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范儿

水落石出

秋末的一场潇潇冷雨将气温硬生生降下十来度。天依然阴沉着，雾霭低沉，经霜的原野清瘦了许多，浮躁的村巷显得有些寂寥。 11月1日清早，金城办苏村三组55岁的薛女士，站在门前朝东边巷口瞭望。她在等外甥的电话，有点焦急，出门到村巷里透透气，张望了一阵儿，便步履蹒跚地回到清冷的庭院，独自静坐在堂屋的沙发上，手臂支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睸目张望着窗外迷蒙欲雨的天际，寻思：“这天啥时候晴呀？” 近两年，薛女士一老觉得头晕脑胀，似乎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两周前有点伤风，病症加剧，还呕吐了，她的一双儿女都在外地工作，邻居家的侄儿用车把她送进某医疗单位，进行CT、心电图 、血液化验等多项检查，除血压一时高到140/110mmHg，再没发现其他毛病，住院一周，症状好转后便出院回家休养了。前天老病复发，又到原就诊医院就医，医生怀疑她患了“耳石”症，就打了一针，症状减轻，医生建议他去韩城交大医院，找一位姓樊的神经内科医生，不用住院，三扳两扭就把问题解决了。 薛女士带着满心疑惑回家了，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她打电话给在市融媒体从事新闻记者工作的外甥，告诉了自己的情况，帮她打听医生。 外甥几经打听，樊医生确有“独门绝技”，好几个患过“耳石症”的人都给予肯定，在这所医院工作的朋友求证并答应帮忙联系。上午9点多，外甥电话说：“大夫下夜班准备回家休息呢，朋友打了招呼，让等等咱们，我这就来接你。” 10点多，医院的朋友领着他们寻到办公室见到樊医生。这是位中年男子，个头不高，带付黑框眼镜，人挺平易，客气两句便谦和地问诊。薛女士头脑昏涨，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状态，反反复复，答非所问，樊医生为精准辨识病症症结所在，颇为耐心地解释着头昏、头晕、眩晕的区别，让她不要焦急，仔细回想回答，与以往症状感觉比较。问诊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站在旁边的外甥及外甥的朋友都有些替她焦急。他们知道樊医生是病区主任，昨天上了一天班，还值了一整夜的班，有这种耐性已经难能可贵了。 好不容易问完诊，樊医生又问：“前几天在某医院有没有做过前庭功能检查？”
薛女士否定回答后，樊医生联系前庭功能检查室的医生，陪同薛女士做检查。半个多小时后，樊医生说：“看来不是‘耳石症’啊，你的颈椎做过检查没有？”薛女士语言不清。樊医生便为她动手检查颈椎，后又为她按摩了数十分钟。薛女士感觉眼睛头脑都清爽了许多。樊医生说：“你的病与颈椎有关，也可能与更年期有关。回家调整好心态，适度锻炼，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樊医生忙活了大半天，外甥心里过意不去，邀请樊医生去吃个便饭，樊医生婉言谢绝了；又提出用车去送樊医生回家，樊医生说自己有车，不客气，病人家在乡村，赶紧送病人回去吧。
向医生到过谢，出医院门时，已过11点。云开雾散，太阳露出半张笑，薛女士周身感觉温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