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是谁在天空飞翔</p><p class="ql-block">——听苏联歌曲《鹤群》</p><p class="ql-block"> 过去那些年，曾去过娄山关，去过康西瓦，怀着极大的敬意瞻仰那些烈士纪念碑，在崇山峻岭中，荒漠高原上，想像着无数青春年华的战士，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后人肯定会怀念他们。然而，无论对英雄有多么景仰，却很少有人想过要与他们为伍，也躺在纪念碑的基石之下，让生命与碑石凝固在历史中。我没有想过，甚至有点回避这种可能，或许我曾是个不彻底的战士。但是有人想过，在万里之遥，希望自己的灵魂与英雄同在。这就是我要说的这首苏联歌曲：《鹤群》。</p><p class="ql-block"> 作为一种崇高的情感，怀念为国牺牲的烈士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相同的。《鹤群》这首歌中，词作者将牺牲的军人比喻成在天空飞翔的鹤，确实是一种俄罗斯式的悲壮想像：烈士并没有躺在墓碑下，他们在天空自由飞翔，在春秋季节的变换中，以鹤群的队形从祖国和人民的头顶掠过，是在提醒着什么呢？歌词中说：‘……那往事不能忘。’那些往事应当是关于战争、牺牲、苦难、爱情、永别……和英雄。作者以极其深沉的感情想像自己也会加入到鹤群之中，在那队形小小空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一起飞翔。不仅仅是仰望，而是要与英雄同在。每读到此，总有深深的触动，不由得想起高尔基小说中的丹柯，一个用掏出自己心脏，照亮密林的路径，引导众人走出险境的年轻人。萦绕在人民心头的总会有一些不朽的精神，伴随他们在生活中前行。</p><p class="ql-block"> 作曲家弗伦凯尔是我的偶像，他的歌曲自带一种特有的忧伤情调。可这首歌曲完全不同，初听开头，哼唱之后是一长段很沉闷单调的旋律，四句歌词用了33个3（咪），其中第一句11个音符居然有10个3。这种方式极其强烈地谱写出沉重的思念，直到第四句一个大跳，唱出‘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此时听者不禁想仰望蓝天，似乎能看到尚有残缺的鹤群，那个小小的空出的留给‘我’的位置，和牺牲的战士一起飞翔，该是无上的光荣吧。从久远战争中飞来的鹤群，以零落的鸣叫告诫人们，往事不能遗忘。暮色中的鹤群慢慢远去，可以想见地消失在黄昏的天际，歌曲也开始进入尾声，作曲家前后呼应地又用了一大段吟唱，让歌曲情绪渐次归于低沉，而人们的思绪却仍在起伏不停。</p><p class="ql-block"> 很多时候，不得不佩服苏联诗人和作曲家精深的艺术功力，他们有独到的艺术思考和表现形式，在作品看似平常中蕴涵着巨大的张力，用以不仅冲击，也在叩问人们的心灵。</p><p class="ql-block"> 英雄是不死的，他们永远凝视着今天的世界，我们无法懈怠。</p><p class="ql-block">作者：晓林</p> <p class="ql-block">俄罗斯团队2024.1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