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叫花鸡的盐系少年

轻奢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作者|卢治红</p><p class="ql-block"> 路边荒地的草儿像个撒欢儿的野孩子,在微风里扭来扭去,还沙沙沙地哼着小曲。不远处的大树伸着胳膊,投下一片片阴影,活像个爱管闲事的老头。鸟儿在树枝间蹦跶,偶尔扯着嗓子喊几声,像是在给这场面凑个热闹。骑车来的几个盐系少年看到这里那眼神亮得像灯泡,满是青春的光。瞧,他们拿着铲子使劲儿挖,土块乱飞,就跟土在举行狂欢派对似的。有个男孩被扬起的土迷了眼,边揉边嘟囔:“嘿,这土是想跟我亲密接触呢!”</p><p class="ql-block"> 他们分工可逗了。找土块的在草丛里像个小侦探,惊得虫子到处跑,好像在喊:“地震啦!”包叫花鸡的呢,拿锡纸和荷叶把鸡肉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他撑开跑了。都干的热火朝天汗水从他们额头冒出来,滴在地上,和泥土成了难舍难分的好兄弟。</p><p class="ql-block"> 土窑里火焰呼呼往上蹿,映得他们脸蛋红扑扑的。这火苗就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在窑里蹦跶。男孩们围着土窑,谈天说地,笑声能把荒地的屋顶都掀翻。烧的这两只叫花鸡,不只是美味的诱惑,更是他们青春的宝藏,是他们青春快乐得没边儿的证据,就像盐系风,简约又迷人,纯粹得冒泡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