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与张二水先生相识于本世纪初，那时，上海研究所隶属石科院。<span style="font-size:18px;">张二水是文学大家张恨水之子，石科院教授，国内金属加工油液产品研发开拓者和领军人物。</span>作为专家，他常来我所指导研究工作，尽管已年近七十，但精神矍铄，思路敏捷，为人亲和健谈。</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次，我们聊起圈内学术造假现象，张二水说，我正想发明一种仪器，当一个人说谎时，仪器却说出真话来，这样就避免了造假，我和同事们都说好。说话间，到了晚餐时间，我们一起到餐厅就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服务员给每人的小酒杯斟酒，斟到方教授时，他一如既往地捏住瓶口，斟了小半杯，口中说道，我不能喝。随后大家干杯，张二水和大家都一饮而尽，唯独方教授咪了一下。我斟酒，方教授欲故伎重演，我知道他有些酒量，直接给他倒满，他连连说，我不行的，喝下去就要倒了。我望着张二水说，张教授，您的“仪器”带着就好了，先生神情诡谲地朝我撇了撇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回到自己座位，模仿方教授的口吻说：“我不能喝。”机器人声音从张二水口中吐了出来：“我能喝，还不到时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不行了，喝下去就倒了。”方教授模仿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男人哪能不行的，就这点酒没事！”机器人声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桌人注视着我俩，片刻寂静，随后哄堂大笑。这顿饭气氛热烈，酒，谁也没有少喝，大家撺掇张二水先生申报发明专利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