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校的“缘”(三)

崔霄

<p class="ql-block"> 我与母校的“缘”</p><p class="ql-block"> 文/崔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坡中学是我的母校。</p><p class="ql-block"> 母校创办于1944年金秋,今年11月,她将迎来建校八十华诞。值此盛会共襄之际,不久前,在高中同学微信群里收到了“那坡县那坡中学校友信息征集公告”。点击阅读,触“告”生情,记忆的阀门再一次把关于母校尘封多年难忘的许许多多往事一一打开,心里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静。</p><p class="ql-block"> 生为那坡人,我今生与那坡中学颇有缘份,这缘份算来应该有这么四段吧。之三。</p><p class="ql-block"> (三)“师”缘母校</p><p class="ql-block"> 1992年8月,一纸调令,将我从县第二中学调到了那坡中学,我的母校“师”缘开始。</p><p class="ql-block"> 谁能承想,一个当年的乡下懵懂青涩学生,教室里的听课者、学习者在老师们的教育关心关爱下,经过多年的努力,完成了学生到教师的身份转换,成为了讲台上的一名“师者”,一名“答疑解惑授道者”!</p><p class="ql-block"> 我主要担任历史学科的教学任务,初中上两个年级8个班,高中上一个年级2个班,教学任务相当繁重;此外,我还担任了初一年级106班的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作为一名历史老师,我始终认为,历史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上下五千年,纵横千万里;历史是前天,是昨天,今天的一切也终将成为“历史”,因此,历史“不是古董”,历史是“鲜活”的。历史学科教学就是要贯穿中华5000多年优秀的文明、文化、政治、思想、科技、经贸、民族、中国与世界各国等主线;朝代更迭脉络;就是要完原历史,尊重历史,再现历史,通过情景化,故事化、人物化、事件化、文物化、古今化、互动化来进行教学,努力让历史“活”起来,“鲜明”起来,“形象”起来,“生动”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其实也是这么“教”的。学生们对我的课普遍还是欢迎的。如今在发改部门工作,久不久下乡调个研,偶遇学生,他们总说,你是崔老师,上我们的历史课,是当时我们最期待最喜欢上的功课之一。</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我们血气方刚,一腔热血,每年全市都开展各门学科的优质课比赛,作为学校代表,我努力备课,精心准备,在比赛中连续拿到全市二等或三等奖。93年比赛后,百色市某中学负责人找到我,要不要考虑调任该校,我婉转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就这样,在校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在学校史地组许振华、黄正星、陆玉莲等老师的指导和帮助下,我把我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教学上,在学生们的互动配合下,学科成绩从没倒数。通过努力,我的工作我的付出也获得了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肯定,被推荐并评为全县优秀人民教师。</p><p class="ql-block"> 虽然,学校的教学生活环境比起自己作为学生的当年已有了很大改观,但相对也还是较为艰苦的。调到那中后,学校在教学大楼后面的平房中分给了一间宿舍,瓦房,面积约15个平米,我将自己的“家”从中间隔开,分为两部分,前面为一张办公桌,两张木凳,主要用于临时备课或批改作业,或者是与学生谈话交心的地方;后面自然就是一张木板床。如果遇到刮风下雨天气,在房间里面还是感觉到整间屋子的瓦片在振动,不时落下些许细雨裹挟着一些瓦灰;冬天,北风呼啸,寒夜难眠,而学校后山,就是县城的主要墓地,虽然我也算是一名唯物主义者,但偶尔的猫鸣夜鸟惊飞,风吹草动,还是时不时的总让人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凉发麻。话说回来,当时的我们参加工作,单位还有分房居住制度;现在的年轻一代如果异地参加工作,或许就只能自掏腰包暂时租房啦。一年后,因有老师调动,学校将位于大门一侧的混凝土宿舍楼三楼的其中一间分给了我,还在四楼楼顶分到了一间伙房,我的住宿办公条件大为改善。</p><p class="ql-block"> 也就是这一年,学校教改试点,将原先初一年级各班学习成绩较差,在老师们心目中比较“调皮捣蛋”的学生集中到一个班,让我“担大任,挑大梁”。针对这个班级,作为班主任的我通过个别谈心谈话、家访、主题班会、文体活动、与科任老师交底沟通等多种方式努力让全班学生建立自信,找回自尊,懂得自爱,认真学习,成为对社会、对家庭、对自己有所用的人;我每天起的比学生早,晚上睡的比他们晚,早读晚读文体节基本上都与学生们教在一起,学在一起;为了共同抓好这一工作,年级主任找到我,分管校长找到我,给我点拨指导,希望我不要背任何包袱,尽力而为;我深知,教育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如何做好因才施教,分类指导?如何因人而异,精准到位?短时间内也许并不容易,也并不一定奏效?学生们来自“五湖四海”,受家庭环境,生长环境,社会环境,教育环境,各人兴趣爱好、性格不同等等因素影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教育更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日见奇效;同时,教育也是个共同体,它需要学校、教师、学生、家庭和社会等每个环节的共同发力和努力。可是我的美好愿望却因文中不便明说的难言的苦衷和事实,或者是我的教育方式方法还欠妥?或是情没到深处没到火候?或是自己压根就没这个本事,这个能耐,这个韧性去胜任这项工作?</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的责任,致今仍萦绕心头,成为我从教岁月中的一大憾事,一个无法抹去的情结。</p><p class="ql-block"> 一年后,也就是1994年的6月,因县广播电视台成立要招录节目主持人和记者,我毅然报考并最终在时任县人民政府农敏坚县长的亲自主考下通过了笔试面试,成为了一名主持人兼时事新闻记者。</p><p class="ql-block"> 次年的五四文艺晚会,受学校的盛情邀请,我与我的音乐老师黄万敏老师同台主持,精彩的节目,铿锵的言词,放飞的心绪,台下台上互动将晚会一次次推向了高潮,展示了那坡中学全体师生蓬勃向上,创优争先,尊师重教,青春好学、奋发有为的良好风貌。</p><p class="ql-block"> 而多年以后,每每回忆,我有自责,也感觉对不起我的学生,憾负教育培养我的母校;但我也庆幸,从教四年,时间不长,也不是很短,期间,我任课或者说听过我讲课的学生有1200人左右,绝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现今的他们正奋斗在全县社会各项事业的建设大潮中;已年近花甲的我下乡调研也好,到学校督查工作也好,到部门办事也罢,或是周末逛个街,买个菜,散个步,偶听到:是崔老师,崔老师好,我已是开心快乐,心满意足。</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是一名人民教师,我曾经是那坡中学的一员。</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的“师”缘母校。</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之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