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文:曾老乐</p> <p class="ql-block">与老赵同在郑州哄孙子，孙子自己玩时，我们便闲聊，聊着聊着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哄友。</p><p class="ql-block">老赵来自河南信阳农村，来哄孙以前在家务农，因儿子在郑州工作，才脱离农村驻进城里，以前在家住的是山区的石头平房，上厕所也是普通的茅房，没用过抽水马桶。</p><p class="ql-block">老赵因为家里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生了个儿子，老赵一心想让儿子有出息，便想尽办法让儿子读书，知识改变命运，儿子很争气，考上大学，来郑州工作，娶妻生子。</p> <p class="ql-block">老赵因为家里穷，又生性懦弱，家中一切都是媳妇说了算，从财政到外交，里打外开都是媳妇当家，老赵就象个老黄牛，睁眼就干活，除侍弄那几亩地外就是外出打工，家中收入的一切钱都交给媳妇，花一分向媳妇要一分，啥事都得请示媳妇，媳妇批了才敢干，从来没有自己作主过。</p><p class="ql-block">老赵平时烟瘾很大，也稍喝点酒，以缓解心中的压抑和郁闷，为这事没少挨媳妇骂，老赵也曾抗争过，对媳妇说:"我天天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抽点烟，喝口酒还不行吗？"媳妇为了让他多干活，也就默认了。</p> <p class="ql-block">可随着儿子长大成人，在郑州大城市买了楼，生了子，老赵和媳妇便转移到城市住进了楼房哄孙子，楼房窗明几亮，密封很好，冬天供暖，夏有空调，很舒服。</p><p class="ql-block">可城里条件虽好，却不让抽烟，说是影响孩子健康，强行戒了，为了下一代，渐渐地酒也不让喝了，说酒味熏着孩子，无奈酒也强行戒了，不戒也没办法，钱全由媳妇拿着，没钱干眼馋。</p> <p class="ql-block">老赵今年五十八了，常年劳作，也是一身毛病，腰酸腿疼，糖尿病，高血压等慢性病缠身，平时药不离身，可终难治愈。</p><p class="ql-block">糖尿病的三大症状就是吃得多，拉得多，喝得多，尿得多，且都肾虚，尿尿无力，还尿不净，尿不远，臊味大。</p><p class="ql-block">在家时茅房是开放的，离客厅和卧室远，闻不到多大的味，如今住进城里楼房，厕所与客厅卧室离得很近，又很密封，虽老赵也很注意，大便尽量早晨遛弯时去外面公厕解决。可小便随时发生，又尿不力，难免就会滴到马桶外面或马捅边上，虽然老赵小便后都用卫生纸擦擦，并及时冲刷，可难免还是有味。</p><p class="ql-block">于是媳妇就天天嘟囔:"这么大个人，把子又不短，连个尿都尿不好，光啦啦到外面，再不行用根线扎起来，″</p><p class="ql-block">扎起来肯定是不行，尿总还得尿，人不能让尿憋死，但依旧尿不准，又尿多尿急，总等不得，挨骂是经常，老赵心理压力很大，经常憋尿，可是一旦有了，越憋越想尿，越急越尿不准。</p><p class="ql-block">这天媳妇又吼道:"你这死老头子，又尿外面了，再这样别站着尿了，也坐在大便器上尿，省得老尿不进去″。</p><p class="ql-block">这次老赵忍不了了，怒吼道:"放屁。蹲着尿尿，你骂谁呢？烟，我戒了，酒，我戒了，钱都交了，可站着尿尿这事打死我也戒不了，这次我要说了算一回，这是我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p> <p class="ql-block">"最后的尊严！″</p><p class="ql-block">说到这里，我听到老赵有些哽咽，眼里竟有了泪光。…</p><p class="ql-block">他的本家本山大叔说:"难啊！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个老男人难啊！保持住这最后的尊严更难啊！″</p><p class="ql-block">我无法劝解老赵，我理解老赵的苦衷和无奈，是人总会老的，因为我也是老男人啊！</p> <p class="ql-block">诗曰</p><p class="ql-block">老来难</p><p class="ql-block">人过五十老来难，作为男人会更难，</p><p class="ql-block">抽烟喝酒是恶习，东风无力百花残，</p><p class="ql-block">站着尿尿总不力，生理心理受推残，</p><p class="ql-block">人老无用不待见，无奈总会被人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