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活个明白</p><p class="ql-block">——莫让韶华成虚掷,勿使生命留遗憾</p><p class="ql-block">《我的回忆录》第一章 魂牵梦绕的童年记忆</p><p class="ql-block">第二节 童年的不羁:蛮横小霸王</p><p class="ql-block"> 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真的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些我尚没有记忆的日子,都是母亲亲口说给我听的。听着母亲的叙述,我真的好希望能穿越回去,做一个替父母分忧解愁的好孩子。20世纪七十年代,是生产队时代,父亲唯恐我受半分委屈,情愿少挣工分,让母亲专门在家照看我。母亲心疼父亲一个人出工太累,他一个人挣的工分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于是,母亲每天抱着我出工,干活时把我放到地头的空地上,歇工的空隙喂喂奶。这个场景使我想起《狼孩》中的画面:妈妈带着弟弟下地干活,把弟弟放在空地上,当妈妈从田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来,弟弟被母狼给叼走了。幸亏我家是平原地带,否则,不知有多少孩子会被狼叼走。</p><p class="ql-block"> 收工了,母亲要抱着我,还要扛着农具,很辛苦,堂嫂心疼我母亲,主动替母亲扛农具,刚会说话的我又哭又闹,硬说那是我家的东西,不让堂嫂碰。大人们在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中“夸赞”我真是“会疼人的小丫头”。</p><p class="ql-block"> 无论吃一碗面疙瘩还是一碗菜糊涂,我的碗里总是最稠的,父亲和母亲喝点汤水,哥哥们也只能凑合半碗。我夹起一块大面疙瘩炫耀,被四哥抢过去一口吃掉,我躺地上打滚放赖,叫四哥吐出来,赔我面疙瘩。母亲打了四哥一顿,我幸灾乐祸地高喊“倒霉!倒霉!”四哥恨恨地紧握拳头,大声警告我:“哪天阿伯阿妈不搁家,看我不把你打死!”四哥嘴上说着要把我打死,却从来没有下手打一巴掌。父亲给四哥做了个木箱,母亲缝了一个小棉垫,四哥每天背着木箱到刘集批发冰棒走村串户卖冰棒,每天傍晚,奔波一天的四哥回到家,都会很兴奋地喊我:“小妹,快来,我给你留了一根冰棒!”我总是喜滋滋地享受冰棒独有的清凉。有一次四哥背着空箱子回来,我没有等到独属我的那根冰棒,又哭又闹,不依不饶,奈何父母都在地里干活,没有人给我撑腰,也害怕挨四哥打,赌气到屋里睡下了,结果睡着了,醒来,全身被蚊子叮的全是大包。我就非常恨四哥,想尽办法找他的茬儿,找母亲告黑状,一告一个准!四哥没少挨打!有一次,天快黑了,估摸着四哥该回来了,我守在村头等候着“我的专属冰棍”。老远看见四哥的身影,我满怀欢喜地奔过去,结果四哥说今天冰棒太好卖,没留住。我哭天抢地,大声骂他“你是坏蛋,你是小偷,你是流氓!”正巧大路上有穿警察衣服的人经过,四哥赶紧把我嘴捂上,小声警告:“不能乱讲,回来警察就把我抓走了。”我也吓得不敢再说话,气呼呼地跟在他后面往家走。</p><p class="ql-block">大哥结婚了,大哥和大嫂都看不惯我,瞅我没有好眼神,说我也没有好话。大嫂让我跟她一起到小鸡庄去买豆腐渣,一条大狗“汪汪汪”迎面扑来,我吓得往大嫂身后藏,大嫂没好气地一把把我推开,“你看你什么料,要饭都要不到热滴!”被一筐豆腐渣压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硬撑着抬到家。不知大嫂对大哥说了什么,大哥一巴掌呼得我鼻子流血。父亲、母亲因为这件事和大哥大嫂大吵一架,从那天起,大哥和我们分家,另立门户。</p><p class="ql-block">小伙伴们穿上了“苏莲红”小花褂,我闹着也要买,可家里既没有布票又没有钱,只能眼巴巴地看别人穿。焦头烂额之际,大舅来了!大舅在公社上班,有布票。我告诉大舅我想要“苏联红”小褂,大舅很爽快,给了我布票,具体几尺不记得了,和布票一起给的,还有2块钱。我当天就跑到刘集供销社,买来“苏联红”,母亲连晚裁剪、缝制,第二天我就穿上了心仪已久的“苏联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