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街上有好多鱼

繁春文艺

背街上有好多鱼 记得是前年国庆节，我和孙女在城投港湾酒店“吃酒”返家，途中，好奇的孙女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西大街为什么叫西大街？我解释道：这条街因为位于播州县城之西，且街道相对宽敞大气一些，所以大家就称呼它为西大街了。走到原县武装部门前时，孙女指着左侧一条有点儿狭窄，还有点儿坡度的路问我：这是什么街？因为未见着路牌，我急中生智：这条街叫军人街。为什么叫军人街？因为这里面驻扎着很多很多穿军装保卫我们的军人……走到老司法局路口，孙女又问我：这是什么街？我原本想糊弄孙女说这条街叫司法街的，但“司法解释”起来相当的麻烦，我便信口雌黄：这条街叫豆腐街，因为这条街上有一位卖豆腐的阿姨，从青丝到白发一直都在卖豆腐，而且她做的豆腐有豆腐味，生意一直都很好，久而久之，大家就把这条街叫作豆腐街了…… 在播州区委党校旁，有一条与老武装部门前那条完全可以用一套相同的形容词来形容它的路。孙女问我：这是什么街？此时，我正背着这条路与一熟悉的路人闲聊，孙女的提问，我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这条街叫背街。孙女拉紧我的手，惊抓抓大声喊我：爷爷，你看，背街上有好多鱼！什么好多鱼，我扭头顺着孙女手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嗨，原来是一家鱼庄的广告牌！爷爷你看呀，背街上是不是有好多鱼？孙女有些得意。一个只认得“鱼”字的幼儿园中班小朋友，居然在“背街上”发现了这么多“鱼”！我得认认真真的教孙女认识一下“背街上”的那些鱼：乌鱼，草鱼，鲟鱼，黄辣丁，江团……我告诉孙女：这些鱼是这家叫“晓素鱼庄”的老板做成美食后卖给大家吃的，有酸汤的，有麻辣的，有糟辣的，有清炖的……“背街上”说，他们家卖的鱼是一坨一坨的鱼火锅，客人可以点鱼吃，还可以自助吃，总之，丰简由客人自己来决定。我除了是一个吃货外，还时不时做一些自己爱吃的菜。作为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我的饮食习惯绝大多数都是地上跑的，比如猪牛羊和两只脚的鸡，对于水里长的生物，我不经常吃，如果必须要吃，只能是逢年过节因为仪式感需要吃上一次两次，其余时间，几乎不去主动吃它。 自从孙女发现“背街上有好多鱼”起，两年多来，我一次都没有光顾过这家鱼庄，即使是请客吃饭。但是，每当我路过党校和二小之间这条“背街”时，都会情不自禁地看上一眼孙女所说的“背街上有好多鱼”那块广告牌。前不久，一位朋友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问在哪儿？朋友说，晓素鱼庄。一家在我居住地旁边开了好几年的鱼庄，我竟然一次都未曾光临过，这次机会来了。我穿过“背街上有好多鱼”广告牌，沿着百米市井烟火小道来到了这家鱼庄，鱼庄的门头是中式的，装修是中式的，连桌椅板凳都是中式的，其清幽淡雅，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和安静宽敞的环境让我眼前一亮。一位女子提着茶壶笑吟吟来到包房，那笑，是看着开心喜客的那种笑。朋友告诉我，这位就是晓素鱼庄的老板娘晓素。老板娘晓素长得虽然不算很漂亮，但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喜客的表情，让我突然有了宾至如归的感受。朋友问我喜欢吃什么鱼？我说，你请我吃饭，你安排什么我吃什么，不能喧宾夺主。朋友说，你是美食家，你主张一次。老板娘晓素快人快语：我们鱼庄主要经营有豆腐鱼，酸汤鱼，麻辣鱼，糟辣鱼和鲟鱼炖鸡，还有家常小炒…… 我在想，如果没有一定的绝活，这家鱼庄是不敢经营如此众多鱼类吃法的。豆腐鱼，酸汤鱼，麻辣鱼，我已经吃了多年，今天必须换换口味。我对老板娘晓素说，尝尝你家的糟辣鱼吧。无糟辣，不黔菜。这是我对晓素鱼庄关于黔菜如何“守正创新”的一次考验，也是我偷师学艺的一次机会。老板娘晓素的老公从鱼池里抓出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出来，宰杀、刮鳞、破肚、剁块一气呵成。老板娘晓素用纱布将鱼块上的水分吸干后下盆，用姜片、香葱、食盐和少量白酒揉搓至鱼块充分入味，然后，把打好的鸡蛋液和红薯芡粉倒在鱼块上，用筷子不停搅拌，让鱼块都挂上糊。菜籽油在锅里冒起青烟时，挂满糊的鱼块被晓素依次下锅，鱼块在经历猛火、中火三次炸制后，制作糟辣鱼的第一道工序才算完成。打下手的晓素老公从土陶坛里舀出一大碗红亮亮的糟辣椒放在灶台上，待铁锅里的菜油将香味充分释放出来时，晓素将糟辣椒倒进滚油锅里，顷刻间，糟辣椒所有的香味被热油完全激发出来……下鱼块，下豆腐，下高汤……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糟辣鱼在晓素娴熟厨艺下大功告成。 糟辣椒，是贵州人最熟悉的一种家常味道，这种味道除了食材本身，还饱含着日月光阴的故事，父老乡亲的深情，吃糟辣椒做的菜，定会想起某个人，忆起某件事。我很惊奇，这位准90后的女孩子怎么就有如此高超的做鱼厨艺？晓素笑了，笑得很喜庆，笑得喜形于色：我15岁就在餐馆当服务员了，做鱼都快20年了，之前，在楠木渡开鱼馆，三年前，为了孩子读书，我两口子决定放弃在楠木渡的生意，举家搬到南白陪孩子，所以，就在这儿开了家鱼馆……晓素给我们端来了酒杯酒具，一脸灿烂地向我们推荐起她家鱼庄的另一道镇店之宝---鲟鱼炖鸡。她说，她家的鲟鱼炖鸡特别养生，鸡是跑山鸡，鱼是中华鲟，客人们还给她家的鲟鱼炖鸡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山水之恋。几天前，深圳的几位本家来播州，我和遵义的家人接待了他们，吃的就是晓素鱼庄的镇店之宝---鲟鱼炖鸡。鲟鱼肉质细腻，鸡肉紧实生香，山水之恋，妙不可言。三年多来，喜客的晓素用她的好服务和好手艺，赢得了无数回头客。用她勤劳的双手，创造了一个充满温情与美味的鱼庄。 订餐电话：181669377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