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我们村也有人来采风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吕梁山上一村庄的见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齐玉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是个小村,是吕梁山南端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名字叫做均庄,因地处县界,随着行政区划,几易其主。解放前归晋南的隰县,1953年6月划到榆次专区(1958年改置晋中专区)的灵石县,1971年随同双池、回龙两个人民公社,又隶属于新建的吕梁地区交口县。不管怎么划分,总归是吕梁山上一村庄。就是这样一个村庄,见证了历史、见证了变迁、见证了变化、见证了发展、见证了老百姓的苦日子和幸福生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村名叫“均庄”,何以故?没人回答、没人解释、没人追问、也没人思考,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我小时候问过几位长辈,他们一致的回答是:“与君治有关,因为均庄人君治”。当地的土话“君治”,就是老实本分,这也是对“均庄人”名副其实地称谓,我觉得很有道理。君治的寓意很深刻、很美好,听起来音律优美,读起来朗朗上口。根据卜易居姓名网的解析,“君”字通常指君主,也象征品德高尚的人或作为对别人的尊称;而“治”字则主要指管理、治理等。整体来看,“君治”这个名字寓意着持之以恒、一丝不苟、追求成就,同时也寓意着为人聪明睿智、富有创新力、能创造美好未来并功成名就,这也是对“均庄人”的写照。因为“君”与“均”同音,君字不常用,多用于皇上或君子等,一般人达不到也一般不用,“均”字就不一样了,用得很多、很普遍,故以“均”代“君”,更有均匀、均等、均衡、均田制等“共同富裕”之意,故叫“均庄”更为贴切,也符合实际,一直沿用至今。现在,有很多公司都以“君治”做名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地域不大,方圆不足十平方千米,可耕土地830亩,都是山地,沿着村子的东西两面都是阳坡地,宜种夏粮,老百姓有一句谚语,“天旱三年,不敢忘了阳坡面南”,因为日照时间长。村子对面的七大渠都是好地,主要种植秋季作物,虽处阴面,但不怕旱情,因为当地也是“十年九旱”,每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在我的记忆中,没有饥荒年,没有饿死的,没有外出乞讨的,没有大胖子,也没有“三高”。是农业学大寨时期的典型,全村百十口人,产粮8万斤,口粮近4万斤,种子饲料1万多斤,每年上缴的公粮约2万斤,是当地交公粮最多的村庄之一,我也跟着父亲用扁担挑百十多斤,到回龙粮站送过几次公粮,往返30华里,尽是山路和河滩路,很不好走,很是辛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地多坡少,基本没有山林,畜牧业发展受到限制,虽有牛驴骡马和羊,但没有牧场,仅是为了耕种和施肥。我们放牛割草常到临近村子里去,我暑假期的任务就是放牛割草,基本都是在临近村子里,因为我们村的人勤恳,把地里的草锄得非常干净,很难找到牧草。村民们一年吃肉很少,只是逢年过节和婚丧大事,但其数量也是有限的,有的说仅有肉味而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没有考证,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建于明末,和周围村子的村龄都差不多。起先是张赵两姓,赵姓较强,因为人多,周围上硖石、下硖石、罗泊山等村的人都姓赵,再从均庄赵家的宅院看,位置也好,大约在民国二三十年代,赵家势衰,最好的楼院卖给了张家,赵家住长工院、住面西窑。在上世纪初增加了由直隶省阜平和平山两县逃荒而落户的外姓人,我家就是其中之一的阜平人,亲戚们互相帮衬,相互拉扯,后来竟然能占到了全村的一半人口,从而也平衡了张赵两姓的矛盾。随之而来的是人口数量也在增长,最多时有30多户,200多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的人人性很好,确实是“人之初,性本善”,不忘初心,善始善终,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外村姑娘也愿意嫁到我们村,四十年代以后出生的男性都娶到了媳妇,姑娘留在本村的也不少,因为人勤劳、家节俭、多善良、能互助,而且起早贪黑,精耕细作,面朝黄土背朝天,人勤地不懒,一滴汗水一碗粮,完全靠粮食生活,也富富有余,吃穿不愁。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说,这样的条件还是有的。现在就不行了,也是城里买房,出行买车,佩戴买“三金”,没有个大几十万是不行的,是娶不到媳妇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所种农作物也比较丰富,因为气候条件不错,无霜期在150天以上,既有夏季作物,又有秋季作物。夏有冬小麦、豌豆和绿豆等;主要是秋季作物多:玉米、高粱、谷子、莜麦、荞麦、黍子、黄豆、黑豆、红豆、小豆、豇豆,还有油料作物,如蓖麻和麻子等,平均下来亩产100多斤,只有玉米在600斤左右,这在当时也是个了不起的产量。但离1957年中央提出的农业“上纲要”的发展目标:即亩产“过黄河”——黄河以北地区亩产400斤,“跨长江”——长江以南地区亩产800斤的距离很大,所以一直在努力耕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所种蔬菜的品种也不少,如土豆、红薯、白萝卜、黄胡萝卜、红胡萝卜、长白菜、圆白菜、蔓菁、豆角、南瓜、金瓜、西葫芦、黄瓜、茄子、西红柿、韭菜、大葱、香菜、辣椒等。有时候也种西瓜、甜瓜和芝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也有一些果木树,但不多,和附近的上硖石、下硖石、南庄比较,还是少的,主要是红枣、牙(当地人读niá,公母的‘公’的意思)枣、酸枣、核桃、桃、杏、梨、玉果、桑树、花椒等。有的人家还养蚕,我母亲就养过蚕,我和大哥帮助割桑叶,均庄不够就去南庄。我大哥等几家还养过蜜蜂。有时还可以在山上挖到少量的药材,如甘草、苍耳子、蒲公英、酸枣仁等,我小时候就采过药材,卖点钱交学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的家畜有:牛、马、骡子、毛驴、羊、猪、狗、鸡、兔等。植被好时,山上有豹子、狼、狐狸、獾子、野猪、野兔、瞎坏(鼹鼠)、蛇、野鸡、喜鹊、斑鸠、乌鸦、麻雀、黄鹂、燕子、布谷鸟、红嘴雁、老鹰等。在“农业学大寨”中,植被受到了破坏,加上经常有“轰隆隆”的爆破声,豹子、狼和野猪等猛兽基本就没有了。小时候还有蟋蟀、蚂蚱、蝴蝶、蝎子、臭虫、蚊子、跳蚤、壁虱、虱子、虮子,另外牛身上有牛蝇、狗身上有狗蝇、羊身上有羊虱等。这几年卫生条件好多了,虱子、虮子基本看不到,甚至成为稀有昆虫,有人还提出了“保护”的建议。均庄河不宽也不长,但常年有涓涓流水,夏天的深水池是我们耍水的好去处,水中有蝌蚪、青蛙跳跃,现在已不复存在,只见石头和蒿草,不见氢二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长期以来基本是封闭生活,吃穿用自产自给,除过咸盐之外,酱油、醋也可以自己酿造,日常用品皆可,包括织布穿衣等。与外界也少有接触,到二三十里地的集镇去赶集,主要是回龙、双池和康城等,就是外出,到百里地的县城送公粮,就是到了大地方。日常的外出就是方圆十里八里地走亲戚,婚丧大事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人员麇聚最多的场所,有时可达三百余众。多少年来,走出去的人很少,我是我们村第一个高中生、第一个入伍提干升至团职军官、第一个地方厅官、第一个出版著作的,也是第一个省作家协会会员。在此,并不是显摆我的几个“第一”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启发和影响着人们,改变着观念,有了走出去的想法,普遍感觉到走出去还是不一样,能有出息,能锻炼才干,能发展自我,还能有更好的生活方式。于是,也有不少年轻人迈开步子走了出去,走出村、走出山、走出沟,看看外面的世界,开阔一下视野,了解一下社会的发展变化,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考入大学的逐年增多,还有少数北大、清华等985和211的,也有的留学美国等国外,甚至办到了“绿卡”。不同程度地创造了更多的第一,有种粮大户、有运输专业户、有致富能手、有明星企业家,有专家、有教授、有工程师、有公务员等。这才是“均庄人”真正的第一,当年我的“第一”成了倒数第一。我为后起之秀高兴,为后来居上喝彩,为后生可畏鼓劲。现在交通发达,到太原和到乡镇一样方便,打工者也有到北上广的,还有的经常国内外旅游,人员流动较大。村子里现在能有20多口人,60岁就是最年轻的,也属于长寿村,八九十岁的耄耋者不少,还有个别的期颐百岁,他们的秘诀就是顺其自然。小学校多年来已荡然无存,听说今年连镇上的中学也没有了,镇上小学是老师比同学还多。一是人口减少;二是到外地上学的多,特别是在榆次、太原等地进入私立学校的不少,都重视教育,实际上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缺少家长的监管,颇受“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影响。看来,乡村振兴要加强城镇化建设,相对集中到城镇居住,供电、供热、取暖、快递等都可保障,以车代步,回村种地也就是十几分钟,比过去从家里到地里还方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村子里的居住都以砖窑洞为主,过去是人多没有房子住,几代人一个窑洞,没办法的就打土窑洞,我们家就打过三孔,由于是横层土不是立层,所以不结实,坍塌过几次,有一次连小孩子也压在土里,多亏白天抢救及时,未有大碍。八十年代初期,家家批地基,户户盖新房,还是窑洞,多以3、5、7、9孔窑洞为一个院子,我家是8孔,我大哥家是15孔,是村子里最大的院子。可惜现在是房多人少无人居住,院子里杂草丛生,我弟兄们出生的老院子,有30多年没人居住,也无人维修,已部分坍塌,蒿草长的和院墙一样高。看后颇有凄凉的感觉,只有小时候的回忆,但是没有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发展的,一代人比一代人强;事物就是这样变化的,你说好,不能好一辈子,也不能停留在“好的”地方原地不动,总有被淘汰时;你说需要,还有更适合的、更科学的、更先进的,走在前面,是更需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下导致农村荒凉的原因,我觉得大致有六:一人口流失、二房屋废弃、三土地荒芜、四基础设施落后、五社会活动减少、六自然环境的改变等,并有不少歌谣叹其沧桑、荒凉,令人悲催。如网红:“人生是张茶几,上面放满了杯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采风,汉语词语,意思是指对民情风俗的采集;或特指对地方民歌民谣的搜集,起源于先秦时期。隋·王通《中说·问易》:“诸侯不贡诗,天子不采风,乐官不达雅,国史不明变,呜呼,斯则久矣,《诗》可以不续乎!”关于搜集民间歌谣,明·刘若愚《酌中志·大内规制纪略》:“世之君子,当不讳之朝,思采风之义,史失而求诸野,闲中一寓目焉,未必不兴发其致君泽民之念也。”还有清·王应奎《箬包船纪事》诗:“谁为采风者,听我歌此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采风这一概念起源于中国古代,最初与诗歌的创作和收集有关,通常由官方组织,通过采集民间歌谣来了解民俗和政治得失,后来被编撰成集,如《诗经》中的“国风”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采风的内涵逐渐扩展,不仅限于民歌民谣的搜集,也包括了对民间风俗习惯、民间文学、民间艺术等其它文化形式的采集和整理。在现代,采风一词有时也被泛指为对某种文化现象或社会现象的调查和研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我们村的采风,就是属于现代的采风概念,是一种调研性的,缘我而起,或是我惹的祸。我的村庄虽然现在属于交口县管辖,但过去一直是归灵石县,再加上灵石历来是山西南北通衢的官道,早在民国时期就有铁路、有公路,北上太原、石家庄、北京,南下晋南、河南、陕西,都很方便,往西的隰县等地交通不怎么便利,所以当地人上学、出远门、采购东西和看病等,多往灵石方向。我的出生、生长、生活、求学,有20年时间在灵石。一些亲戚朋友也在灵石,同学、战友也在灵石。退休后灵石也常邀我回去看看,参加一些活动,特别是文学艺术、旅游等方面。因为我喜欢习作,认识和交往了一些文友,如灵石县政协、文联、作协等文化机构,多有会议、旅游、采风、杂志、公众号等媒体交流,还有电话、书信、微信往来,杂志、著作馈赠等,范围日益宽广,人员也在增多。交口县回龙镇明子沟村的灵石第一个党支部多在灵石展出,双池镇的西庄村,2012年公布为“中国传统村落”,2018年确定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2021年2月核定为“第六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也是灵石作协常到的采风点,基本是最西的地方。人老年后就有点怀旧,我也如此,虽然11岁就离开村子外出求学,20岁离开家乡参军入伍服役,后转业省城工作,但不管走到哪里,总有思不尽的故乡情,割不断的乡土观念,我们村的一山一水、我们村的一草一木、我们村的一地一名,更有我们村的长辈、同辈和发小,以及他们的长相、行动、言语和故事,从来没有忘记过,至今仍记忆犹新,时间越久远且越清晰,总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常写点东西,寄托乡情。如《花甲之年忆往昔》《我们村也有一条河》《我们村也用上了自来水》《我们村的庙也重修了》《老槐树的故事》《难忘生产队的日子》等几篇文章,在山西和灵石的不少媒体发表,颇有反响。有好事者从而就记住了“均庄”这个历来不被人重视和提起的村子,有的见面或微信交流时就提出想到我们村看看,让我邀请并安排,我迟迟没有行动。因为我觉得我们村和其它村一样普通,既没有名胜古迹,虽有古庙,也坍塌的不成样子,又没有名人故居;既没有红色印记,又没有惊天故事,不值得去一趟,怕是高兴而去,败兴而归,后悔一辈子和一辈子后悔。大家说不会的,虽村子差不多,但各有特色,你就是你们村的特色,虽不惊天动地,但也很不容易,能走到今天,也值得点赞称颂,还是去去的为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话从梁志友局长说起。7月13日,他有事去石口镇上蒿城村,沿县乡公路途经我们村,去时没有留意,返回时看到村中间一座院落有高高飘扬的国旗,还有个大红五角星镶嵌在窑顶上,很是耀眼。于是就停下车问旁边的村民,这叫什么村?那上面有红旗的院子是谁家的?当村民告诉“这叫均庄村、那是齐玉生家的院子”时,他突然来了精神,又追问了一些有关我家的的情况,如新旧院落、弟兄们、人缘、坟茔地等,村民们都一一作了回答,反映很好,他很高兴。因为均庄在他头脑中已有深刻印象,只是没有来过。于是拿起手机,开始拍照,有我家的院落,村对面的坟茔、整个村貌、新修的庙宇、周围山势和郁郁葱葱的树木等,还留了个人影照,发在朋友圈,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有的说村景不错;有的说灵石的村子大部分去过了,想看看划归交口后的变化;有的说是齐主任的家乡,我们应当去一趟;有的说齐书记也是我们灵石的名人;有的说还要看人家邀请不?我弟兄们得知情况后,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邀请,只是天气太热,稍后夏末秋初再成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9月5日,天气晴朗,凉热适中,到我们村的采风活动付诸实施。灵石同行的有县政协原主席蔺计爱、山西天星集团副董事长张玉枝、县政协原秘书长张茂堂、县人大农工委原主任梁志友、县文联原主席孟繁信,介休市原检察长刘东升等,大家皆为文学爱好者,著书立说,有大量佳作问世,分别为省市县作协会员,特别是孟老师,是全国作家协会会员,在文学界颇有名气,闻可为文,著作等身,其中张玉枝、张茂堂为我灵中的同期同学。另外还有几位名作家,因为临时有事未能同行,承诺有时间再来。为了接待,我和四弟、五弟从太原、榆次赶回,大哥从双池赶到,也精心准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弟和交口县领导比较熟悉,告知此事后,县里委托政协原主席周来有和回龙镇政府安排好接待。镇政府非常重视,开了专门会议,书记白福生、副书记白遇安、政务中心主任李霞等在家的领导全部参加,并明确分工。精心布置了会场,反复斟酌了会标,最后确定为:“欢迎各级领导莅临回龙镇参观指导”。</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九点钟到政府大院时,镇领导已等候多时,大家高兴地一一握手。座谈会由五弟主持,首先介绍与会人员,又是阵阵热烈鼓掌;然后白福生书记介绍回龙镇的基本情况,其他领导补充发言,大家听得非常认真,还不时插话、互动,显得格外亲切活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回龙镇始建于1958年,当时叫回龙人民公社,属于灵石县管辖。1971年划归新建的吕梁地区交口县,1984年改为回龙乡,2021年3月撤乡设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回龙镇地处交口县东南部,距县城43公里,东临双池镇,西与石口镇、西南与康城镇接壤,北毗邻桃红坡镇,东南与灵石县的梁家墕乡隔岭相连。全镇辖10个行政村,55个自然村。总面积110.85平方公里,地势起伏较大,属黄土丘陵区,境内平均海拔1050米。全镇共有4716户、13395人,常住人口2688户、7128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回龙镇属大陆性季风气候,年平均气温9.8℃,无霜期130——155天,年均降水量500毫米。境内地形西部与东南山势较高,中部为回龙河谷,下村川河(当地叫宝岩河、萝卜山河)、唐院川河(当地叫康城河、田庄河)入境汇合,之后流经双池、段纯到三湾口入汾河,河津入黄河,山东东营入渤海,与世界接轨,融入“一带一路”。境内矿产资源丰富,有煤、硫铁矿、铝土矿、高铝黏土、铁矾石、石膏、白云岩、石灰岩、高岭土、石英、砂岩等。全镇经济社会高质发展,乡村振兴形势很好,前景广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听完介绍后,大家争先发言,谈感受,说体会,一致肯定镇政府的工作成效和特色农业,我弟兄们及五弟媳也都表了态,感谢镇政府热情接待,表示要为家乡建设做贡献。张茂堂秘书长事后编微信说:“龙年回龙镇,必有龙马精神,必然龙腾虎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0点多座谈会结束,李霞主任陪同到我们村采风,因为她是包村干部。大家先看了我家的新院子,八孔窑洞,看了朝向,看了位置,看了建筑,一致反映好,遗憾的是好院子无人居住,荒草丛生。站在大门口,朝对面看了我家的坟茔地,觉得左青龙右白虎,龙高虎低,靠山厚,面前宽阔,出路好,还有河水环抱,不愧为有眼力的阴阳先生所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又看了我家的旧窑洞,多年无人居住,已有部分坍塌,院子里蒿草一人多高,那是我弟兄五人的出生地,多有儿时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村子上边,也叫楞上,看了一颗大槐树,那是我们村的村树。树龄和村龄差不多,也在300年左右,腰围在3庹以上。庹,是中国独创的一种大致计算长度的单位,其计算标准为成年人两臂左右伸直的长度,约为5市尺。遮阴面积百余平米,是全村的天安门广场、是孩子们的游乐场、是大人们的演出剧场,无场不能。同行人员无不惊讶,这样的大龄树,不枯心、不干枝、不褪色,且生长茂盛,枝繁叶茂,勃勃生机,越显年轻,少有。槐是木中之鬼,可能有神灵祜佑,长生不老。但比起灵石西许村3000年的周槐,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不敢比。我的大哥已是80有6的高龄,犹如大槐树一样,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虽不健步如飞,但跟上大家是没有问题的。在大槐树下,他更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讲起小时候的故事,在槐树上荡秋千、在槐树道捉迷藏、在槐树周围比饭菜并相互夹着吃、过大年在槐树下比新衣服、生产队时期在槐树下开会、队长在槐树上挂铧子敲响后分配农活、闲暇时间杂耍打花棍、还有槐树的祭祀活动等,至今仍挂着不少红布,有的还写有吉祥语。大家饶有兴趣,听到津津有味,不断予以掌声。好像大槐树也是有灵性的,也在静静地听着,不断地用枝叶的摇动,表示点头赞同。同时它也在想,要说小时候,那我小时候的故事比你们还多,一生的故事那就更多了,什么明朝、什么清朝、什么民国、什么皇上、什么总统、什么日本鬼子、什么军阀混战、什么解放战争、什么抗美援朝、什么土匪抢劫、什么打土豪分田地、什么天灾人祸、什么蒋介石和阎锡山,还有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改革开放、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等,我都听说过,也知道不少,有的还见过和经历过,只是不会说话而无法告诉你们,但有我的年轮在记载,有我的树皮在诉说,有我的高度在昭示。同行的人员纷纷在大槐树下拍照,说是要沾点槐树的灵气,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和大哥一起拍照,学点大哥的精气神,做耄耋长寿的翁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之后,有的进院落,有的访村民,有的登高望远,有的摘核桃,有的摘枣,有的吃桃子,还有的跳起了舞蹈。大家不是单照就是集体照,或自由组合照,照人、照景、照树、照村子、照天照地照绿色,走哪照哪,反正是照了不少。人人放松,个个愉悦,快乐无比,确实是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中午,返回镇政府,以当地特有的土特产饭菜,进行了热情款待,大家吃着、说着、喝着、笑着,可以说是欢声笑语,其乐无穷。饭后,大哥和侄儿还为每位采风者准备了一份家乡月饼,提前祝中秋节快乐,大家高兴地看着、听着、拿着、嘱咐着、扫微信留着联系方式,一一握手告别,希望有机会再相聚,灵石朋友也希望交口的同志们到灵石去看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几天后,大家谈起到我们村的采风,还是余兴未竟,话语连连,传递着照片。有的以微信记之,有的做抖音,有的做美篇,有的写诗填词,有的散文叙述。都觉得不胜感激,热情款待,不虚此行,颇有收获,不得不再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4年9月20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责任编辑:梁志友,韩 雅,王良健,蔺计爱,张玉枝,刘东升,孟繁信,张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