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老了，让小棉袄担心了（1一7）

琍爾

（一） 2024年10月31日周四秋雨淅淅 小棉袄今飞去可可托海滑雪场。天放亮出门，七点到机场，九点起飞，下午二点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然后，大巴车换小巴，一路崎岖坎坷，坐八九十来个小时屁股颠到发痛，才能到达她从隔年融雪之时就祈盼来年大雪冰封之日的地方。 出发前二天，让我用雌雄袢重新给她滑雪要用的黑色薄绒面罩勒紧；还指导我给她那用了七八年四百多元买来的又轻又薄的黑色双肩背包前胸加襻以防滑落。似乎挺有＂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优良传统。其实不然，这次去新疆一路上两手空空，所有必须物品全部托运，好似托运费就花了近千元。 小棉袄穿不讲究，吃也不见得讲究，但滑雪和潜水是挺舍得花钱的。似乎缩衣节食就是为了添置这二项运动的装备和开销。 这个冬季，她很忙，这次滑雪去十二天，回来管二个老的几天，再去；再回来，管几天老的，再去；再去去太阳国过滑雪瘾。春暖雪融才息手安耽。 我嘱她，穷在家里，富在路上，吃好点，别冻着；嘱她，去滑雪别来来回回了，来回路上太辛苦了。玩个够，再回来。她说，＂中途不回来看看，二个老的在家终是不放心的。＂ 噢，我老了，让小棉袄担心了。 噢，无语了。 （二） 2024年11月1日周五白天小雨不停，夜间受台风＂康妮＂影响明显 小棉袄早早儿地打来电话，＂你们怎么样？＂她那里九点，天色放亮，刚起床，还没洗潄。 小棉袄昨天下午二点下飞机后，转乘开往可可托海国际滑雪场方向的交通车，行驶6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已经深夜十一点过了。通了电话，知道当天乌鲁木没下雪，路况良好，为她一路顺利非常开心。＂老爷子，吃了周四去医院新配的药可多华《甲磺酸多沙唑嗪缓释片》，尿频好多了，不仅没尿床，一夜只拉了4次尿。＂我知道小棉袄最担心这事儿，怕我力不从心撤床单换尿裤搬弄160斤重的老爷子弄伤了自己的腰椎。85岁的老爷子服用前列康（保列治），一夜四小时三次尿，还时不时端着尿壶，尿潵床上裤上，详情见《峰迴路转》。 ＂哦，那太好了！有病是要找专科医生看啊！＂小棉袄卸下了担忧不无憾叹地说，笑声从话简里传了过来。＂妈，不跟你说了，我去吃早饭了！＂＂今天上山滑雪吗？＂我余意未尽，用话急急追了过去。＂今天不上山。重新去租房住。＂＂那你不是违约要吃罚金了吗？＂小棉袄已搁了电话。为了滑雪，她去年就交了住房租金，昨天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要换房，毛估估，便是不合她意太多，不然，小棉袄会将就住下去的。 （三） 2024年11月2日周六晴 暖阳。我赶早洗了床单被套。小徐阿姨又早到了半个小时，七点不到就来了，老爷子睡不成懒觉，有点懊恼，只是不流露而已。小徐阿姨承担了老爷子的擦身和起床。 小棉袄，今天开工了，早早儿上了山，早早儿地下了山，她说，这把年纪了，已经懂得安全第一，不再追求滑雪技能再上新台阶，踩着踏雪板能滑就行。我问，今天上山滑雪，开不开心？她闻言笑得格格格：当然开心啊！只是雪场下了雨，太滑了。 小棉袄原本打算向別人学习，在雪场附近租个房子，自己烧来吃，省钱又方便。结果，住了一个晚上，啥啥啥都不理想，便退了房子，交了违约金，昨晚还是住进了雪场里的酒店。我也希望小棉袄住酒店，安全系数高。去年滑雪，与别人拼租民宿，深更半夜一帮子醉汉（都是滑雪的）闯进来，还顺手牵羊拿走了小棉袄的用具和物品，小棉袄吓得瑟瑟发抖，怀揣保命要紧的理念，没去争夺。昨天，自己终于将手环计步器和手机微信七弄八弄联接上了。上床看步数，一天在斗室忙忙碌碌竟然走了10981步。正如《再也不能这样活》的歌词：……呦嗬嗬春夏秋冬忙忙活活…… ＂细想自己能这样活已经很好了，还能那样活呢？ （四） 2024年11月3日周日晴 昨晚忙完家里琐碎杂事，七点半去秋悦路与桃源街十字路口找才女的舞队，到了那块她们舞队霸占了十几年的空地上却不见人影。给才女电话问原因，她说：哈哈哈，我们天天等你来，你不来；今天明天我们休息，你后天来吧！＂我央央然，向一里路外的宝龙广场走去，那儿有百号人的舞队，几乎清一色红衣白裤，手舞足蹈，阵容庞大。她们中夹了一个青衣黑裤的老头，跟不上节拍，特别显眼。在这支舞队后面不远处，还有一支十几个小年青的舞队，有男的，有女的，甚至还有三个小学生，身姿轻盈，脚步飘逸，节奏明快有力，如果不说错的话，跳的步伐叫鬼曳步。双脚交替速度之快，像山间急流，个个都穿黑白相间的衣服，有种幽灵般的感觉。曲高和寡。我站在那里欣赏那种飘逸，那种力量，那种生命的强悍，哀叹自己只能下辈子转世才能玩这一手了。我越来越胖，越来越怕自己肥胖引发脑梗塞后半死不活去害儿害女。决定拾回交谊舞自救。 （五） 2024年11月6日周三晴 昨晚七点半出门，浑身酸痛泛力，想想凡事都在困境中坚持才能成功，为了减掉30斤肥肉，出门去找才女的舞队，结果那地儿依然没有她们的踪影，只有二个曾在36路半山金星公交站附近跳舞的美女，在舞动身姿挥洒傍晚时分的寂寞。 今儿个一早去买肉，买三轮车上卖的肉，吃过她家的肉，才知这年代的猪肉，还能红烧烧烧出肥而不腻的味道。一直担心，路边的肉有死猪肉，母猪肉，没过肉检。冒险买过一次，嘴巴验正是好肉，便顾不了那么多了，买了再买。今天在她收伞撤摊时分与她攀谈，知她叫王小兰，撤回去的肉是拿到德胜菜场门店去再卖。 这下下是全放心了，以后就买她到临安进货的猪肉了。 桃源中央公园门口，七点半以前摆菜摊的人越来越多，各式蔬菜应有尽有，鱼贩子，一摊变成三四摊了，除了各式魚类，螃蟹，泥鳅，蟹，甲鱼，也有卖了；山东来卖苹果的大货车占了半条街，开面包车卖衣服鞋祙的也有三四个摊儿了。七点半前到岗的城管坐在公务电瓶车上玩手机，静等摊主们主动撤摊收拾。那几个迟迟不收摊的，他会去催促一下：识相点吧！ 听说穿过这些菜摊儿，假山后面新建了一个儿童游乐场，便背着40元钱的猪肉去见识这儿的儿童游乐场。在原来种的花花草草各式绿树地方，浇了水泥，竖了一个滑滑梯，三个秋千，四个翘翘板和一个大沙坑，有点亮眼，有点像模像样，有点看样吃屁，有点有总比没有好。总之，不咋地。 今晚还得去找才女的舞队。昨晚一觉醒来已经三点过了，吃力过头一定会睡个好觉的。小棉袄每天在滑雪空闲时用装在我家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观察，见二个老的起床了，或吃好了，便拨来电话，开门见山：我好的，你们还好吧？一是报平安，二是道问候。在小棉袄看来，现在每一天，只要二个老的她的父母健在还在，她就不是落单孤雁。 （六） 2024年11月7日周四立冬晴 “立冬有雨一冬寒，立冬无雨一冬暖。” 今天太阳很忙，一会儿躲进阴云飘浮里，一会儿阳光普照大地。希望今冬只是偶尔下点雪，开着暖空调别跺脚叫冻煞。 十天半月前，我体重降到149斤，那个开心啊，以为自己管住嘴迈开腿的战绩，天天朝着磅秤祈祷，再轻点，再轻点。这一周内，不降反升，升的迅速不可思议，从149斤升到154斤了，感觉是二天升重一斤的迅速，超过猪棚里的猪长膘增肥速度。这几天一顿就吃点青菜，三四口白米饭了，还是不掉秤，减肥减得心灰意冷呵。今去针灸，问医生：一个星期长4斤，能帮我灸掉点肥膘吗？ 医生慢吞吞地说：这几天，你长的不是膘，是积水，是排尿不畅，是肾功能异常。 ＂噢，有道理！这样是解释得通了！养肥猪也不可能一周重四斤！＂我恍然大悟，高兴得差点从针灸床上坐起！ 下午，去8幢桃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配点利尿药，或者吃点西洋参。验证一下长的是膘还是尿。[偷笑]小棉袄在雪道上＂百舸争流＂。她说，雪场只开了二条滑雪道，人满为患。为了确保安全，滑雪的人多的时候小棉袄不去滑雪。这样非常对头！为她点个赞。 （七） 2024年11月12日周二晴 小棉袄不放心家里二个老的，今天从可可托海滑雪场赶回杭州。其实，她每天都在手机里翻阅监控从摄像头里窥探家中一切。既然月底依然返回可可托海滑雪场，就大可不必，辛辛苦苦中途赶回来的。她说，不中途回来看看不放心；怕我体力吃不消日常劳作；回来几天，总能帮衬一把，烧一顿晚饭，洗几只碗，只样，才能心安理得再去玩滑雪。 任我怎么劝阻，她毅然放下雪撬，赶二趟航班，从富蕴可可托海机场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380公里，行程一小时；在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里的太空仓呆6个小时等飞回杭州肖山机场的航班起飞。新疆乌鲁木齐市到杭州有 3653公里，将飞5个多小时，回到家可能要凌晨了。 中途回家一趟，多么辛苦，总只为我已耄耋，让外出的小棉袄不放心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