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愁

羽中

乡 愁

文/羽中

图/致谢网络

一场背离心愿的噩梦，

伤痕累累地游走，

苦痛包裹在绷带里，

无法愈合。

囚禁在异乡的心，

与冰冷的海风一同煎熬，

我嗅到了橘子花香，

是的，故乡庭院里的橘子花香，

就在海的彼岸。

我诅咒当年的那艘船，

是那艘不该登上的海盗船，

逃离异乡的无眠，

隔岸眺望爱人的坟冢，

是否在橘子林，

把思念埋葬。

害怕又一场噩梦燃起，

我可怜的干瘪胸膛

挺起赤裸的佝偻，

呐喊声窒息成无望。

今夜懵懂的仔伢，

依旧挺着愚蠢的胸膛，

脉管流淌鲜红的泪，

迷失在黑暗中冲动。

妈祖神像前的祈祷，

能否唤醒炎黄的雷声，

下一场淋漓透彻的暴雨，

熄灭狂妄的无知。

燃烧，也许在今夜，

那片埋葬在坟茔里的故事，

就在故乡的彼岸。

今夜没有大义凛然

我撕裂绷带，

伤口汩汩地流血，

伤疤上荣耀与耻辱，

雕刻着捍卫的荣，分裂的辱。

今夜你不该出现，

你稚嫩雪白的肌肤，

本应该踱步在花前月下。

这里漂泊的野外篝火，

等不来明日风和日丽，

这里背离乡土的冰天雪地，

等不来秋收的瓜果稻香。

为秋日燃红橘子林，

乡愁溢满果香，

期待一轮中秋月圆。

阻隔了泅渡乡思的航船，

掏空了宝岛美丽的沙滩，

火中炙烤的椰子，

是寒夜里啼哭的婴儿，

吮吸在母亲的乳房上，

孤独在日月潭的夹隙中生长，

寄托在繁衍中的乡愁，

为荣归故里的喜悦，

是跪拜祖先的忏悔。

是谁？

拆掉你卧房的门板，

堆砌成火墙，

让肆孽的风浪打进闺房，

卷缩在爱人怀里的祈祷，

燃烧成一捧扬灰，

游走旷野的灵魂，

为谁笙歌起舞，又为谁白骨露露。

母亲生命构建的乳房，

未曾看到，

有谁笑着离去，又有谁哭着覆亡！

篱笆墙里的土地注定旗帜飞扬，

故乡橘子林中静躺的坟茔，　　

终会开满鲜花，

向黝黑挨过的泥土鞠躬，

在明月的瞳孔里，

海市蜃楼又一次亮起，

绷带焚烧的光芒，

星空瞭望大地。

我渴望，生命归根故土。

（邀请互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