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名:愚公</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48082</p> 我从小就喜欢吃柿子,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在冬天里买一些柿子冻在外面,偶尔用凉水化开一个给我,当我吃着带冰碴的甜柿子,感到心里美滋滋的幸福极了。如今,柿子在水果店里已不是主流,每到初冬的季节,我仍然独爱吃上几个,这或许是儿时的一种情结。拍了这么多年的图片,还没有拍过我小时就喜欢吃的柿子,这次应山东朋友之约,走进青州市腰庄村的时候,眼前一树树的柿子,红遍了院子,红遍了山坡,红遍了田梗,也染红了我的镜头。 柿子红了,它不是红在绚烂的初秋,也不是红在最闹的深秋,而是红在了大地寒霜的初冬。当萧瑟的寒风吹来,吹落了柿子树上片片绿叶,原野一片枯黄的时候,唯有柿子树上一个个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随着阵阵冷风轻舞着,摇曳着,怒放着绚丽的色彩。它不与秋争艳,而今却是最艳;它不与冬争宠,而主人却独宠。 柿子是村里人的宝贝,春去冬来,花开花落,在经历了三季的风雨后,在初冬时节挂满枝头,不论是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下,还是在夕阳西下的日落里,一棵棵柿子树上,像挂起了一盏盏橘红色的小灯笼,给荒凉的田野,带来一片温暖的光。最有视觉冲击力的还是在蓝天的背景里,抬头仰望,黄橙橙的柿树耀眼夺目,回放我拍摄的画面,是那么的绚丽,美的自然,美的个性,美的超凡。 柿子红了,农家的希望来了,腰庄村也忙碌了起来。在硕果累累的柿子树下,有的是夫妻俩,有的是全家人,在忙着采摘柿子。十几米高的通天梯直达树梢,通常是家里的男人们踩着梯子摘柿子,看着他们摘柿子时摇晃的通天梯,让人不禁有些胆颤。树下的人接着树上吊下来的一筐筐柿子,火红的柿子映红了一张张笑脸,他们笑的由衷,笑的自然,笑的灿烂。 当走进村里,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在挂柿子,晒柿子,鲜柿子只有经过精心挑选和晾晒才能做柿饼子,一筐筐新鲜的红柿子,先要经过去皮,然后还要一个个的用绳子挂成一串,屋顶上挂满了柿子架,火红火红的,远看像一朵朵红霞,飘在家家户户的屋顶,近看像一串串小桔灯夺人眼目。在经历了风吹日晒后,这些火红的柿子才能洗尽浮华,脱掉美丽的外衣,浓缩成甜蜜的柿饼子,我从没想象到我喜欢吃的柿饼子,制作过程是如此的复杂。 在村里我遇到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耄耋之年仍精神矍铄,在一栋老屋的院门前削着柿子皮,她说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年复一年又从来没中断过做柿饼子,她最看重的是家里的一棵一百多年的老柿子树。我看得出柿子就是她家的宝贝,是家家的吉祥物,是大山里的希望。秋去冬来,柿子红了,希望来了。柿子是你家的嫁妆,柿子是我家的新衣,柿子是他家的学费,柿子是每家每户的希望。 柿子红了,我儿时最爱吃的柿子熟了。当我行走在腰庄村,不管是农家的院子里,还是停留在田野里,我用心的拍摄着一张张老柿子树的图片,猛然间对我儿时喜欢吃的柿子多了更深的理解。和柿子的甜美相比,我更喜爱那朴实无华,傲风凌霜不屈不挠的柿子树;喜欢它在瘠薄的土地上,耐旱耐涝顽强生长的精神;喜欢它年年果满枝头,红遍山野的绚烂;喜欢它春天不与百花争艳,秋天不与万果争宠的品质。独在寒霜的初冬,抖掉满身的枯叶,以它火红的外衣,展示它四季中最美的风彩,在向丰收的季节得意地炫耀和虔诚地献礼。 当我就要离开小山村的时候,镜头里装满了老柿子树和它主人的精彩画面。突然间才想起来,贪婪的拍摄,却忘记了品尝我最爱吃的柿子,我在树下捡起了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轻轻的一剥,鲜嫩的果肉露了出来,吃上一口,红红的汁液顺着手肘,沿着嘴角滑落下来,可能是环境的刺激,让我感觉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柿子。腰庄再见,我会再来!<div><br></div><div><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