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周随笔

军哥玩回忆

朝朝暮暮，日升月落，风似乎还是昨天的风，太阳似乎还是昨天的太阳，家→八车道→办公室→教室→家，无尽的轮回。好像连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昨天的模板，无尽的复制与粘贴，日复一日重复再重复，时间好像停滞了，世界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九中校园里的紫色薰衣草还是在不经意间由盛而衰，深紫变淡紫，翠绿变残黄，稀稀疏疏的花叶间光怪陆离的枝丫多了几分凄凉。不知不觉，已在这工作了十周。尽管每天都很忙，但回头看看，好像也没忙出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还是它那个本来的样子，没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多一阵秋风，少一场秋雨，都影响不了四季的更替，都阻止不了万物的兴衰。“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极短时间里把语文教好，也没有一个人在能短时间内把语文搞差！”上周竞赛已结束，回家不再刷试卷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琢磨这句话。何为语文？顾名思义，即“语言+文字”是运用语言规律与特定语言词汇所形成的书面的或口语的言语作品及这个形成过程的总和。尽管我们自牙牙学语，便已接触语文，但我想应该没有人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他可以毫无障碍地领会对方的语言，除非他在说大话，否则，别说对方的言外之意了，就算理解字面意思，也是极其困难的。其实语言本身并不复杂。虽然汉字有8万，但常用的也不过3500，语法结构不外乎：主、谓、宾、动、状、补，最复杂的句群也不过三层复句。就算加上古诗文的特殊句式，加表达方式，加表现手法，加修辞手法，加文体特征，加谋篇布局……两个小时，我想我也可以说得清楚，理得明白。不光我说得清楚，理得明白，就算我当下的学生来做这件事情，大概率上也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什么语文考试，就考不明白了呢？没有一个生僻字（或者有也不影响理解）的文章怎么就不能理解了呢？怎么就不能能根据具体语境和任务要求，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呢？（语言的建构与运用）怎么就不能够通过文章提示，进而主动思考，运用想象与联想形成对事物进行认识和评判了呢？（思维的发展与提升）看到美文警句，怎么就不能够感受到汉字之美、人性之美？怎么就没有进行审美表达和审美创造的激情和能力呢？（审美鉴赏与创造）历经先贤圣哲的熏陶与洗礼，怎么就不能够从文化中汲取人生价值，勇担社会责任的责任呢？（文化的传承与理解）思来想去，我觉得造成障碍的原因，除了智力问题外，更重要的是换位思考的问题。“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庄子与惠子的濠梁之辩一语中的地阐释了理解的前提与要义。如何换位思考？了解作者的前世今生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是了解作者创作意图的前提，也是把握文章思想内容的基础。然而，了解作者何其困难？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准确定位自己，更何况去了解千千万万素未谋面的名家贤士？况且，名家贤士在不同的文献中，亦有不同的评价，就算名家本人，在不同的时空，也会有不同的精神或行为的显现。陶渊明归隐半生，但对于其中真谛，也只能摇头感叹：“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文豪张孝祥面对洞庭美景也只能“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苏格拉底说。“错！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古希腊哲学家克拉底鲁直接硬刚苏格拉底。学好语文，要了解作者，真是太难了！但了解作者只是第一步，更难的还是了解命题者，还要了解阅卷者！那才真是难于上青天哟！对于莎士比亚来说，或许哈姆雷特就是哈姆雷特！但对于读者而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命题者是读者！解题者亦是读者！阅卷者也还是读者，让读者心中的哈姆雷特成为命题者的哈姆雷特！还要让读者笔下的哈姆雷特，成为阅卷者的哈姆雷特！我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了！但这就是语文考试！我无数次问过语文单科状元，讨教他们的学习经验，他们大多微笑且羞赧地告诉我：运气比较好！我知道他们没有说谎，因为语文的状元的变故确实很大。虽然用买彩票的概率来形容，是夸张了！但想想几个哈姆雷特的重合机率，我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夸张！如果再出现几个自以为是且习惯标新立异命题者，或者又遇到“秒判”阅卷者（越是大规模测试机率越大），那语文的命运因素就更大了。当然，语文教学也并不是无迹可寻，我还是崇尚“教学有法，但无定法，贵在得法。”尽管，短期内改变学生的教学成绩是很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但绝不能以之为借口，而进行“放养教学”“无为教学”。提高语文教学成绩，没有一步到位的捷径。唯有多读、多写、多记、多练！我是读者，是作者，是命题者，亦是评阅者！最后，我不但要成为主流的我，还要成为独一无二的我！我想这才是学习语文的真谛！本周四，因组长抬爱，有幸到马关参加了2024年的高考研讨会暨2025年高考备考会。马关？我想起很多！毕业后就没联系的大学同学，曾经邂逅的那些情感，看了通讯录里熟悉的名字，脑海呈现大学时的点点滴滴，清水江河畔的浪漫，龙窝龙树下的情缘……我没有拨打任何一个电话，十多年了，或许，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才是最该有的情节。当然，也可能是我六杯小酒下肚后的自我慰藉。周五的研讨会还是遇到了好多熟悉的老面孔。李斌和戚建薇还是那么的恩爱！少有的从校服到婚纱的成功伴侣，当然，我也想到了桂花和云哥。黄立彪，08年到11年一起在，清水江、麻栗树下、小厨房里，吃卤面，啃猪脚，喝啤酒，划拳的哥弟。他曾教我玩军棋、孤胆英雄、魔兽、穿越火线，也教我打篮球，游泳，炸鱼……十一年没见，早上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聊了季忠仁，聊了彭云祥，聊了廖珠勇和马庆红，聊了彼此的工作变迁，休息时间太少了，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主持人催入场了。进会场的最后一分钟，我问他，那么不耐冷吗？怎么还穿着件大外套？他说他做了甲状腺手术，我才看见他脖子上有长长的一条刀疤。下午休息，本想再和彪哥聊聊，可是，他太累了，趴在会场就睡着了。我看到他的头发白了很多，也少了很多。当然，还见了二中的老搭档，骆礼华、黄永云、蒋凤、盘开波、高玲萍……他们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没看到王继飞的，我去拷课件后，看到她发给我的消息，才知道她也在场。会后见了一面。我叫她“飞哥”，她叫我“军哥”，感觉我们一会儿还要去二中，去我们语文组办公室，我们大声说话，大声笑！她朗声说：再见了！我回到了现实。“再见！”我把手举过头顶，大力摇摆，故作洒脱！11月1日，是个新的开始！昨天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广南大道上新种的月季花开得很妖艳，像上周开的那几朵。但我知道，它们不是！我也不是！昨天不可能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