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 自拍+网络</p> <p class="ql-block">今年 ,我家小院里的青萝卜长势喜人。碧绿的萝卜缨,宽宽厚厚,充满了生机。叶子下边的萝卜,也不甘落后,骄傲地把自己粗粗壮壮的身子,张扬地竖在了土地的上边。</p><p class="ql-block">为了给萝卜创造更好的通风透光条件,让萝卜长得更粗更长,我会经常剥掉萝卜上外圈的几个萝卜缨,合在一起,经过清洗,加盐焯水 ,用蒜瓣清炒,出锅时再加点生抽和耗油。既清爽可口 ,又浓香扑鼻,很是好吃。我和老伴一顿都能吃一小碗。</p><p class="ql-block">每当我剥萝卜缨,做萝卜缨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冬春季节饭桌上用萝卜缨做的酸菜。</p> <p class="ql-block">那还是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年的霜降后上冻前。就要分白菜和萝卜了。分萝卜前,先用菜刀把萝卜缨切掉。分罢了萝卜,就该分萝卜缨了。</p><p class="ql-block">萝卜缨是从萝卜上整体切下来的,大部分的萝卜缨还连在一起 ,绿油油,水灵灵的。拿到手中,沉甸甸的。像一个个小小的树冠。招人喜欢,惹人爱恋。</p><p class="ql-block">生产队的会记、保管、记工员、贫下中农协会代表和菜地的老头们把萝卜缨按各家的人口数,大致分成堆,在萝卜缨堆的旁边插好带有户主名字的竹签,就可以拉萝卜缨了。</p><p class="ql-block">记得每当我去拉萝卜缨的时候,总是会把最后一片绿叶拾到小平车上,再挂好攀带,扶好车把 ,在几个乡亲们的推动下,把萝卜缨拉出菜地,拉到路上。</p> <p class="ql-block">把萝卜缨拉回家,就开始做萝卜缨酸菜了。</p><p class="ql-block">各家先把萝卜缨洗干净。然后街坊邻居两三家合作,共同完成做酸菜菜的任务。</p><p class="ql-block">头一天下午,在空地上挖一个临时锅台。第二天一早把大铁锅放在锅台上,抱来些棍棍棒棒等长短不一,有粗有细的木材,锅里添大半锅水,烧开,把萝卜缨放入锅内,用长笊篱和木棍将萝卜缨翻过了,翻过去,等萝卜缨大半熟的时候,捞入竹筛中控水……</p><p class="ql-block">整个做酸菜现场,炊烟袅袅,热气腾腾。有抱柴火的,有烧锅的,有担水的,有放萝卜缨捞萝卜缨的。分工协作,密切配合。共同描绘出了乡村农民生活的艰难困苦和勤劳智慧的壮丽画卷……从旭日东升,一直干到夕阳西下。</p> <p class="ql-block">母亲把焯过水的萝卜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家里的瓷缸里,瓦罐中。再压上一块洗净的石头,加点新鲜干净的井水。盖好盖子,经过十天半月的自然发酵,萝卜缨渐渐地由青变黄,萝卜缨酸菜就做好了。</p><p class="ql-block">腌好的萝卜缨酸菜,黄灿灿,亮晶晶,有点透明。酸中带甜,甜中有酸,以酸为主。</p><p class="ql-block">吃酸菜的时候,母亲把把酸菜从水中捞出来,用清水洗两遍,放在小筐里控净水,用刀切碎,就可以做各种各样的酸菜吃了。</p><p class="ql-block">炒酸菜。把铛加热,放一点点油 ,爆香蒜瓣或葱花,加入酸菜翻炒一会儿,加点盐,热乎乎,酸溜溜,刺激味蕾的炒酸菜很是下饭。配馍,配红薯,配糊涂。都能让人吃得有滋有味,其乐无穷。</p><p class="ql-block">还有酸菜苗条,酸菜窝窝头,酸菜小鏊馍等都能让人吃得有津津有味,心满意足。</p> <p class="ql-block">现在的人也吃酸菜,是为了调剂生活,增加生活情趣。那时候的人吃酸菜是为了填饱肚子。二者的作用和意义完全不同。</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家家户户腌酸菜,吃酸菜。从冬天一直到麦子成熟。一天最少吃一顿。现在绝大多数家里连腌酸菜的缸和罐也不见了踪影。</p><p class="ql-block">秋去冬来,时光变换。母亲和乡情们腌酸菜,做酸菜的的情景还是那么清晰,那么难忘。</p><p class="ql-block">我又想我的母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