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阿克苏，探访姊妹，情深意切

赵新其

我们这次自驾南疆游共计17天，总行程6400公里，2024.10.10从伊宁市出发，从那拉提往库车（即独库的南段），10日晚20时独库公路开始封路，我们快到库车独库终点时各卡点只出不进，重新导航时导航指示路线都是绕行到库车有500多公里，其实只有十几公里，独库显示封路，独库公路封路意味着该路有8个月不能通行，白天去了天山石林（又称乌苏奎克石林）和大小龙池，晚上住库车宾馆。10月11日我们玩了库车独库终点和盐水沟独特的地貌，又去了克孜尔千佛洞和相距26公里的红石林（又称克孜尔魔鬼城今年5月开放的景区），晚住温宿，10月12日一早去温宿大峡谷，下午5点从温宿大峡谷驾车到喀什。到了温宿我们看到阿克苏基本和温宿相连，你说距离吧只有10公里左右。阿克苏有我们在新疆的唯一亲情（妈妈姐姐的两女儿）在哪里，她们也是妈妈常念常想的人。我们一直在算胡杨盛黄的日子，多方证实，胡杨盛黄日在10月20~25日，我们决定先不去杜敏和明渊家看她们，先去帕米尔高原后从和田穿G580沙漠公路再去她们哪转转看看她们。10月20日我们早上9点从和田出来沿沙漠公路向阿克苏出发，沿途的沙漠还有没有落下的圆月，沙漠中星星点点金黄的胡楊，透亮的蓝色天空（原想沙尘漫漫，灰霾的天空）夹杂着丝丝白云，简直让我醉了，试想有个穿着长长红纱和红纱蒙脸，手托着盛水的长陶罐在落日的沙漠脊上行走的女孩该是什么一幅大片…这一路走，一路停，很多车都这样，我直呼沙漠公路这条最漂亮，应该是这个时间段，金黄的胡杨点缀了她，我走的太正确，到妹妹姐姐家看她们也很值。老婆看我不走干脆把车钥匙抢走，坐在驾驶的位置，我一上车她就开着车跑，不再停下，让我看着美景不能下去干着急，她开着车一口气跑到阿拉尔，这时太阳已快落山了。阿拉尔和阿克苏这两城市和和田相比，筒直相差太大了，和田整个城市的场面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土，树和草上都有一层好似薄土，特别是黑车车顶都是白白的，这个城市离沙漠太近而且土的含沙量也比较大吧，稍有风就有风沙在空中翻动，感觉这个城市不适合人居。阿拉尔和阿克苏的树和花草都特别的干净，像水洗了一样…我们晚9点到了阿克苏酒店，从和田到阿克苏共行走566公里，走约12小时。酒店由李正兴给我们订好，酒店离明渊家只一路之隔，她们早早订好了餐食，一家老小在等我们的到来，我们先不去酒店直接去餐馆，李家兄弟俩热情的款待了我们，我们由衷的感谢他们。 慕士塔格峰，海拔4688米冰川脚底 塔县石头城下的金草滩，海拔3200米 白沙湖北岸靠西下午7：30左右 盘龙古道，最高处海拔4000米 33团胡芦岛 塔里木胡杨林小火车轨道 G580沙漠公路路边胡杨 这是我 这是从和田往阿克苏的路上即刚进沙漠路。G580沙漠路是一条景观路，路边靠边停车很方便，本想车不多，进后才发现车也很多，中间有休息站，休息站卫生间的水是咸的，我们带够了水和吃的。我的车在和田一出来就把车油加满了，显示这箱油可跑1100km，从和田到阿克苏有560km，沙漠公路中有两处加油站 木吉火山，海拔3580m 木吉火山十八罗汉固守着祖国的西部边防 白沙湖 温宿大峡谷。温宿大峡谷可以和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媲美 喀什古城，宾馆免费租给我们维族服装 和古丽比舞 李家兄弟让我们在阿克苏多玩几天，我们说就一天并说“我这一辈没当过农民并没干过什么农民活，想看看你们农村的生活”。就此看看我对农村的考察 我们早上吃过早餐6人开了两辆车，从阿克苏往阿拉尔方向的李家兄弟的地里。这条路是李杰家的棉花地头的道路，棉花已收完，目前棉花全是机器采棉，从现场看收的还算干净，这片棉地有100多亩，棉地周边种的是杨树，这杨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树高挡风效果好，不好处是树高对阳光有遮挡作用，阳光充足的地方棉花长的好，否则长的不好 棉地北面有一个排碱渠，这里的地碱性大，也许棉花喜欢阳光照射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砂性土，雨水少的地方。这里风景最漂亮的还是秋天的芦苇花了，随风摇曳，下午的光照在芦花上在逆光下看特别的好看 目前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在20℃左右，早上只有2℃左右。 大哥带我们看他们的地 行走在田地边长很惬意。城市里住惯了，到处感觉拥挤，人和人之间有时还得侧身让过，说话还得注意音量。这里不一样，吼一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田间路都是百米跑道。 姊妹情深 这是收割完的棉田 我们田边有农工即雇的维族工人随种的南瓜，维族人有种南瓜的习惯，也喜欢吃南瓜，特别喜欢吃南瓜包子。南瓜是一种营养非常丰富的的食材，这一地带维族人长寿的比较多，百岁老人不少。我们去罗布泊人寨时看到罗布泊人寨是个长寿村。我们到这块地时这里农工都走了，他们田边的南瓜也不管了。我们随便在田边收一下，就够我们几家吃一年 收获让大家从心里感觉高兴和兴奋 我们正摘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飞奔到棉田中，据家人们说如果是天刚亮和天快黑时，有成群的野鸡在田地间追逐，有的还飞落在矮树上。排碱渠中有各种水鸟（白骨顶鸡、野鸭、白鹭…）和鱼 不一会收获一堆 李杰的豪车凯迪拉克成了货车。 为我们的收获合个影 这兄弟姐妹不是一般的情亲，李家兄弟取了杜家姐妹，你说亲不亲近不近，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我最羡慕李杰家孙子外孙共计5个，聚在一起不是一般的热闹现在还是以往有眼光的人都认为，你再有钱再大官家中无人你最终不会有大幸福。有人才是最大幸福和最大财富 另一家还在收棉花，这是地里的采棉机在工地 三姐妹 李杰在农村有两个家，这是第二个家，这个家主要是种棉花，还有一个家离这不远，应该算他在新疆阿克苏的老宅，院落很大，一边靠路，三面分别是各种果树（苹果树园、核桃园、汤山梨园），这个家有很多房子就像一个很大的四合院（估计有五亩地），常年有人住，这些人有雇的管理人员和一些干活的农工。棉花应该是长久的收入之一，它的价格波动不大，也是国家保护的主要作物，收入比较稳定。目前这个家已经没人了，因为目前棉花基本收完，可能过段时间（目前还有一些补种棉花桃还未开完，还会再开）到时再摘花，阿克苏冬天雨雪都特别少。 李杰坐在墙角盘算明年的农事。李杰他们90年前后来时，这里都是无毛荒地，通过他们这近30年辛勤劳做，这里的地越来越好，地的配套越来越全面。地非常平整，自己的机井，专用配电，防风林，道田道路…相应周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里的田地就和城市的土地一样一年一年的往上涨，这里的土地应该比城市的土地更值钱更保值，全国的农业用地都是这样。自己拥有各种小农机，自己也学会了常用的维语，常年雇维族人干活，生活的艰难让他们学会了应对困难的办法 我看了他们在该居住生活的一切，并爬到房顶上也看了。他们搭建了很多临时房（前些年摘棉花还是靠人，那么摘花人来了就要有居住地）。院子里就像一个加工厂，各种工具、种料库房、堆棉地、防火用具、一些机具、还有一台老式脚踩缝纫机…。在饭厅我看到墙角摆了一个手工制作纯实木碗柜，这碗柜和我87年结婚时的式样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我惊呼“宝贝”。明渊说这是李杰自己做的，李杰在四川是个木工，家中的家具都是自己做的。我说我也当过几个月的木匠，记忆最好的是在别的木工带领下做过一口棺材和给女朋友（现在的老婆）做了一个木锅盖，并说现在手工木工工具越来越少，你们有的话别弄丢了，以后都是念想。就像我们以前的煤油灯也很少有了，我们家现在还保存70年买的蜜蜂牌脚踏缝纫机，偶尔用用 我们中午在阿拉尔的多浪水库边吃了水库的鱼，一鱼三吃，炸鱼块、红烧鱼块、酸辣鱼头；又购了水库的螃蟹，螃蟹挺大的黄多肉实，这个季节是吃螃蟹最好的时候 吃完饭我们又到了兄弟俩起步的家。今天有这个家很不容易，这个家有太多的不容易和艰辛。86年左右，李杰随四川射洪的生产队的领队到了这里，后自已单干并把哥哥也带来，这片果园和田地当时是沙包地，到处是芦苇和野蒿，没有路也没什么人，老婆和孩子在千里之外的四川射洪，他们看准了这里的商机：棉花。平了沙包和田地，引水造林带，修建自住房，用的最多的工具是坎土曼和铁锹，没有任何机械所有的工作都是自己亲历完成，这段时间的艰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当时国家对农业的政策也不好，干的越多亏的越多，后国家减免农税又增加补贴让他们逐受益。兄弟俩的辛苦和收获带动了这一块的发展，其他人看到了希望，这里的人越聚越来越多。他们的辛苦付出带来了他们的幸福生活。 这里的灰枣特别的甜，在树上自然凉干，土是沙土，枣上有一层灰不认识枣的人认为枣霉变了。这时枣自身水分已凉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糖分，很不容易坏，枣不容易坏容易储藏，储藏时温度太高虫子喜欢我随手捡一把搓净枣上灰土就吃起来，太好吃了 这里是阿克苏喀拉塔勒镇兄弟俩的家，这里是他们进疆以后就从这成为新疆人的地方 树上摘枣太慢，随手一摇地上落下一片。我想起摘枣叫打枣 这是摘果子的筐，这筐与别的筐不一样，外用柳条编制，内用厚布衬着。因为果子受伤（即磕碰）了容易坏，这种筐是对摘下果实的保护 农田运输不再用推车和拉拉车了，用的是小型农用车，看二姐开着车去果园运摘下的果蔬 果树间间接的种一些蔬菜，脚下是萝卜 这是阿克苏苹果，是纯正的冰糖芯的。这个时间段大部分苹果都未采摘，冰糖芯要到一定时间才能形成，它是糖分达到极点和苹果成熟的一种标致。我摘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擦干净后咬了一口，太甜了。老李说冰糖芯成了 这苹果及树上的白点是石灰水，石灰水是消毒的。我10月11日下午去往温宿快到温宿时，看到路边很多苹果园树顶上都盖了一层白纱布或遮阳网布，心里疑惑这是科学种果吗？这里的太阳光强吗？我们伊犁地区除新源的野苹果生长在南山的北坡外，大部野果都生长在北山的南坡（受光允足、温度也高些、雨水也少些、风也多些…），61团、大西沟、果子沟、托乎拉苏、则克台、杏花沟都是这样。带着疑问问了一下李家兄弟，他们说那是防冰雹的，这常有冰雹会伤及果实，因此人们就想了这么一个防冰雹的办法。我想这里不是雨水少吗？怎么会常有冰雹？我10月12日在温宿大峡谷，景区专门让签了一个关于如遇雨来时有险情时的措施和风险告知，大峡谷如此壮观都是雨水冲刷的结果，说明这里的暴雨和雷暴雨比较多，这个解释应该说的通。我在温宿大峡谷待了5个小时，有半个小时左右空中在飘毛毛小雨 第一次亲临摘苹果 姐姐讲她们家苹果不戴套，就是样子不好看，但糖度和口感比戴套的好。这苹果真好吃，咬一两口糖芯就出来了，落地的苹果也不多，说明苹果都是健康的，不健康的苹果会早早落地的。苹果不是我想像的一串一串的，而是分布均匀，说明剪枝和平时修剪的好，不让苹果密结，保持一个适当的产量就行了，让他们有足够的通风、光照、养分…，这是任何作物达到好的口感的根本。 苹果地里套种棉花 我没有拍库尔勒香梨的果园，他们香梨已基本摘完，听说我们要去专门给我们留了几棵未摘的树，有一棵最多最好的树被别人摘了，还有一棵没有摘，我就爬上树慢慢的一个一个摘，摘时手抓稍用力一点果皮都破，真真熟透了，过不了多久在树上都会坏掉，我在树遇到几个坏透了的，这时的香梨一定要轻摘轻放，不便长途运输和久存的。那些街边买的梨都是8成熟的的就下架了，吃起来很水但甜度不好皮也厚，我们现在吃的梨水多特甜皮也很薄，特别特别的好吃。而且几乎都是母梨。现在花授粉和庒家施药等都是无人机操作 到大姐家她们家几只大鹅，看我进去好像不欢迎我，我向它们走近时，几只鹅伸出长长的脖子迎向我，我故意紧靠近，鹅开始后退，鹅伸长脖子迎我的样特别的酷，我想起天鹅要起飞时会把脖子挺的高高的，我会紧盯怕失去惊彩的起飞瞬时。鹅其实是看家护院的好帮手。现在每家院子里和外面都安装了不少监控探头，门口还有报警的警铃，防盗和防安全这一块几乎无死角，这些监控有些还和地方治安联成一片，这一切说明这里独家独院都是有人看管并且是安全的。李杰有只鸭前几天突然回来带回十几小黑鸭，先前都认为这只鸭丢了，没想去抱窝去了 姐姐杜敏农村家，她们夫妻俩不会开车，农忙时基本都在这里。姐姐由于太劳累，浑身关节疼的厉害，姐夫也快70了，想把地买掉，回城里养老，地是他们的命，这些地是他们俩人一锹一锹、一坎土曼一坎土曼抛出来的。30年前这里无人，要么沙包、要么芦苇、远处一望地上白白的一片，这时加上天冷还以为下雪了，其实那是地上泛起的白碱。他们硬生生的把这地带活了，有棉花、红枣、犁树、苹果、花生、各种蔬菜、还有一群可爱的鸡鸭。他们现在是农业方面的专家，这些地价值越来越高。我意见是把地留下，当个现代地主，把地租出去。我们那农民的地现在要租或经营需招标（即谁的价格高给谁），我有个同事的哥哥在奎屯一个团场包了近800亩地，一年也有近百万的收入。杜敏和明渊两姊妹在阿克苏市里有单独的楼房，不在一个小区但也非常近，孩子们都在城市工作，明渊现在的任务就是带好孙子。冬天他们基本都在城里住，城市里的取暖比农村安全。经过一天的考察，我对他们有了初步的了解，他们80年中期进新疆白手起家，在不毛之地开耕，并生儿育女，从一人发展到了目前30多人的家族，这是一个排的力量，他们这一生让我敬佩。一个人从四川到人生地不熟的新疆谋生凭的是胆量、吃苦耐劳和闯荡的精神、智慧和魄力… 期望他们越来越好！！！ 我们早上10点半从阿克苏市到李杰只弟俩的地里，晚上快9点才回到阿克苏市。这一天让我过足了当农民的生活。说真的农民很辛苦，农村几乎没什么闲的，到处都是要干的。现在正在修建从伊犁昭苏夏塔到温宿的公路，估计2~3年可通行，那时我们到阿克苏就便捷了，阿克苏的姐妹过来也很便利了，期待！！！夏塔古道是从昭苏夏塔穿越天山托木尔峰到温宿的一条古道，现在每年夏天都有爱好越野徒步的人骑马穿越，这条古道以前穿越南疆可能近也是大家常走的道，夏塔这个地方古墓特多，我妈她们87年在夏塔修路和修渠时挖到过不少古物，这些古物惊动了自治区文物局，因此说明此古道的重要性和繁华程度。塔莎古道（塔县到莎车）有许多玄奘的故事，夏塔古道应该也有不少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