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还记得那年,春天来了。河岸旁的柳树开始吐出嫩绿的新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春天的到来。微风拂过,我们三男三女同学,手里捧着书本,偶遇在河畔。静静地坐在,泛着潮气的河岸。在学校里,说不上三句话的男女同学。望着一波推一波的河水,平复着我们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心绪。 </p><p class="ql-block"> 几个同学,小声嘀咕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感受着河水的节奏,让心灵得到晢时的宁静。离开教室,放下了公式、定理,享受片刻休憩。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柔和,照在身上,让人不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此刻,我们仿佛与这世界和谐共存,与自然融为一体。春天来了,高考也指日可待。</p><p class="ql-block"> 在安静的教室,我仍然在懵懵懂懂中学习。前排的你,总在那不经意间的回头微笑。传递只有你我二人,才能读懂的信息。晚自习散了,我一个人,先悄悄地出来。小黑廓廓尽头,我在默默地等待。二八大杠捎上你,提心吊胆往前行。怕那文清,循着味儿蹭上来。一个人跟上来,还不要紧。不敢再惊动了,刘小荣、李文河,那可坏了。怕是要不了明天,送女同学回家就变成了绯闻。又不是做什么坏事,送同学回家。这狗的!又紧张来,又兴奋。担惊受怕,还刺激。</p><p class="ql-block"> 麦收期间,北元唱完、南元唱。这不白龙庙会又起戏了。我们几个玩伴又相约而至。舞台上锣鼓喧天,台下看戏的人熙熙攘攘。几个半大小伙子,却是睁大眼晴,瞅着哪个群群里有漂亮姑娘。忽然,左后方几个姑娘的笑声不断。那不就是我们的目标,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呼之欲出的胸膛。看着几个同伴的直勾勾的眼神,李文河开了囗:谁能把这几个女子黑夜送回家,那才叫个本事。看见有二个还是我们的同学,小荣胆子大了起来。“走、过去”,我们蔟拥而去。问着不着调的话,聊着寡的蛋疼的问候。面前几位柔弱女子,美在哪里不好说。但真的是各有其美,并且个个脸庞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瞬间点燃了同伴间的激情,看似、以前不怎么熟悉的男女生。居然,聊的气氛还蛮融洽。县城不大,谁家住哪里,都八九不离十。不知不觉二个多小时过去,眼瞅着就要散戏。小荣带着住礼堂那边的彩云,文清带马营尾的二旦散开了回家。</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就是这么简单,一来二去。耐不住春意萌动,二旦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进去,和文清眉来眼去。她也不化妆,她也不抹粉。就那么回眸一笑,招惹得文清,心里直发痒,夜不能寐。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课。文清一不留神的眼神,就又瞟到二旦身上。那段时间,能明显的看出,文清的学习状态不佳。</p><p class="ql-block"> 高考结束后,我和小荣一个上了水校,一个上了商校。文清则考上了,忻县地区技校。二旦接班在石油公司工作。毕业后我分配到吕梁地区统计局,和同学分隔远方。本以为文清和二旦成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命运终归捉弄了,一对有情人。听说、最终文清娶了,蒙古高原的女子。叫哪黄河滩上的姑娘,几个月,都缓不过劲来。俊俏的瓜子脸像霜打的茄子,恹死圪处,软不拉耷,没个样样。暗恋二旦的那个男同学,心痛的要命。恨不得找上门去,和文清论个长短。</p> <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起着关健的作用。在60年代出生的男孩多,70年代出生的女孩多,不好找对象。但父母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家庭,还是比较挑剔。现实中张生和崔莺莺一见倾心,虽然一波三折,但终成眷属的美谈,毕竟很少。现在的夫妻:挑拨挑拨都能离;凑乎凑乎都能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