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夏天(9)告别漠河

丽人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午就要离开漠河了,还有一个火灾纪念馆没参观。离住处不远,几分钟即到。岂料恰遇周一闭馆,扫兴又遗憾。还好,扫码进入纪念馆的云展厅,简单浏览了一下纪念馆的内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脑海中还记得大兴安岭的那场大火。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87年5月6日,塔河县两名工人因烟头引发山火。5月6日下午,漠河县古莲林场发生另一起火灾,由割灌机加油时汽油泄漏并引发。虽经扑救,但火势未完全控制。5月7日,天气突变,火势加剧,蔓延至漠河县城及多个镇均被大火摧毁。同时,塔河县盘古山也发生火灾,烧毁两个林场。火灾持续28天,最终在6月2日,经近6万军民共同努力,大火被扑灭。此次特大森林火灾火场总面积为1.7万平方千米(包括境外部分),境内森林受害面积101万公顷,大火中丧生211人,烧伤266人,受灾居民1万多户,灾民5万余人。生态环境遭受巨大破坏,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5亿多元,间接损失达69.13亿元。这次火灾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特大火灾事故。我们看到的白桦林树木不高,也是这个原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好巧不巧,那一年春晚,台湾艺人费翔唱了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火了半个中国。两者本不是一回事,却也碰到一起有些尴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纪念馆附近有一片松林,名“松苑”。边上的石碑上刻着《松苑賦》:“……知原始之由,证历史之剑鉴,历火魔之劫难未殁于火,得前賢之卓識幸存于前。天遣也千里焦树,人祸也万古户殘垣。八百里兴安,群峰垂首。三十载风雨,噩梦纠缠。全我名苑、失我青山。岂可以天灾而避責,豈可忘生靈之塗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据说这松苑是1987年那场大火唯一未被烧毁的林子。也是老天不绝漠河。如今这松苑,也是松高林密,绿荫浓浓。它就在城市里,面积不小。城市包围着它,它为城市提供氧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松苑盘桓了一会儿,已近11点。在对面的商店买了点食品,就回酒店退房拉行李。然后开到了几公里外的漠河火车站,还了租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艳阳高照,在强烈的紫外线下,与漠河火车站最后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2点20分,火车缓缓开动。再见漠河!再见,一个大兴安岭中的美丽城市,一个祖国边陲的小城,一个安然守护着祖国边疆的卫士!向你致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如路边的标语所写:最北最冷最忠诚,最偏最远最放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绿皮火车一路向南,来时阴雨,车窗玻璃又脏,未好好看风景。返回的火车干净整洁,车窗也明亮一些,得以慢慢欣赏风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大兴安岭的美景像一幅永不卷曲的画轴,不停地在窗外徐徐展开,那么深奥不息,那么辽远参差,那么苍翠迷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程的座位虽分散着,幸而有一张下铺,省了些许麻烦。同座的一位女士,40来岁,貌美妆浓。小时候随父母到漠河,如今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孩子在哈尔滨上大学,她常往返漠河与哈尔滨之间进货看孩子。说起那场大火,也是万分感慨。她说整个漠河毁于一旦,境况非常悲惨。现在的漠河基本是新建的,只有那片松苑是以前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一对漠河的母女,趁暑假的末尾去哈尔滨给女儿体检,主要是眼睛。刚上中学的女儿戴着深度眼镜,说班里所有同学都戴了眼镜,母亲认为是三年网课的结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前者成熟,对生活在漠河感到满足,小城市,只有2万人口,幽静,随意,安适,又有着自己的店铺。后者是个年轻妈妈,则表现出一种焦虑。孩子的教育、看病的优质资源缺乏,也是问题。出一趟门,要大费周折。虽然目前哈尔滨到漠河开通了直航,1个来小时即到,但旺季高额的机票(比西安到哈尔滨机票还贵)也是不小的开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我这个年纪,对城市的喧嚣与嘈杂已经厌烦,更喜欢漠河这样的小城市,过简单简单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太阳快落山了,车厢里亮起了灯光。车上不提供餐饭,旅客们都吃自带的方便面和零食。我们在车厢连接处的水池边洗漱,这也是久违的场景。让我们的小丫同学也体验一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9点多,车灯关闭。在车厢的晃荡声中昏昏入眠。大约晚上12点,到了齐齐哈尔站,中铺的两人下车。又上来一对带小孩的年轻夫妇。妈妈和孩子挤在一个铺位,让我想起女儿小时候我带她出门的情景。现在她与小丫可不想受这种挤,专门给小丫买了票。大约凌晨4点,到了大庆,这对夫妇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抱着,下了车。随后又上来两人。车票如此紧俏,几乎是无缝衔接。一个空座都不浪费。而中途上下的人,从到火车站,候车,上车,到最终下车,几乎一夜不能安宁。真是辛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相比较,我们这一路顺利很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4.8.12</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