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陇上民居•城廓</h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吴平关 - 文 / 图</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天水伏羲庙(2001.10.18)</h5> <h5><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天造之室,散于旱塬,</font></p><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居家繁衍,生生不息;</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祖传之宅,布于陇上,</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悲欢离合,尽显其中。</font></div></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7px;">永登鲁土司衙门(2001.10.2)</span></h5> <h5><font color="#9b9b9b"> 无数次,我游历在陇上老宅的屋前院后,倾听着老屋老宅的诉说,感受着历史老人的启迪:无数次,天亮时驱走的梦幻,夜晚却又搂在了怀里。从上个世纪末开始,我醉心于陇上老房子的考察与拍摄,而每一次重新造访老宅,都使我的灵魂又一次经受涤荡。原来那些寄托了祖辈希冀与精神的老宅,一晃便不知怎的就没了,即便是没被拆除的,大多也都被挤得没了原来的模样。可不嘛,在城市发展的疾风暴雨中,那些碍事的老房子便“顺着存之,逆者灭之”。于是,我试图从“爱屋及乌”的状态逃离出去,甚至强迫自己能接受“认同现实也就得同时认同幻想”的说法。然而,人非他人,念非他念,我越是犹豫踯躅,就越想突破羁绊,对老宅老屋再次进行寻访与拍摄。</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天水城隍庙(1998.8.26)</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嘉峪关戏楼(2007.5.29)</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山丹老军乡峡口村(2005.6.7)</h5> <h5><font color="#9b9b9b"> 也许,中国的历史太悠久了,大众不稀罕太老的东西,首当其冲的便是直观可视的老建筑。老与新比,老挡新道,老者该给新者让位?不像有些国家,历史只有百余年,便特别尊重历史,十分珍惜遗迹,在法律上和操作层面上尽量挽留。中国的历史往往是按照惯性在延续,封建意识支配着人们的一切行为,以至于普通人常常忽略了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生活中又从来都没有机会成为自己。人们不曾受到尊重,便不知道如何尊重别人。而作为普通人的历史,一代又一代,一朝又一朝,均被无情地埋葬在历史的缝隙中无从考证,一些只言片语的说道也只能在民间野史、传说或古话里得到些许体现。怀古论今,一些达官贵人弄权显贵的物质空间最有机会得以留存,而普通人的物质空间在历史的变迁中,从来都没有被重视过,任其在时光的流逝中默默谢世。由此,那些曾被“皇权意识”无情践踏过几百年并有幸遗留的民间老宅,就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了。在上个世纪末,当发达地区的人们普遍认识到,作为历史遗存的老建筑身上所承载的不可替代的历史价值的时候,甘肃许多地方的老建筑还是在城市改造的浪潮中轰然坍塌,只给人们留下了一声哀叹。</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天水城隍庙(2001.10.18)</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礼县文庙(2009.7.21)</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会宁文庙(2000.9.13)</h5> <h5><font color="#9b9b9b"> 我无心与开发商晓之以理,更无力阻止拆迁的挖掘机,只能期盼现代人能科学地利用城市资源,文明地改善人民的生活。同时,尽可能多地保留一些历史遗迹,给后代留下具体真实且能可视的文化遗产,而别只留下一个悠远的名字。于我来说,拆迁推墙的尘土在飞扬,而更重要的是我要在这种情景出现之前就在现场,并见机行事,乘人们不注意时为老宅留影,为历史留下可视的影像——尽管,我拮据的收入,没有更多的钱来购买胶卷,保障我的出行;尽管,拍照时无数次遭到非礼或斥责,访问时遇上麻烦与不便。我义无反顾。在那些游历于陇上老宅的日日夜夜里,我更多的时候是将镜头对准普通的民居,那些不被列入“文物”序列的古屋,散发着普通民众艰难繁衍、生生不息、悲欢离合的人间烟火,承载着社会主体人群的物质寄托与精神向往,而恰恰是这些民居极有可能首先被拆毁,它应该是建筑史料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陇西钟鼓楼(2009.1.18)</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兰州府文庙(2000.12.4)</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会宁南城楼(2000.9.13)</h5> <h5><font color="#9b9b9b"> 这里所呈现的图像,最早的要追朔到1999年12月,而最近的却是2009年7月,其原因是经过清理与改造后的这部分老房子,虽然失去了原来的古朴与真切,有的还被贴上了瓷砖,但我们在这时才有可能较完整地看到它的整体模样,才有可能形成一个画面,才有可能为后人提供一个可以想象的三维空间。作为历史建筑文献的文字部分,撰写时充满变数与挑战,以至于在10年时间里改动了无数次,其中的说法与界定,多来自田野调查与相关史料,不一定准确无误,而这部分内容则是我十分在意和重视的。由于才浅识薄,加之引用与甄别本身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妥之处在所难免,还望见谅。</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兰州甘肃贡院(1999.12.6)</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静宁文庙(2000.9.13)</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靖远钟鼓楼(1999.7.18)</h5> <h5><font color="#9b9b9b"> 深深地感谢那些为我走访拍摄陇上老房子提供了诸多帮助的朋友们!感谢我所涉猎的那些老房子的后裔们允许我涉足拍照!但毫无疑问,这些携带着历史气息和人文情怀的图文,一定是我对陇上文化与旱塬精神的神圣膜拜与敬畏,也是对养育了我的这块贫瘠土地和伟岸族群的感恩与奉献。</font><br></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本期编辑:刘建民</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