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劳的专家!》

讷 敏

<p class="ql-block">昨天下午14:26分,挂了专家号,已经临近下班,看耳鼻喉科。</p><p class="ql-block">走进专家工作室,见那年老的专家在给一个儿童看诊,他见我进来,有些不耐烦,“不用催,一个一个的来,这里还没结束,一天看了若干个病号啦!快八个小时啦,我坐在这里一点也没闲着!我几乎都要崩溃了!,,,”他一边看诊,一边诉苦。我很知趣,没言语,只是听他唠叨诉苦,看他手忙脚乱地工作。同时,很自觉地退出他的工作室。</p><p class="ql-block">过了一会,那儿童的妈妈,领着孩子起身离开,询问了一句“这孩子吃的药需要忌口辛辣食物,还有别的吗?”</p><p class="ql-block">专家已经被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他真是崩溃了,用力一挥手:“已经说了多少遍了,还问!还问!就是这么一点小事,问!问!问!没完没了地问!真是烦死人啦!,,,”</p><p class="ql-block">专家示意我坐下,他戴上目镜,问:“有什么事?哪里不舒服?”我说:“感觉耳朵里有异物,咀嚼有异响。”他戴上目镜,看了一眼,“嗷,有一根头发,,,看了吗?我五十多岁了,头发丝还能看清!”</p><p class="ql-block">专家用不锈钢长夹子,伸进耳朵里,巨疼,两次没有取出。“走!到隔壁,用水冲!”</p><p class="ql-block">他取来一杯水,用注射器往耳朵里射水,冲出一根两厘米长的头发丝。</p><p class="ql-block">“看看,看看,就是一根头发,这一次不要钱了,本来是应该收费的,就不要钱了!”我说:感觉耳朵里难受,好像还是灌满了水。他用一个尖嘴吹风机,呼呼吹了几下,“吹干了,没水了”</p><p class="ql-block">我仍然感觉耳朵里难受,嗡嗡作响,要了一根棉棒,试探沾取耳朵里的水。</p><p class="ql-block">专家责备:不要乱抠!弄发炎了,更麻烦,等等就好了!</p><p class="ql-block">我起身离开专家办公室。</p><p class="ql-block">一路上,感觉耳朵里难受,嗡嗡作响。</p><p class="ql-block">我后悔来看诊,就一根头发丝,用棉棒轻轻地粘取,就行了。还得劳烦专家大动干戈,,,</p><p class="ql-block">现在,是就诊的第二天了,已经过了十二小时,耳朵里仍然感觉不舒服,这次专家会诊,让我见识到了专家的辛劳。从早上八点,专家他就坐在一个不通风的小屋里 ,守着一堆木头一样不说话的机器,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愁眉苦脸,室外是熙熙攘攘的一群待诊病人,天天这样 ,天天如此。专家需要多大的耐心、耐心、耐心,?真是坚持不住了,专家真会崩溃!</p><p class="ql-block">听行内人讲,有的专家患抑郁症,崩溃了,自裁了。这让人多悲哀。</p><p class="ql-block">从中学到大学研究生,国家培养一位专家,耗费巨大。</p><p class="ql-block">为了治病救人,而崩溃,难免令人心酸难过。</p><p class="ql-block">我想起了同样是专家的家父,他是中医,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和耐心?!坚持了六十五年,给病人看诊,望闻问切,还苦口婆心,细声慢语讲解,让病人放松神经,嘱咐病人认真用药,,,</p><p class="ql-block">家父七十九岁,积劳成疾,突发脑梗,累死了!在去世前的一个月内,他仍然给病人治病,治病救人,他救治了很多很多病人,却没有治好自己的病,累死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p><p class="ql-block">直到家父去世后一个多月,还有一些求医问诊咨询电话,,,</p><p class="ql-block">我说:家父他回老家了。</p><p class="ql-block">病人:啥时候回来啊?我请他看看病。</p><p class="ql-block">我说:他,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病人:怎么啦?你是说他,,,</p><p class="ql-block">话筒里传来哭泣声,,,</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现在细思恐极,难过有余😢😢😢</p> <p class="ql-block">中医专家,家父诲人不倦,,,</p> <p class="ql-block">这些名誉不是家父学业制高点,只是进步的足迹和阶梯。</p> <p class="ql-block">家父书写周总理的名志诗,</p><p class="ql-block">勉励自己。</p> <p class="ql-block">那年,家父协助办中医会展,摄影师给他照相留念。</p><p class="ql-block">1962年,卫生局办中医学术会展,家父被邀请协助书写提案,一系列的众多题案,用毛笔写完,惊呆感动了摄影记者,记者违规给家父照相,因为那时候胶卷很稀少珍贵,加了“办展留念”字样,局长没有追究。</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已经保存了六十二年。</p> <p class="ql-block">这是家父给医圣孙思邈画的肖像</p><p class="ql-block">在家父日记扉页,保存至今。</p> <p class="ql-block">专家,中医专家陈怀炯,孜孜不倦治病救人,,,</p> <p class="ql-block">陈怀炯医生,七十多岁,仍然骑自行车上班,每天接待数十位慕名而来的病人,,,</p><p class="ql-block">中医专家,为啥没有崩溃一说呢?</p><p class="ql-block">西医专家,为啥开豪车还崩溃呢?</p><p class="ql-block">我想起了《梧桐树下》,,,</p><p class="ql-block">我想起了《国宝中医》, ,,</p><p class="ql-block">附文:《梧桐树下》</p><p class="ql-block">又是盛夏,我想起了五十年前,故乡的梧桐树下。</p><p class="ql-block">在我老家宽敞的院子里,有多棵大梧桐树。</p><p class="ql-block">上世纪七十年代,风调雨顺。院子里的梧桐树长势格外茂盛。既是在盛夏,院子里也感觉凉爽。</p><p class="ql-block">每逢周天,院子里梧桐树下,浓荫凉地,会坐满了一群人,他们多数是来寻医问药附近的乡亲,也有来看热闹的高邻,还有每周都不缺席的她,她清澈的双眸里、好似始终蕴藏着一个我。</p><p class="ql-block">因为,家父是大城市里的医生,周天休息,从城里回来,就义务为乡亲们诊病,解答、诊治疑难杂症。周天,这几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p><p class="ql-block">盛夏的夜晚,在明亮的灯光下,忙碌了一天的家人,坐在梧桐树下用餐,也是一件很爽的乐事。</p><p class="ql-block">院子一角,棚子下有一头膘肥体壮的奶羊,一天生产七八斤洁白的羊奶,我们一家人多数不习惯喝羊奶,怕那膻味,只有高中毕业的姐姐,每天喝一碗,这或许是她脸蛋红润、好看的原因,我却不以为然。剩余的羊奶兑水加红薯粉给猪当饲料了。现在的羊奶,成了人们上好的营养品,送到家,鲜羊奶10元一斤。</p><p class="ql-block">梧桐树下,自然少不了那黑豆一样的羊粑粑,这是有机肥料,也是梧桐树长势茂盛的原因。</p><p class="ql-block">盛夏的夜晚,还有一件乐趣,就是关了电灯,在梧桐树下点起一堆篝火,大人用力摇晃梧桐树,知了受到惊吓,就吱呀、吱呀飞到地上的火堆边,这昆虫高蛋白多肌肉、很好吃,油煎加盐,是一道美食佳肴。</p><p class="ql-block">现在,在盛世繁华的大都市生活,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我却依旧留恋那过往的自然朴素的农家院落,那浓荫清凉的梧桐树下,仍然印记着朴素的美和纯粹的真和美丽的她,让我时常记忆牵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