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酒,是我和郝长生的纽带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 纪念郝长生先生去世一周年 作者 : 王巨山 石玉环</span></p> <p class="ql-block">(照片1:老伴在伊通河岸边)</p> <p class="ql-block"> 我和郝长生先生是在吉林油田相识的,至今已有四十多年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一九七九年深秋,我在吉林油田第二中学教语文。有一天放学前,同年组新调入的高文颖老师请我和徐念庸老师喝酒。一说喝酒,我眉飞色舞,二话没说,下班就和徐老师直奔郝长生家。</p> <p class="ql-block"> 当我和徐老师敲开郝长生家门的时候,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美男子:只见他身材魁伟,脸膛红润,鼻梁高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智慧的火花。他就是高文颖老师的丈夫郝长生先生。</p> <p class="ql-block">(照片2:本文作者和老伴在莫里青的一个小湖岸边。)</p> <p class="ql-block"> 先生彬彬有礼地把我和徐老师让进客厅。客厅里早已经摆放了一张地桌。长生先生端上来一条红烧鲤鱼,高老师又炒了几个菜,我们就入席开喝了。长生先生是位很健谈的人。从他的谈话中,我了解了他当时在吉林油田采油二厂工作,是东油毕业的大学生,擅长英语。本来我是学中文的,是个教书匠,长生先生是油田科技之星,我们两个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我们两个有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嗜酒如命。酒,就成了我们俩沟通的纽带。</p> <p class="ql-block"> 在长达四十多年的断断续续的交往中,我们在一起没少喝酒。回想起来,也曾大醉过。</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长生先生从苏丹回国探亲,高老师特意把我请到家里陪老郝喝酒。我和先生中午开喝,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我只记得是长生把我送回家的。但我们俩到我家后,我掏出钥匙就是开不开门,长生也开不开。我们俩只好坐在我家门外,等我爱人王翠芹下班,才把门打开。翠芹送走了长生回来后,才把我弄到床上。</p> <p class="ql-block"> 岁月荏苒。我们都退休了,分别在长春定居,于是我们喝酒的机会又渐渐多起来。即使长生夫妇在海南买了房子,过候鸟生活,但他们夫妇一经回来,不是我请他们,就是他们也一定请我。热情好客,是长生夫妇共同的属性。</p> <p class="ql-block">(照片3:同事穆志刚的一个电话让老郝很兴奋,谁能看出他是病人.。</p> <p class="ql-block">九段烧包房有点阳光灿烂。)</p> <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生先生得了不治之症。</p><p class="ql-block"> 二0二二年三月三日,长生夫妇在长春九段烧设酒局招待穆志刚先生,打电话请我作陪。当时我正在伊通老家。接了长生电话,我立即乘车赶回长春。那天,长生把盏倒酒,陪穆志刚先生喝了很多酒,我真的不知道长生先生正在与病魔做斗争呢!这也是我和长生先生的最后一次喝酒。</p> <p class="ql-block">(照片4:伸出大拇指:给自己打气!)</p> <p class="ql-block">(照片5:文章作者与我校走出来的著名悬笔书法家穆志刚老师。)</p> (照片6:侃大山) <p class="ql-block"> 二0二三年六月十五日晚,长生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要去伊通莫里青油田看看。</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家在伊通街里,和莫里青油田相距不远,并且油田附近有亲属居住,吃住是没问题的。根据长生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吉林油田人的作风,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六号早八点,长生拨通了我的电话,其时,我们早就做好了回伊通的准备。</p> <p class="ql-block">(照片7:在伊通河的甬路上,后边是很有皇家建筑特色的阁楼。)</p> <p class="ql-block"> 可是,我和石玉环左等长生夫妇不到,右等长生夫妇不到,这哪是长生性格啊?我等不及了,就拨通了长生电话。长生在电话中说,他的车到了公平路,找不到我家了。</p> <p class="ql-block"> 其实,公平路到我家只有一步之遥,怎么会找不到呢?况且,老郝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里有些纳闷,就说,我们自己打车去公平路找你们。起初,长生还不同意,后来从电话里知道,在高老师的劝说下,长生才给我们发来了位置图,同意我们打车去公平路找他们了。当我们到公平路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已经过了公平路五道街。</p><p class="ql-block">走错了路,调不了头,因为车子开进早市大集上了,怕碰到人,只好慢慢磨蹭。听高老师说,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俩都急出一身汗。</p> (照片8:在饭店门口。) <p class="ql-block"> 长生先生是个顶天立地的油田汉子。</p><p class="ql-block"> 他一路开车,一路谈笑风生。根本不像个重病在身的人。我们很快到了伊通八旗广场。在八旗广场,拍了很多合照。我想,和长生先生喝了大半辈子酒,这回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是应该请个大馆子,好好痛饮三杯了。我试探着问长生先生,想吃什么。长生说:“伊通火锅有名,就吃火锅吧。”“好。”</p> <p class="ql-block">(照片9:磕头机是石油人聊不完的话题)</p> <p class="ql-block"> 我们把车开到了伊通琴合琴火锅店。我说:“咱哥俩喝点酒吧。下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莫里青油田。这次我一定要把你们夫妇行程安排好,在伊通多玩几天。”“那可不行。”长生先生以他的特有的倔强说:“我想看莫里青油田。因为这个油田,是经过我的手谈下来的。”他那双智慧的眼眨了眨,继续说,“很遗憾,刚谈下来,还没上马,我就出国了。”</p> <p class="ql-block">(照片10:伊通湿地公园一角。)</p> <p class="ql-block"> 是啊,在长生先生的心中,装着的就是吉林油田。于是,我们在火锅店吃点饭,就马不停蹄的直奔三十里外的莫里青油田。</p><p class="ql-block">这时,我隐隐约约感觉,长生先生是在与生命抗争。</p><p class="ql-block"> 那天,长生先生开车很疲惫。我们仅仅到了莫里青山脚下,看了几口废弃的油井。我问长生先生:“这些油井为什么不修复呢?”长生先生不假思索地回答:“油层深,没有大投资是修不好的。”这时,夕阳的余晖照到长生先生的脸上,我从长生的微笑中,感受到长生先生对油井的深深的眷恋。</p> <p class="ql-block">(照片11:刚到伊通河边,把老郝累够呛。)</p> <p class="ql-block"> 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莫里青油田,回到伊通的一个面馆。他俩说晚上少吃点面条吧。长生先生照常推脱不喝酒。高老师也说:“老郝身体有点小毛病,不喝就不喝吧,等他好了,你们哥俩再喝。”</p> <p class="ql-block">(照片12:石老师的小菜园。)</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由于长生先生身体不适,我们在伊通草草地游了伊溪湿地公园,拍了几张照片,就返回了长春。那竟是我和长生先生的最后一次见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4-8-2于青山书斋</p> <p class="ql-block">(照片13:这竞是老郝病逝前的最后一次远行。)</p> <p class="ql-block">(14:美篇编辑者与石老师。)</p> <p class="ql-block">(照片15:伉俪情深。)</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p><p class="ql-block"> 王巨山,中学高级语文教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吉林省诗词学会理事,香港诗词学会理事 ,伊通诗词学会顾问,有《百花集》、《王巨山诗词曲赋一千首》等作品集出版。多首诗词获奖。</p><p class="ql-block"> 石玉环:伊通县莫里青乡中心小学高级教师。喜欢绘画、诗词,是《昆曲诗词学会》会员。 </p> <p class="ql-block">(照片17:石老师在伊通河边的甬路上。)</p> <p class="ql-block">(照片18:闲情逸致,)</p> <p class="ql-block">石老师的画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