过。现在这里是重建中的护国寺的临时地址。当年嘉定棉业公会建那幢洋楼是因为那个时期嘉定棉纺业十分发达，这么个气派的场所可以作为棉业界商贾们活动的地方。 大名鼎鼎的护国教寺我们习惯把它称之为护国寺。它始建于南梁天监年间，迄今有1500多年历史。从有限的资料图片上看它的规模不小。它与南翔寺、外冈的吴兴寺、方泰寺和安亭菩提寺同是嘉定地区最早的寺庙之一。护国寺因为是座老寺，所以历来香火颇盛。据记载该寺院内有不少精通佛学的高僧。来这里除了上香的乡民外，历史上“嘉定四先生”中的唐时升，还有徐学模和王呜盛等一批文人雅士都会不时来到这块环境优美的地方读书下棋绘画作诗，为护国寺增添了几分文彩。嘉定抗清首领黄淳耀青年时期也曾在这寺中拜师读书求功名。现在的护国寺是在前些年因陋就简在原职校的地址上作为临时寺址重新开寺的，重建的护国教寺已在护国寺路的东旁重现。 上林春书场座落在西门菜场项泾桥东堍南侧临河傍街的地方，门牌号是西大街69号。它是嘉定老城厢地区开张最早的书场，从1911年开设到现在屈指算来也有100多年了，它见证了西门老城厢这块土地上的盛衰起落。上林春书场南临练祁西傍项泾河，是一块风水极好的地方。有说著名摄影师尔冬强曾在练祁河南岸眺望上林春，连称其美，一冲动差点儿想把它买下来。书场说书，说书人长衫旗袍，台上弦琶琮铮音喉婉转；台下书客们边品茶茗淳香，边听吴侬软语，赏心悦耳，众乐乐欢喜一地。夜间，书场内清越的茶香与琵琶声会飘逸在练祁项泾两岸的上空，让附近的居民们一起陶醉于其中。项泾桥北沿河两侧分别是项泾东街和项泾西街。项泾东街的北面尽处一些是一片棚户区，住户大都是抗战年代逃荒至此的，他们主要在西街上从事饮食水果行业的工作。项泾西街的大片房屋是嘉定望族人家“西溪草堂”黄家的祖宅。北端的“北项泾桥”是座不起眼的陋桥，但它历史悠久。据专家考证晨元代建的桥，现被列为“嘉定区文物保护点”。 由项泾桥西堍黄家的西溪草堂起，不长的西大街上名人故居、文化大家与达官巨贾的府邸比比皆是。据史料记载，这里附近一带地区至明清年间已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贾官僚住宅群。有关史料介绍，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时西大街所在的西门一带尚有名号的厅堂达四十余处，即使到如今，可追溯的还有十多处。现在仅自西溪草堂至聚善桥200来米长的距离间就有现政府部门颁发的五六个挂牌的文物保护点。 项泾西街上的“西溪草堂”是嘉定望族黄氏家族的旧宅，主厅名“其顺堂”。黄氏祖先黄继春领衔的家族在这里已经延续了十几代了，黄氏家族家业颇丰，行善乐施，后由实业开始向文化世家转型，而且成就辉煌。黄家八世孙黄汝成，为国子监生，编辑《日知录集释》，流传至今。九世孙黄宗起和其两子世祁、世祚一门三举人，成为嘉定美谈。十世孙黄世祚创办“练西小学”，后来又将练西小学移至护国寺新址，练西小学的世纪岁月是与他联系在一起的。十世孙黄世荣创办了嘉定第一张报纸《嘉定旬报》。十二世孙黄辛白曾任国家教育部副部长，兼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秘书长。黄家世代人才辈出，让后人敬仰！嘉定名人中，黄家为社会为百姓做的贡献是最多最辉煌的。 厚德堂（西大街94-96号）是民国杰出外交家顾维钧家的住宅。这个宅第是他当年担任大清银行总裁的父亲顾溶在清代后期建造的。他家的家祠在一河之隔的西下塘街上，也是顾父手中所建。顾家住宅处在西街的“黄金”地段上，因为这里街面较宽，所以当年有集会宣传活动什么的都会安排在这片街区举行。西街上的104弄算是个“大弄”，弄里除了众多老宅之外解放后还建一个商业新村和几幢简易公房楼，里边住有不少居民。104弄往西一百五十米左右就是西街172弄唐家弄了。 弄内的唐氏住宅是清末重僚唐绍澜的故居，建于民国初年。唐家世代官宦，因为唐氏家族的显赫，这所宅第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唐家弄”。唐绍澜当年曾任八省巡抚，威风八面。唐绍澜的胞弟唐绍仪是民国首位内阁总理，后来的外交家顾维钧是他的女婿。顾维钧的第二位太太唐宝玥是“唐氏住宅”主人唐绍澜的亲侄女，是唐绍仪的女儿。翁婿两人，一个是民国内阁总理，复旦大学创办人；一个是曾担任北洋政府第十三位国家元首，近代著名外交家。一条街上的“强强联姻”，唐家与顾家也算是竭尽了两个家族的荣耀与光辉，也成就了西街上的一段佳话。 从项泾桥西至唐家弄这一段间也有不少店铺。西门地区规模较大的百货五金棉布南货店都在这块地段上。街路两沿有铁匠铺、竹器店，糖坊，扎纸作、香烛店、糕团店、切面店、水果店、煤球店等店家。现在西街151号附近早时有一家印度人开的牙科诊所。印度老头，娶了了一位本地女人，家道殷实，后来据说回印度去了。这个地方后来又开了个针灸诊所。主人姓周，医者仁心，口碑很好。 唐家弄往西不远处的194号清末民国时期嘉定籍外交人士吴宗濂旧居“崇德堂”和吴蕴初故居。吴宗濂（1855～1933）光绪年间曾随李鸿章赴沙俄订边界条约，宣统元年出任驻意大利钦差大臣。1931年任民国政府外交部委员。崇德堂与吴蕴初故居比邻相居，两家的房屋差不多是连在一起的。 吴蕴初故居（西大街198号）始建于清，坐北朝南，砖木结构，有三进院落，是一座比较大的宅第。吴蕴初(1891-1953年)是中国近代化工专家，著名的化工实业家，中国氯碱工业的创始人。中国第一家味精厂就是他创办的，“佛手牌味精“这个品牌是他创立，人称“味精大王”。解放后这房屋曾作为嘉定百货批发部的仓房。吴蕴初故居座落在练祁河上的聚善桥北堍，好些年前已经修缮完毕，但至今未曾对公众开放。 聚善桥始建于明洪武十三年间，（1380年），位于西大街198号吴蕴初故居门前。聚善桥的桥身和桥拱是练祁河上西街段高義桥、聚善桥和香花桥三座桥中最宽最高最陡的，桥南北两侧的石阶都有24级之多。因为这样的桥况，使它在当年勉强能满足往来船只通航条件情况下没有遭遇东面护国寺边的香花桥那样被拆后代之以水泥平桥的命运。“聚善桥”是这座桥的官名，民间通常都称之为“女桥”，缘由是该桥明天启二年重修时嘉定各界妇女捐出了不少金银首饰作为修桥资费，为了表彰她们的善举，“女桥”这个称呼传了下来。后人在书写时也有写成“牛桥”的。上世纪五十年代公路交通不发达，在这桥西是可乘坐小火轮去市区的，我记得市区的终点在长宁区中山桥北华师大一侧旁边。站在聚善桥顶看风景，那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上看蓝天白云，下观临水人家；近望西下塘街的“小街”风情，远眺侯黄桥那边的练祁河风光；天上人间，至喜至乐的境界啊。 善牧堂座落在西大街202号，清光绪八年(1882年)由美国圣公会善牧堂牧师吴虹钰于今聚善桥北堍买地历时二年建造的，定名“善牧堂”。1966年，善牧堂停止活动。1982年曾修葺，九十年代在清河路黑水河那里选址重建，新堂名"善牧堂"由已故主教孙彦理手书。有史料说宋庆龄、宋美龄兄妹的父母亲当年（1887年）是在西街善牧堂内按照基督教的仪式举行婚礼的。为宋嘉树和倪桂珍做媒的是嘉定人牛尚周。牛尚周是当年中国第一批官派留美幼童之一。牛尚周把自己的二个妻妹分别介绍给了自己的表弟温秉忠和宋嘉树，他仨之间是连襟关系。有后人称牛尚周是撮合了中国近代史上最伟大的一对夫妻的“男媒人”。 西大街218号住宅是“嘉定区文物保护点”。它建于清光绪六年(1880年)，坐西北朝东南，砖木结构，面宽三间，二进院落，占地面积近300平方米。该建筑的宅内主厅硬山式，观音兜，小青瓦屋面，八步架，方砖铺地，花岗石鼓墩，明间圆作抬梁式四界梁。二进为二层楼房，前廊翻轩。建筑评论家说这宅第对研究嘉定人文历史、建筑艺术等都具有较高价值。遗憾的是至今不曾明白造这宅第造于何时，主人是谁。我记得抗美援朝英雄张渭良曾住在这里。 善牧堂西壁的弄堂名“石马弄”，因弄北端徐姓大户的祖坟有石马石人“陪侍”而得名。弄西有一座“众安桥“横跨在练祁河上。这是一座新建的桥，在聚善桥西120米左右，桥南与嘉丰路相通。起名“众安”大概是因为东面护国寺旁原来名为“众安”的桥（香花桥）已不复存在，所以这里有让这该桥承袭一下那名号的意思。说实话，这桥在风格上与练祁河上的几座石拱桥是格格不入的。 过众安桥就是原来的花纱布公司后来的百货批发部和朱家弄了。朱家弄也是一条以住宅主人姓氏命名的小巷。弄西有个石库门宅邸，一个被附近居民称之为“盐公堂”的地方。“盐公堂“是古代盐栈的称呼，而这里没有库房，河边没有“码头”，所以有专家说这儿的“盐公堂”应该只是某个盐商官员的府第。嘉定当年的盐公堂遗址是在南下塘街的原永嘉纱厂内。 众安桥与接官亭桥之间的练祁河面比较开阔，练祁风光在这里一览无遗失。放眼望去，满河的粼粼波光闪亮，临河岸边的几棵老樟树的那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枝干和四季常青的稠密的绿得发亮的树叶都蓬勃得盖满了半爿练祁。虽然现在河中没有了行船，但恍惚之间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吱呀吱呀的船橹之声。 接官亭桥，是一座建于元大德二年(1298年)的古桥，在岁月的侵蚀中如今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遗址。在遗址北侧的小绿地内有一株80岁的瓜子黄杨，这棵黄杨属于古树，被政府立为三级保护物。聚善桥至接官亭桥这段街面比起西街的东段和中段来要冷清得多。当年石马弄附近有毛竹行和缸坛行，西边一点的朱家弄附近有绵纱公司和木器店，接官亭桥附近有一二家烟杂小店。 接官亭桥西就是陶氏住宅了。陶继渊先生(1905-1968年)，是陶氏住宅的主人，民国时期嘉定的著名实业家。陶氏住宅，被称为“陶家洋房”，建于民国1933年，是一所水磨青砖外墙、中西合璧的建筑，房屋内部装饰奢华。解放前后，这里先后成为嘉定日本特务机关的驻地、嘉定县供销社办公场所、县人民医院的职工宿舍和民居住宅。陶继渊先生热心办学，造福乡梓，为嘉定教育事业作出了贡献。陶继渊先生解放后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在公私合营运动中率先把自家包嘉丰厂在内的企业股份捐给了国家。陶继渊先生最后在六十年代的政治漩涡中贫病交加凄凉离世。 侯黄桥饭店按照路牌的指示这里已经是西大街的西端终点。西街自东到这里一公里不到一点，到高義桥约是1.5公里。至于沪宜公路侯黄桥西面到高義桥的这段道路现在是属于菊园新区管辖的地段，（西大街是属嘉定镇管辖的）但它的路牌是衔接桥东西大街号码的，到胜辛路有500多号了，但已不能直接到达高義桥端了。侯黄桥北堍东桥脚下原有二棵高大的银杏树。这树根深叶茂，每到秋冬交接时节，满树金黄，站在侯黄桥上观赏，被公认是疁城一大胜景。日本人占领嘉定时期，日兵把树.作为了哨所，在上面监控树旁当年名为沪锡公路的路面情况。上世征八十年代两棵银杏树树上树下的竟然爬出数十条大大小小的“火赤练”蛇来，这骇坏了附近居民，于是政府把这二棵银杏锯了，西街也因此也少了一道风景。其实这两棵银杏树被锯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河边岸驳塌陷，夏天台风有导致大树倒伏而损坏旁边侯黄桥的危险。 高義桥，又名高僧桥，是与聚善挢香花桥一起在练祁河西门市河段上搭起的又一道“彩虹”。“长虹彩射金沙塔，半升潮连合浦门。西成万户稻梁入，东望千艘吉贝来”上面的诗句是刻写在高义桥东西两侧桥联石上的字联，它经常被文人们引用来形容描绘嘉定这方土地的肥沃和富庶。这桥的西北堍是1928年嘉定“五抗”斗争中死难革命烈士的殉难处，“高義”两字是对这些烈士们的最高赞赏。高义桥在1960年1月被公布为嘉定县文物保护单位。 如今，繁华落尽，西街已老，留下的只有几许落败与唏嘘。我们现在只有期望，期望着西街修复改造工程的成功，期望着若干年后一条锦绣重披，辉煌再铸的西街出现在我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