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盘姑姑

张谦

大哥打电话，说要一起去看望拴盘姑，我和大哥约好明天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我驱车走高架快速路去接大哥，大哥家在我家北面，百度显示有11公里。路虽说不近，但车子一上高架路直通大哥家，下了高架过两个路口就到了。大哥在小区门口等我，我说去哪里买礼品？大哥说:“走到路上买就行了。”我说恐怕不行，你以为是骑电动车，路边商店随便买，一上高架直接就到姑姑家了。

大哥坐上车，上了高架，二十多公里路程没多大时候就到了姑姑住的裴村口，大哥说:“真快一会儿可到了。”我们只好在村头买了香蕉，在村里小商店买了一提奶就往姑姑家去。

大哥说:“骑电动车来我还能摸着门，开车来不一个方向，我也找不到咱姑家了。”我只好给表弟打了电话，表弟骑电动车出来把我们领到他家。

走到表弟家住的街道口，看见姑姑和姑父站在门口迎接我俩哪。姑姑看见我俩，可高兴了，边说话边掀起门帘让我们进到屋里，忙倒水彻茶拿苹果招待我们。

姑姑和姑父在表弟家住了好多年了，老家基不上不咋回去，姑父很精明，早早把大表弟弄到洛阳，现在热力公司上班，表妹嫁了军人，是宜昌卫星发射中心营职军队干部，复原后安排到洛阳建委工作，表妹是军属安排到洛阳铜加工厂上班。

小表弟在洛阳新区裴村找了媳妇，盖了房子，姑姑和姑父就跟着小表弟在裴村住下养老，不回陕县老家了。

因我是第一次来表弟家看望姑姑姑父，姑姑和我话很稠，姑姑说:“你是在老家生的，生下来有个毛病，一哭就容易背过气去，四爷会掐我人中掐过来，大家怕我哭背气，一看我想哭就这个抱抱，那个抱抱哄着不让我哭。”

我爷弟兄四个，大爷我好像没见过，我爷排行老二，下面有三爷、四爷；姑姑是四爷家的小闺女，比我大哥还小两岁。

说起来老家那个老院子，前几年清明回家，专门去老院子地方看了，已经变成麦地，基本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原址上还有一孔小时候我住过的窑洞，塌剩半人高的窑顶，过去的一排窑洞，还有对面石磨和窑洞，都没了，整个环境没有一点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离窑不远坡下麦地里有一扇石磨盘静静的躺在地下，上面石碾子早不见了踪迹。

姑姑说:“家里大人去地干活，就用绳子把她拴在这个磨盘旁边，怕跑丢，后来四爷给她起名子叫“拴盘”；农村习惯，名子起的越士越好养活。

记得小时候回老家过年，姑姑那时还没出嫁，姑姑用花布缝了个小布娃娃，挂在窑洞门前架子上，我调皮还用弹弓打小布娃娃呢！

姑姑说:“她生下来是双胞胎，是两个女孩，小时候出荨麻疹，她的麻疹出来了，过几天病好了，那一个胞妹荨麻疹没出来，发烧死掉了。”

说的最多的话题是我父母迁回老家安葬的事，姑父说:“你父母葬在墓地不是回事，将来你们年龄大了谁去上坟？，不如迁回老家，埋到祖坟里，入土为安，这样即使你们将来年龄大了，回不去老家，上不了坟；老家总有后人代你们上坟。”说的我有点动心，考虑过几年把父母坟迁回老家去。

姑父很勤快，在房顶上种些辣椒什么的，村旁还有块地种了南瓜和玉米。

在姑姑家吃完中午饭，离开时姑姑给了几个自己种的南瓜和两包玉米面。

回家后炒了姑姑给的南瓜，媳妇说:“这南瓜真好吃，又面又甜。” 也许姑父种的南瓜上的是农家肥，口感才好吃。

姑父种的南瓜，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