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00年11月04日,是我永远记住的这一日,母亲在我的身旁静静地安祥离世了。一年到头,一年又是一年,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11月1日(十月初一)寒衣节是传统祭祀节日。此日又想起了我的母亲,怀而不在,念而不得。母亲长眠,孩儿常念,除了思念还是思念,愿天堂的母亲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岁月沧桑,我对母亲的怀念镌刻心中,有时候每当夜深人静,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思绪里情不自禁地又看到那个善良而熟悉的母亲,俏然声息地向我走来。母亲的岁月痕迹悠悠滑过我的视界: 母亲有那一刹间的芳华和花香流年,也有那许久间的诽谤和唾骂那个年代,真有天壤之别。她辛勤哺育我们长大,呵护我们成长,始终任劳任怨地生活。母亲经历的痛楚难以言表,悄然泪湿映入眼帘,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记,但印记依旧唯美铭刻于心灵深处,让人心生怀念。</p> <p class="ql-block">一、芳华和花香的流年</p><p class="ql-block">母亲上世纪二十年代初诞生于江苏如皋与泰兴交界,黄挢东南方向约20公里的草张庄。外公辈兄弟四人,我的外公排行老四,家有丰壤和耕牛,夫耕者,年之蓄也。比较充足的农耕生活环境无忧无虑渡过了她的少年和青年。母亲18岁嫁于邻村铁篱笆的地主之子石明文,时任国民党韩德勤部队的中级军官。1940年新四军东进苏中黄挢一战取得胜利后,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在如皋,如东、泰兴一带转开政治攻势---吸纳招收“徒弟”的形式参加革命。母亲的夫家也是新四军共产党光顾开会的场所。半夜三更做点心,有时候同年轻女干部同睡在一个床上,认识了好多的新四军县政府的地方干部,为此她们夫妇也受到很大的影响。那时侯母亲前夫石明文在家乡弃军,已经到上海从商。小时候看了电影《五十一号兵站》,他就是把苏中的生猪用船拉到上海通州路沙泾港路的河边一带猪行卖掉,转手买进纸品、食用品、药品和钢结构的钢管等物资装上船运销苏中地区。特殊身份的母亲前夫,是一位有着新四军,国民党和日寇伪政权三面关系的人物,也为1947年初初七深夜铁篱笆村的家门口遭受暗杀留下伏笔。母亲是在1942年离开家乡来上海至1946年年底的五年之久,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拥有充足的物资财富,在法租界五原路武康路上环境优美一幢三层花园洋房独家居住,过着高枕无忧妙不可言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二、再建新家庭的年月</p><p class="ql-block">经人介绍于1953年母亲再次来到上海。父亲早年十四岁来于上海经过努力已经开店做了个小小老板。父亲老实,稳定的生活环境使母亲心愿的沉淀与父亲建立了新家。第二年农历九月十一午时差一刻九斤多重的胖儿降生,我的出生给小家带来新欢。满月时黄包车过桥三顶直奔顺昌路庙寺,寄托共襄盛养当家和尚的寄爹特为我做了一场法事,取“琨塔”之名意为吉祥。喜洋的家庭新添裂缝,父亲是位为人老实憨纯,脾气暴躁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外婆对我父亲恫瘝在抱的产生,顺着母亲在1955年户籍落于上海的影响机会,暂放外婆身边的6两黄金珠宝噬吞勒逼母亲带着我回家乡同我父亲离婚。母亲为了家的完整,心中难平的痛楚又将谁倾诉?再次拿起针线逢合倚赖裂缝,导致她们母女二人始终不相认也不晤面直至终老。母亲以自己质朴的生活,蕴育了宽容谦让的秉性。母亲生育抚养我们兄妹四人,历尽了痛苦和磨难。演示了母爱的真善美。</p> <p class="ql-block">三、诽谤和唾骂的年代</p><p class="ql-block">1966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了。打倒一切反动派,扫除四旧创建新世界极左政治口号下,导致了国内动荡不安,社会秩序和许多家庭严重破坏。我家也却数难逃被抄了家,母亲辱污为反革命地主婆,带着幻小的妹妹被遣送回原藉,那时候我才13岁遭徒的一道伤永远停留在记忆中。那时母亲在原籍乡村生活半年左右,由于在战争年代里给广大村民留下很好口碑,因而又被当地村民们护送回至原单位上班。直至林彪“九一三”事件发生后,客观上宣告文化大革命理论和实践破产,国内的政治环境有所改变,尤其大批的老干部得到解放。此时疲倦家庭开始有了活跃气氛,有些南下老干部得知母亲改嫁居住上海,纷纷回家乡探望时转道来看望,或者来信、或者托人口语问候我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四、在革命战争中添砖加瓦的时光</p><p class="ql-block">南下老干部何原舅舅,他曾任渡口市(攀技花)的书记告诉我一段故事:那天是1947年4月份,有何原舅舅、宗仪表哥和张继忠带着警卫员和通信员等共七人在村口碰遇国民党中央军73师,迅速撤回我母亲的家宅里,得知的母亲敏捷地安排他们躲藏在牛棚里盖铺好稻草,自已拿着针线坐在院中央等待国民党中央军的到来 ,经过一段稳如泰山的对话迷蒙了国民党中央军,致使他们七人得救。</p><p class="ql-block">又有一段往事难以忘怀。记得1974年我工作了,乘客船去南京看望表哥,只知道有人在码头上接我。到了下船见到有人举牌写上我的姓名,知道纳接人是位吉晋车司机直接把我送到新街口金陵饭店房间里说:老领导开好会过来看你的。他是梅山工程指挥部负责供、采方面的付总指挥。表哥来了,我们晚餐共饮白酒,间中他不断问讯母亲的近况。当时的金陵饭店是级别很高的厅、部级以上才能入住的,爽心豁目的我格外高兴。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梅山工程指挥部,正在建设中指挥部都是简陋工棚办公,看到实情才知道金陵饭店住宿表哥的心意。对的!表哥在上海物资局担任领导,文革初期也被批斗期间时来我家特意关照我母亲要作好准备,为此我母亲转移了一些贵重物品,抄家时未遭到较大的经济损失。确实他们对我母亲感恩戴义的。</p><p class="ql-block">也许母亲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因为他们从小都是在一起玩耍长大的。不!错了。表哥的一段话:47年初七晚上是我带兵把铁篱笆据点打下来的,得知母亲的前夫被暗抢打死的消息后,叫母亲到县政府拿个烈士证明,人死了又没有小孩母亲认为没有必要。新中国的大厦建立是无数革命先烈们和无数百姓们用生命和智慧垒筑成的。错在没去拿证明,有个成语:将错就错。嗨!错到底了。</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36岁摄影于公私合营工作证</p> <p class="ql-block">1942年至1946年居住于法租界五原路武康路花园洋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