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耕12班第9讲 你相信爱吗？

春晓

一、爱其实就是人的一种理想人格。

尼采说：“一旦选择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试着用信任的视角来相信爱，看能不能建立起这样一种信任关系。我们把爱当成一个比我们更强大的对象，或者把他设想成另外一个人，我们和爱的这种友谊，和爱的这种信任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呢？或者我们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时机更容易把他变成一种信任关系呢？

我在深耕班里分享过我背《新华词典》的事，那个时候我就像跟爱一种虚无缥缈的对象建立起来一种信任关系，而这种信任关系并不是在一种很美好的情境里边产生的。这种信任关系产生于一段不好的，甚至是苦难的经历，所以才会有一种要去背《新华词典》的愿望。

我小时候作文写的不好，而且认的字也不多，经常读大白话，读文章念错字、念白字太多了。小时候语文每次考完试总是抱个零回，。背几句古诗老是记不住，经常前边记后边忘，所以在小时候学语文滋生了一些东西。背也背不住，记也记不住，好多字都不认识，拼音也拼不好。我们小学的班主任老师也是教语文的，我在想：你现在不要小看我，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我会拿着我写的小说让你看一看，我都是作家了，作家会比语文老师更厉害，老师会不会因为我是作家而崇拜我呢？还会让我给他签个名呢？所以在小学的时候能力不好，理想来凑。通过这种世俗的努力怎么努力都不行，可以在语文上大脑里想象的画面比较多，恨不得迅速长大，写一本书，成为风靡全国的作家。

上初中以后，心里还是有一点理想的，刚上初一，看到一个有作家潜质的女生，她还鼓励你写东西，借给你一本书、一个杂志。我拿着这本书和那个杂志回家跟我爸讲，我已经开始读《散父》了。我觉得读上面很优美的文字，读这样的杂志是一件很拽的事情。我爸说《散父》是啥？拿来我看一看。我爸拿着那本杂志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看完之后笑了笑说：这是散文，不是散父。我那会儿气的想把这本书撕掉，一个散文，你用楷体好好写，让人看清楚，一个散文写的那么草，那个文真的像父亲的父，你叫一个散父多好！让我有机会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向我的父亲致敬，结果又读成了白字“散父”。

所以那个时候一遍一遍的背诵《新华字典》。那个时候父亲也不在我身边，我在我大姑家住，但是我表哥总在那儿打击我。他说：你背了几页了？你把第几行第几页是哪个字？是啥？他经常这样提问我，这种提问真的让人很崩溃。你发现他通过这种提问的方式动摇了你继续背下去的欲望，继续背下去的决心，瓦解了你要成为作家的信念，这样就太坏了，经常整完之后让你生无可恋。但是无论怎么打击你，还是坚持了下来，他不管怎么提问，怎么样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你，你这样背了忘，忘了背，到头来就是一场徒劳，这里边这么厚的东西，只有傻子才会去背《新华词典》。在我表哥看来背《新华词典》的人是疯子，不是正常的人，我表哥希望我做一个正常的人，不要干这么疯狂的事。那么厚的《新华词典》去背，很明显不是正常人做的。但是这么疯狂的事我还就这么坚持下来，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背《新华词典》。逮着机会会把《新华词典》挑下来的优美词汇遣词造句串成一小段文字。

说实话，背《新华字典》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还换来了各种各样的打击，大家几乎觉得都是徒劳的，还不如去读《散父》呢，就这样一直背了两年《新华词典》，后来有一段时间还保持着经常翻一翻《新华词典》的习惯。我在想是什么东西会让你穿越过来？因为你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收益，在学习成绩上、其他地方上带不来什么收益，你在写东西上面也带不来什么收益，不会让你看到有什么变化。而且背《新华词典》非常耗时间，大家会觉得这个东西很枯燥，这么大部头天天背了忘，忘了背，找不到它的意义是啥。我就这么坚持，还是在背，在干一件很没有意义，很徒劳的事情。这个收益我不知道。

我上高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学语文异常的轻松。而且还有作文被展览到橱窗里去了。上大学的时候发表了很多文章，有20多万字的东西。当时并没有往这边进行联想，为什么会这样？在我表哥看来，我是一个很不着调的人，你坚持的那些东西很不着调，而且你厮守的那些东西很不着调，为啥呢？他是一个毫无用处，一个傻子才会去干的一些不切实际的理想。甚至他羞辱你可以，不可以羞辱你的理想，你的理想是要做一个作家，做一个文化人，做一个写书的人。在没有人能相信你能学好语文，没有人能相信你能写好作文，而且你也没有能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看到你可以，那个时候我相信了一个很不着调的理想，一个在未来理想中才会出现的自己，那是一个非常理想的自己。所以当别人说你不着调，在讽刺、羞辱、打击你的理想的时候，是很生气的。你就那一个朋友了，而且那个朋友他并不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你看不见摸不着他，纯粹是你想象出来的理想中的自己。而且是因为自己学不好语文，因为苦难，因为通过现实的努力得不到肯定，得不到尊重，因为这个虚幻出来的一个对象，我真的相信了。没有人可相信，甚至没有人相信你的时候，我相信了一个不切实际的人，一个理想中的自己。你是相信他的，而且你相信他也是守护着你的，这种感觉是很孤独的。

等到你真正写的有些东西我表哥开始对我刮目相看的时候，高二高三开始对我刮目相看的时候，挺开心的。但是我似乎变得更不着调了，因为我似乎更加信任了那个虚幻的、完美的、不着调的、理想的自己。有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并不敢把信任托付给具体的人，因为从小到大的过程中有不少人会给你提各种各样的建议，很多人告诉你应该这么做，不应该那么做，你应该坚持背《新华词典》，或者不应该坚持背《新华词典》，你应该走这条路，而不应该走那条路，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人给到你各种各样的善意的建议。我从小学会了一件事，对所有的建议不反驳，不顶嘴，我更愿意相信那个理想的自己。我会问一问，已经成了作家、已经受人尊敬的、已经考上大学的、已经出人头地的、已经很有能力的、博览群书的、像先知一样无所不知的那个自己，我会问一问他会怎么想？怎么做？

我大姑父说鹏嵛从来不跟你顶嘴，也不反驳你，心里边贼有主意，你跟他说什么，他可能害怕挨打，害怕吵他，他会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一旦有机会，他还会坚持他自己要做的东西，你看他很顺从，比谁都固执，但是他心里边特别有主意。其实我相信的，在我看来他也是一个人，在我看来他是一个虚幻的、不切实际的，一个非常非常理想中的自己。非常理想化，不切实际，不着调，不找五六那样的自己，我会更愿意听从他的意见，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我虽然还做不到他那样，但是我要努力让自己做到配得上成为他那样的人。讲到这，你可以设想一下，爱其实就是人的一种理想人格。

二、爱从基督教这边过来的，爱是人类的理想人格。

爱是一种理想的人格。遇到所有事了，所有的东西都往后靠，首先要实现的是这个价值，能够把爱作为第一价值的其实就是基督教精神。我们大部分普通人接触到的基督教的教义，是让普通人去理解的东西，就是他得着调，如果他不着调，一般普通老百姓理解不了基督教的传播，必须整一些着调的东西。因为爱不着调，上帝看不见摸不着，他起源于最苦难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理想都起源于不如意，起源于苦难，我们发展出来的一种理想人格。共产主义起源于苦难发展出来一种理想的社会形态。

你苦难的时候，你相信他，等到苦难结束了，我心里边还愿意把自己献给这种理想人格吗？我还坚守了这样一份理想吗？我还愿意把自己全部的时间、精力、我的青春献给他吗？如果愿意的话，这种相信可能就变成了一种你终身持守的一个东西，而且他是不着调的。

真正的基督教属于宗教里边的宗教，他这个爱不是任何手段，爱自身就是目的，他就是我们人类的一种理想人格，他是那么完美，无差别，他能包容一切，你有什么都可以跟他诉说，我们人不断的让自己去趋近于上帝，我们人在趋近于上帝的过程中，其实就是在不断的完善自己，你的行为并不是做给谁看到，你的行为只是让自己配得上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

而那个更好的自己，可能永远也实现不了，因为他是理想化的东西，他是完美无缺的，所以你努力让自己去配得上成为这样的人。

这就是上帝，后来上帝之后是爱，它是一个意。基督教的上帝就是你不能怀疑，你得选择相信，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展开对自己的理解，对这个世界的观察，它里边有很严谨的东西。就是基督教并不是一种你说他不严谨，或者说他是迷信，基督教跟迷信没有关系。真正能理解基督教的教义，他是一批精英分子，有相当强的思考能力。

所谓的基督教的传播，大部分人理解到的基督教不是真正的精髓和教义，他只是一种用大家可理解的方式。就相信佛一样，我们很多老百姓都信佛，他跟真正的佛家思想的精髓是不一样的。他会让人向上向善，不断的完善自己。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有利于传播佛教、传播基督教，他会让人产生一种去不断的接近，去不断的往好的方向走，然后有慈悲心，有爱这样一种第一价值。基督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宗教，宗教里边的宗教，我们大部分人所理解的宗教跟真正的基督教精神是不一样的。基督教的内核起源于人类苦难，他里边讲的爱、上帝其实就是人类理想人格，他起源于苦难，是人类理想人格的一个显现。上帝你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告诉你，也不会明说，但是一般老百姓得知道上帝是怎么说的，所以你得告诉老百姓上帝是怎么说的。上帝是不说的，他什么也不说，但是他会给你启示他是存在的，你要相信他。他只是用一种相信的方式，让基督显现，让上帝显现，让爱显现。

笛卡尔之后，他换了一种方式。笛卡尔用怀疑的方式，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怀疑一切信念，最后证明了上帝的存在。笛卡尔是虔诚的基督徒，他是相信上帝的，他并不是否定了上帝，他证明了上帝的存在。但是他的这种方式有点二，什么意思呢？他用怀疑的方式证明了上帝，这就有问题了。问题在哪儿呢？你用全然相信的方式来相信上帝，他是很多普通老百姓的路，但是你用怀疑的方式去接近上帝，这个就不是普通老百姓的路了，为什么呢？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笛卡尔那样强大的理性能力，像爱因斯坦通过怀疑的方式接近上帝，这需要有极强的理性能力，才能接近自己的这种理想人格，才能对自己的这种理想人格能够坚守，把他变成一种信仰，是真的相信上帝。大部分人当你没有这种理性能力的时候，一怀疑上帝就消失了，上帝消失了，我们对于自身理想人格的这种追求就停止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讲，一旦选择了怀疑，一切都变成不确定。而只有对象笛卡尔、尼采那样的一旦选择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理性主义之后，我们其实接近上帝的就变成了爱，所以他依然是一种信仰，只是这种信仰变成了爱，把上帝的权利给到了每一个普通的人。上帝原来是一面完美的镜子，我们总能从镜子里照到最理想的样子、自己最理想的生活，他让我们相信未来可期。我们对这样能照出理想自己的镜子，或者我们为了看到镜子里的这一天、这样完满的生活，我们愿意献出我们自己。人文主义，理性主义之后，他就把这面镜子给打碎了，他变成了碎片，每个人都成了上帝，上帝的权利、上帝的形象交给了每个人。每个人都需要运用自己的理性去拼凑这个镜子，把这个镜子拼凑完整。这种信仰就不是所有人简单的靠信仰就能达到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让人去相信爱这种不着调的一种很理想的自己，似乎我很难为。这种理想的、纯粹的、什么用都没有的，完全是纯粹精神性的理想的自己，去坚守就会变得困难。

很多人更愿意务实一点，尤其是能力足的人，更容易进入到务实的状态里。相较于成为理想的自己，我们会更愿意让孩子成为我们心目中理想的样子。为了不能当吃，不能当喝，什么用都没有的相较于那个叫爱的理想，我们更愿意整点吃的，整点喝的。所以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东西，相信一种虚幻的理想，并且为了这种理想，我们去守护他，在这些具体的可实现化的、功利的、物质的、眼前的这些利益得失面前在坚守，并运用你强大的理性去抵达他，并不是一条很好的路。我们会觉得我这样去做，图啥呀？所以他是很孤独的。

三、什么样的人能相信爱呢？承受孤独，还拥有理性。真理解了什么叫丢人的人，才能坚守理想人格。

这一期的标题，你相信爱吗，如果你真的相信爱，他注定是孤独的。说白了，是你跟一种理想中的自己的一种对话。那个理想的自己是至高的善，他是绝对的理性，他是一切美的化身。其实我们自己跟理想中的自己进行对话，你必须承受孤独，别人给你很多意见，但你必须得独立思考，你得运用自己的理性对未来一切不可知的东西肩负绝对的巨任。也就是我们把这种上帝绝对理性、绝对孤独、至高的善给到了每一个人。他也不会直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不会给你任何明确的指引，一切为了接近理想中的自己，我们得承受一切。

在这个里边我们必须求真，人必须活得本真，活得诚实。在这个里边，我们会把一切的经历，在你的道德生活里会把他转向善，因为这些善是自由的。你是可以选择的那个理想的自己他是不变的，他会引导你走向善，产生审美，这是我们对于爱绝对相信的一个结果。你就不能依靠别人了，你得依靠自己，你不能迷信，你得运用理性，他和迷信是有质的区别的，他跟自我迷恋也是有质的区别的。自我迷恋是对自己的一种孤芳自赏，而爱是人的一种理想人格，他来源于人类的苦难，全人类的苦难。他是纯精神性的，是你永生永世都不能抵达的，但是又是你一直坚守的，你相信爱，你永远不会背叛他。你没有背叛爱，就没有背叛自己的苦难，背叛自己的一切经历。他给到了你一个指引，同时他也会保护你，当你活的很真的时候，回到本真状态的时候，他依然在保护你。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完美人格某种程度是对自己一种理想人格的坚守，一种不妥协。我们都成年了，都有家口了，我们还会觉得是不是活的很二？问，为什么这么执着呢？我到现在特别感谢的一点，我一直对小时候那种很理想的，很不着调的那样一种理想人格，依然有一种深深的敬意和坚守，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在自己心里给他留一片地方。有时候开玩笑，大学的时候别人说你像个小愤青，即使大学本科考了体育，别人说你不像搞体育的，有了书生气。在你的一些好朋友看来，这是二，是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些东西如果你不动摇，你依然对这样的理想人格有一种坚守，我们可能真的能做到相信爱，相信这个最不着调的东西。

说一个好玩儿的事儿。昨天我们系里开会，下午三点半，因为连着三天讲课，前天陪着外地的家长到新乡刘庄看了看，说实话，特别累，因为深研班就我一个人连着纯讲两天，唯一是中午得空休息一下，身体很疲累。我知道昨天下午三点半开会，我做好了准备，也定好了时间，结果我睡到自然睡醒了，没有听到我的手机在响，一看三点半了，芭比Q完蛋了，到系里已经四点多了。第一场会都快结束了。

我跟一个朋友打电话，我说迟到了。他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跟系里请个假。我说咋请呀？他说：你说自己肚子疼。我说：我肚子不疼。他说：你头疼。我说：我头不疼。他说：你现在去了，人家已经开了那么长时间了，你进去丢人不丢人？我说：我头也不疼，肚也不疼，我跟人家说我头疼肚疼，你说丢人不丢人？还不如跟人家说大姨妈来了。朋友说那你就去吧，你是真不知道啥叫丢人。

去了真知道啥叫丢人，去哪儿想找一个犄角旮旯坐下，发现犄角旮旯的地方全都坐满了。领导身边那么多工位都不坐，都往犄角旮旯坐，我转了一圈，不知道哪能坐。不过叫我觉得很丢人的话，他们坐在犄角旮旯的人是真不知道啥叫丢人。我看他们也没有人往前靠，所以我就坐到了领导坐的位置---会议桌上。我坐到那的原因，不是不知道丢人，是真知道什么叫丢人。后来开完会，那个朋友还又给我打个电话，挺关心我的，说：杨哥，你是啥感觉？你们领导说你没有？我说：我坐到会议桌上了。他说你什么感受呢？我说：问这句话的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丢人，你还给我出馊主意，叫我头疼肚疼，你真不知道什么叫丢人。他说：那你知道啥叫丢人，你也怕丢人，你别去不就行了吗？请个假不就行了吗？非得丢人也要去。我说：对呀，是因为我真理解啥叫丢人，所以我得守规则，迟到就迟到了，丢人可以，肯定好多人看你，迟到了，还坐到圆桌上，确实很丢人，但是不能丢掉理想。如果我还有理想，如果我还相信爱，我才更愿意更有动力去变成更好的自己，我会更愿意诚实，更愿意守规则，会更愿意去完善自己。丢人可以，不能丢理想，只要你还有理想在，只要你还有信仰！你还相信爱，你还愿意相信理想人格，我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我说：你看看你，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知道了什么叫真理解了苦难，真理解了丢人，真理解了那些没上学的孩子，他们没有尊严的感觉，是不会丢掉爱的。只要你还有这个在，丢丢人又何妨？丢过人的人才能理解什么叫真正的丢人，辍过学的人才能理解没尊严的日子是啥样的？这个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丢掉那个不着调的理想。你又丢人了，又丢掉理想了，那才叫丢人丢到家。这就是我迟到的一点感悟。

他说：杨哥，你连迟到了都在感悟，你连迟到了都不着调。

我说：什么样的人着调？真不知道什么丢人的人就是着调的？真理解了什么叫丢人的人是不会丢掉理想的，不会丢掉诚实、规则，就是这样的，我是不会去撒谎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迟到过，迟到了，我们领导问我，就说睡过了，确实睡过了，年轻时，我们领导一愣说：你能不能编个其他理由，你编一个，我也好受一点。我说：我不编，我真睡过了。

什么样的人能相信爱呢？相信爱这种最不着调的东西，你还得承受孤独，还得有理性，他又是虚幻的，他只是理想人格，他不是真的，甚至他也不帮你解决啥问题，真理解了什么叫丢人的人，他才不会放弃这种理想，才不会放弃成为更好的自己，不断的趋近于理想人格。我和那个朋友聊天特别好玩，聊着聊着感受满深。关于丢人的事聊完之后，回来更有动力看书备课了。昨天晚上讲完深耕12班的班会，早上特别想分享一下什么叫丢人，怎么样真理解了丢人。

如果真理解了这个事儿，就问问自己，你相信爱吗？这种最不切实际的东西，又得孤独，又没有人给你出主意，你得应用绝对的理性，又不能当饭吃，又不给你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又不能当手段，他只是一种单纯的信仰，一种单纯精神的生活。你愿意相信他吗？你能够相信他吗？我们怎么样能做到相信他呢？就是我们触碰到了现代生活的信仰部分，这是我们家庭教育存在的基础，他是建立在这种不着调的、纯粹的、精神理想上边，他是因此而来的。我们在现代生活里求真、求善、审美，它的基础就是这种不着调的东西，它建立在我们绝对相信的基础上，它是通过怀疑的、理性批判的方式，通过一种孤独的、对自己坚守的方式去实现的。并不是我们就没有苦难了，并不是我们就不会犯错了，并不是因此我们就完美了，并不是因此我们就解决了什么问题，只是我们一旦选择了相信了爱，让我们的生活，让我们的一切变得充满了可能性而已。让我们有机会去遇到一个更好的自己，他充满了可能。

我做过笨蛋，考过零蛋，上过体校，坐过倒数第一名，也叛逆过老师，也早恋过，也辍过学，也迟到过，说实话我真知道什么叫丢人，只是到了40多岁还不着调，还有点理想，还有一点不着调的理想，并且还愿意为了他去把自己已交付出去。所以才愿意去读书，读一些跟自己专业无关的书，这些以前压根看不懂的东西，看不懂的经典，读了很多跨专业的东西去研究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做一个很不切实际的人，我愿意相信他。也努力让自己有能力去配得上这样一种理想人格。

第10讲继续看一下我们要想有这样的信仰，我们真的把爱作成我们家庭教育的地基、我们生活的地基，解决前逻辑的问题，解决最上游的问题，我们在第10讲看一看，为什么我们总是把这种很理想，那么美好的，虽然来源于不美好，但是正是因为它来源于苦难，来源于不好，它才美好。爱是因为没有用，它才有用，恰恰是因为没有用，没有把它功利了，它才有用。恰恰是因为它是纯精神的，它一点都不物质，它似乎才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物质性的东西。恰恰是他什么问题都不解决，结果他解决了很多问题，解决了很多我们靠世俗、靠功利、靠物质的、有限的，解决不了的问题。恰恰是因为他那么美，美的让我们生生世世都达不到，所以我们才愿意去追随。它美的时候乎没有任何瑕疵，有瑕疵的不完美的人才愿意去对他唱出赞歌。我们如果真的能做到相信爱，其实我们能够做到对最好的自己进行绝对的信任。如果我们愿意，或者在这边能重建爱的信念，其实我们就重建了一切真、善、美的基础，在真善美的基础上，我们建构了一个进入到世俗和现实生活里最牢不可破、最有效、最能够给我们带来现实利益的地基，它的逻辑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