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洞窟石雕瑰宝——云冈石窟

飞花落雪

文字/飞花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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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云冈石窟

昙曜凿佛窟⑴，圣地沐清风。千秋恩泽功德，明璨耀云中⑵。诸佛庄严不语，菩萨慈眉善目。栩栩俊仪丰。妙思得神力，奇巧胜天工。
气万象，姿百态，韵无穷。十方三世⑶，今古无碍遍虚空。
浸润千年风雨，历尽严寒酷暑，历历浩然雄。救度众生苦，大爱普天同。

注：⑴昙曜，北魏僧，武威郡姑臧人主持开凿了云冈石窟，生卒年不详。⑵云中，大同古称云中、平城、云州。⑶十方三世，佛教用语，用来指代一切空间与时间。它是佛教眼里的时空宇宙。这里也代指一切佛法。

想象中的云冈石窟，就像中国大部分佛教圣地一样，一定是在钟灵毓秀，风景绝美的高山幽谷之中。直到进入云冈石窟景区的大门，也还在期望着“竹径通幽处”豁然见南山的惊喜。

当走出新修建的灵岩寺西门，跨过武周川十里河的大桥，看到云冈石窟所在的武周山，就是一座既不雄伟，也不俊秀的普通石岗，心中成满了失落。这与我认知中的劈地摩天的摩崖石刻的地理环境相去甚远，而且云冈石窟紧邻大同最大的矿区-晋华矿。与红尘为伍，同喧嚣毗邻，和世俗作伴。

但是当我走进石窟群，走进高大幽深的洞窟，仰望哪高大威严佛像，一股直击心灵的震撼让我半天缓不过神来。那精美的造型，细腻的线条，生动的神采，庄严的宝象，翩然的衣裾，浓郁的色彩。无处不流露出那巧夺天工的精妙绝伦。

最东边的第1窟，第2窟造型较为奇特。洞窟平面呈长方形，中央方塔为仿木构屋顶塔檐，分上下两层。下层四面各开圆拱龛，龛内雕坐佛；上层四面均开三间盝形帷幕龛，南北雕坐佛，东西雕交脚弥勒菩萨。塔顶处蛟龙盘绕，须弥山逶迤。

第3窟又名“灵岩寺洞”，是云冈规模最大的洞窟，洞窟形制较为特殊。整体洞窟高大、雄伟、壮阔。该洞分内外两室。后室雕三尊大像，主尊为倚坐佛像，高约10米，肉髻高耸，面相圆润，五官端正，眼大耳阔，两眉间白毫鲜明，身姿挺拔，比例协调，通肩式袈裟紧贴身躯，厚实圆润的双手作无畏、与愿印。左右两侧胁侍菩萨高6米，头顶发髻高耸，发丝根根有序；头发成缕，散披两肩；宝冠雕刻精细入微，显示了严谨的设计思想和成熟的雕刻技艺。这三尊造像较之云冈其它造像，都更加丰满圆润，在艺术表现上明显区别于其它造像。

第5窟位于云冈石窟群中部，与第6窟是一组统一设计、建造的双窟。窟外各有四层五间式木构阁楼，清代号称“云冈佛阁”或“石窟摩云”，为云中八景之一。这对竖式设计的双子佛阁，既亭亭玉立，又合璧庄重，体现了我们祖先工匠对石窟寺殿宇的精准理解，也是目前云冈石窟仅存的古代窟檐建筑。它除了具有佛殿功能外，同时还起到遮风挡雨作用，特别是保持了窟内温湿度的相对恒定，使得第5、6窟的造像雕刻保存状态远优于其它无窟檐的洞窟。

第5窟前室东西两壁绘有“护法诸天”形象，洞窟为平面呈椭圆形、穹隆顶式的大像窟，洞窟东西最大宽度约22米，南北最大进深约17米，创云冈同类型洞窟的规模之最。主尊坐佛高17.40米，是云冈的第一大佛。这尊云冈的最高佛像，从头到脚均敷泥施彩，面部与胸部贴金，螺发与长眉绀蓝。大衣两裾由双肩垂直落下，飘逸自然，裹腹裤腰中央对称皱褶，齐整美观。服装宽大合体，下垂感强，似以质地优良的丝绸布料做就，体现了高超的泥塑水平。东西两壁的胁侍佛像高达8米。在主尊佛像背后开凿出宽阔的诵经道，为僧侣、香客提供了环绕礼拜的通道。除此之外窟门拱两壁护法力士的上层，雕有禅定状二佛。二佛结跏趺坐于枝叶繁茂的无忧树下，凸显对称、肃穆之美，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第6窟楼阁东西两壁绘有十八罗汉形象，每壁九身，手执不同法器，立于云海之间，是清初重建阁楼时的作品。窟门两侧雕刻的八角柱，原本由大象和狮子驮承；柱旁两壁是怒目横眉、体格健硕的四天王塑像，天王上方崖壁绘有一对白色红地的五爪龙，体态生动，气势非凡。

第6窟中佛传故事是表现的主题之一。从中心塔柱下层四面到洞窟东、南、西三壁下方，以右旋礼佛的顺序，浮雕刻画出数十幅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讲述了古印度释迦族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出身不凡、智力超群，却深感人生的苦恼，决意出家寻求解脱，历经了种种磨难，降服了魔军外道，最后悟道成佛的故事。

一个佛窟一个佛窟的细细瞻仰，是应接不暇的视觉冲击，是无处不在的心灵震撼。洞洞相连，窟窟毗邻。满目旖旎，气象万千。或宝相庄严，或慈眉善目，或凝神沉思，或怒目金刚，或妙歌曼舞，或彩云飞天。每一窟都是一部佛教史诗，每一幅都是一个佛教故事；每一窟都是一个艺术宝殿，每一尊都是一个佛国胜迹。每一窟有每一窟的特色，每一窟有每一窟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