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和鸣•共谱华章

刘铁

同心同德•和鸣百年

金秋时节，在京的天大校友与南开校友，携手举办了“京城雅韵•天开和鸣——南开大学、天津大学北京校友2024联合汇演”。是日，两校京城校友齐聚一堂，歌声嘹亮，舞姿翩迁，曲韵悠扬，展示了两校底蕴的深厚，展示了两校师生的情怀，展示了两校精神的孜孜不怠与发愤图强。

两所比邻而居的百年高校，一同见证了中国的百年沧桑；

两校赤心报国的有为师生，共同助力了中国的国富民强。

张伯苓曾说：“你是南开，我是北洋，但是这些人有总名儿，就是中国。”

爱南开，是天大的事儿；

爱中国，是共同的事儿；

天开和鸣、共谱华章，是两校该做的事儿。

乱世同创•和鸣铿锵

天津大学，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第一所综合性大学（前身为北洋大学），创建于1895年10月2日，这是洋务运动重臣盛宣怀上奏光绪皇帝（“自强之道，以作育人才为本；求才之道，以设立学堂为先。”）获准的日子。这一年，也是甲午战争失败后签订《马关条约》之年；这一年，也是广州起义失败、革命党人被视为乱臣贼子（孙中山语）之年。

1898年5月，根据中、英、日三国协商，在黄岛炮台举行英国租占威海卫升旗仪式。23日，日本太阳旗降下，中国黄龙旗升起；24日，英国国旗升起，中国黄龙旗降下。一日之间，国帜三易。张伯苓当时在北洋水师任见习军官，经历此事后立志投身教育以救国。

1919年，严修、张伯苓创办南开大学；是年，五四运动震撼中国。

天大、南开的建校岁月，是中国在纷乱中孕育希望的年代；对那段历史的思考与分析，于今而言，仍然有益。

比邻望九州•和鸣振中华

教育救国，是那个时代的觉醒者的理想。

去年夏天，我在威海讲课之余，去了刘公岛，看了“从国帜三易到爱国三问”主题纪念展。

1935年9月17日，张伯苓先生在黄海大战41周年纪念日发出“爱国三问”：你是中国人吗？你爱中国吗？你愿意中国好吗？

我以为，这三问的价值不在于表层：因为对国家的认同与期望，没有人会作否定之答。所以，问题的实质是：你所愿意的中国的“好”是怎样的，且将如何“实现”呢？

没有实事求是的态度，就无法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而“实事求是”，正是天大的校训。我理解，践行母校校训应循三重境界：求真是；求本质；求规律。

求真是的难点在于：不要让是否尊重事实，从应遵守的基本准则变成可以选择的利己策略。看看那个历史时期对“神拳”的认知，就知道当策略性运用准则的时候，会造成怎样的混乱。

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深层次认识与回答“爱国三问”，是两校人的和鸣。

天开多才俊•和鸣闻强音

张伯苓化用《诗经•鲁颂》中的“允文允武”，于1934年提出了“允公允能”的南开校训，是要南开学生“既有公德，又有能力”，且能与时俱进、日新月异以担负国之重任。严修、张伯苓说：“普通教育仅为国民教育之初步，殊不足以应国家社会之所求。”这是严、张两位先生对高等教育责任与作用的认识。

那，什么是高等教育才能应对的“国家社会之所求”？这个问题的本质是什么？谈谈我对此的三点认识。

一是要想“文以治国、理以强国、商以富国”，除了要有一颗爱国的赤子之心，还要有报国的经邦济世之能，这是仅受初等教育所不够的。

二是，理想的实现需经由科学的认识与行动——看到事实，还要看到本质，这是尚未有成熟的判断能力、认知能力与行动能力的少年所做不到的。

第三，对发展的认识还要一个问题很重要：强国与强民的关系——国强民弱不应该成为我们追求的目标；这是个复杂问题，无论从认识上还是解决上。

北洋大学虽诞生于帝制年代，却认识到应为中国走向现代变革而努力，由广纳海内外硕学鸿儒任教，到科技课程大量使用外文原版教材，以严谨治学获得毕业生可免试进入欧美一流大学攻读研究生的教育质量（曾被誉为“东方的康奈尔”），这是对强国的追求，亦是对强民的追求。

张伯苓先生说：“认识环境，努力干去。”

吾辈当如此。

齐诵允公允能之训•和鸣实事求是之声

张伯苓曾说：“就是以前做的事情，满不彻底。我觉得我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彻底。自己认为小的进步，不算，非彻底不行。”先生所言，是进步与变革的不同级别：在既有框架内的进步固然可喜，突破既有框架的革新更加可贵。

由洋务运动的失败，戊戌变法的失败，付出了时间与鲜血的代价，方有帝制不除、中国无强的认识，方有辛亥革命的成功。孙中山谈到：1900年10月的惠州起义失败后，有识之士扼腕歎息。

所以，由求真是且求本质，而达到求规律的目标，由此求得发展的强劲且永续。

不久前，我在杭州“五四宪法”历史资料陈列馆认真学习了近两个小时，获益良多。关于“五四宪法”的五次修订历程，我做了个简短的学习笔记如下：

1988年宪法第一次修正，共两条，其中一条是允许私营经济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存在和发展；

1993年第二次修正，共9条，其中之一是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1999年第三次修正，共6条，其中之一是明确在法律规定范围内的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等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2004年第四次修正，共14条，其中包括完善私有财产保护制度的内容；

2018年宪法第五次修正。

1988年至今也就40年不到，中国的发展跨越度是以往的历史时光所不能的。我们要深入地“知中国”，要知道知识的作用，要知道技术的作用，也要知道制度的作用——如此，“服务中国”才能更加深入。

书声朗朗福万众•和鸣清清荫六合

最后，表达一点儿希望：

希望天开和鸣，在课程等教育资源的共享上，给学生无论上天大还是南开，都有上了两所大学的感受与收获——如此，作为好邻居的天大与南开将成为更多人心中梦想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