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文章作者 </b>天歌 </p><p class="ql-block"><b>美篇编辑 </b>张云龙</p><p class="ql-block"><b>背景音乐 </b>《最好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题记</b></p><p class="ql-block"> 1968年10月14日~20日是大连2中、20高中、24中、33中、铁路中学和海群中学6000名学生下乡北票的日子,每隔一天,一列火车从大连火车站发出,直达700公里的辽宁西部的北票县。</p><p class="ql-block"> 1993年10月31日,《大连晚报》头版用整版篇幅刋登记者天歌的长篇报导《六千儿女奔辽西》,一时洛阳纸贵,传遍大街小巷,千家万户。</p><p class="ql-block"> 从下乡北票至《大连晚报》发稿日1968年10月至1993年10月整整25年过去了,当年的知青们大多回城参加了工作作,结婚生子。当他们手捧晚报,面对《六千儿女奔辽西》的报导无不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 16岁到22岁的年龄,恰同学少年时,却把青春洒在了北票那方黄土地上,与生产队的社员们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家生活;摇曳的煤油灯、纸糊的窗户、透风的墙、饱腹的甜菜渣、食盐拌饭的三餐,衣上虱子捉不净、没有书读的困惑、价值分毛的日工、除夕夜的泪水,更有的是前途渺茫,信封中还有那枚爸爸寄来的8分钱邮票。</p><p class="ql-block"> 2024年10月,从《六千儿女奔辽西》发表时至今又是31年过去了,当我们重温这篇文章时,当年的知青都已是耄耋之年了,我们都能用阳光、健康和豁达的心态面对我们曾经的酸楚、苦痛和无奈;我们都怀念养育我们的那个遥远的小山村和善良、勤劳、纯朴的乡亲们;惦掛留在小山村的知青们,泪水伴歌知青们永远的梦。</p><p class="ql-block"> 56年后知青们都用不同的方式携手相伴欢度晚年生活,致敬逝去的知青岁月,我们曾经共同的经历永远不会忘怀,那些年的欢笑、泪水、困惑和憧憬,都已经成为我们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p><p class="ql-block"> 感谢大连晚报记者天歌的《六千儿女奔辽西》;感谢曹尧精心保存了31年之久的1993年10月31日出版的《大连晚报》。</p><p class="ql-block"> 本篇同时收录了《你为什么流泪》、《六千儿女奔辽西有后话》和《找寻扎根北票的大连知青踪迹》三篇文章。</p><p class="ql-block"> 编者根据曹尧老师提供的报纸,编者逐段拍照后转换成文字而成文,因报纸泛黄,文字模糊虽经校对仍有错误之处,敬请谅解。</p><p class="ql-block"><b> 《六千儿女奔辽西》,疑是统计有误,其后北票政协出版史料订正为《七千儿女奔辽西》。</b></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 曹尧,大连24中知青,1968年10月20日下乡北票大三家公社,时年16岁。</p><p class="ql-block"> 回城后曾任《大连晚报》记者、出版中心总监、新闻部主任等职。</p><p class="ql-block"> 1993年10月31日,以“天歌”笔名在《大连晚报》头版整版篇幅发表长篇文章《六千儿女奔辽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图为大连老三届知青北票联络站顾问曹尧在“纪念大连六校知青下乡北票56周年联谊会”上讲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目 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一篇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六千儿女奔辽西</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连晚报》天歌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二篇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你为什么流泪</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连晚报》天歌</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三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千儿女奔辽西”有后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北票“大连老知青”信诉衷肠篇</b></p><p class="ql-block">《大连晚报》天歌</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四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找寻扎根北票的大连知青踪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连晚报》马蓉 天歌</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点评</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一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六千儿女奔辽西</b><b>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引 子</b></p><p class="ql-block"> 1993年10月19日,记者走进辽西北票市(原北票县)一个偏远山村的农舍,当一位上牙几乎掉光的农妇淌着浊泪呢喃“20多年总算见到了大连来的人”时,抑制不住震惊,眼前的农妇当真是25年前的大连儿女?</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是这位农妇从大连下乡北票25年的纪念日。</p><p class="ql-block"> 这是段大连不应忘怀的历史。1/4世纪前的10月,曾令千万个“老三届’下乡知青自豪又刻骨铭心,“上山下乡”运动改变了他们人生的道路。大连也受到震动,66、67、68三届初高中毕业生数万人离开了城市,对当时100万人口的城市来说,它接近1/10,这也是大连和平时期最大的一次人口迁徙。</p><p class="ql-block"> 本文涉及的是25年前辽宁省最远距离的一支“插队”大军,大连一北票约700公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从沿海闹市到塞外穷乡</b></p><p class="ql-block"> 据当年的北票县知青办主任马某回忆:1968年9月,旅大(大连)市革委会知青办召集大连知青将要下乡去的各县代表在大连开会,宣布大连知青除将赴大连所辖县区外,还将去省内北票县、桓仁县、宽甸县、岫岩县、盘锦地区插队。其中北票最远最穷。在省内有输出下乡知青的各大城市中,北票仍是走得最远的。当时分给中山区各中学本市以外的县就是北票,因其遥远而艰苦,便分给了有高中的学校。这样大连20高、24中、铁中、2中、海群中学入列,唯有33中没有高中,但因其部分班级借20高校舍上课,便跟着“沾光”。</p><p class="ql-block"> 1968年10月12日,大连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开始。10月14日起,6所中学5500多名下乡知青分</p><p class="ql-block"> 乘四趟火车专列远赴北票(后来增加到6000多人)。</p><p class="ql-block"> 从地图上看,北票市(县)属朝阳地区,朝阳至今仍是全省最贫穷地区,被划入“三辽”,是大连的对口帮城市。他们自称塞外,今天朝阳产的凌塔白酒就被誉为“塞外茅台”。北票以努鲁儿虎山为界紧靠内蒙古,年降水只有三四百毫米,约为大连的一半,长年干旱,植被稀少,十地沙化严重,与富裕的辽南生活差距很大。即使对有过下乡体会的大连学生来说,无论从生活、饮食、社会环境仍是相当陌生的。为了给当年的知青及家人一些回忆,有必要把他们所去的公社再介绍一下:黑城子、台吉营(20高),大三家、桃花吐、哈尔脑(24中),东官营、西官营、大黑山林鹿场(铁中),凉水河、下府、红石砬、蒙古营、八家子、泉巨永(2中),土城子、汤沟、宝国老、白塔子、北四家子、兴顺德农场(33中),龙覃、长皋(海群中学)。</p><p class="ql-block"> 当时北票有40多万人口,农村人口40万中一下增加了6000多劳动力,31个公社(乡)22个有大连知青,也是个很的变化,田间、地头、街上四处可见戴灰海军帽(当的一种时髦打扮)的大连青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改写历史功不可没</b></p><p class="ql-block"> 20多年前在大连,北票的知名度相当高。北票知青的亲朋有几万人,他们传说着北票的奇异。话题最多的是穷。当年农民的房子几乎全是干打垒,泥垛起来的,很少见砖瓦石,窗户是纸糊的,玻璃属奢侈品。河道多是干的,只容雨季跑洪水,地里多是旱作的高粱谷子,亩产100多公斤,大部分吃返销粮。生产队的日值多为三四角钱,还有几分钱的,一个知青壮劳力干一年也就仅拿口粮钱。正值青春的大连知青顽旺年的大连知青顽强地生活下来,逐渐成为农业第一线的主要劳动力。他们大部分人在北票农村生活了三年以,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改造穷山恶水的奋战中,亲切地称这里为“第二故乡”,至今北票的干部农民还念念不忘这些异乡人,现任北票市委宣传部赵部长说:“我们永远不忘大连知青对北票做出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原大连20高中下乡在北票县台吉营的一位女知青,成了献身异乡的第一人,下乡第2年她在挖土劳动中,被坍塌土壁压死。此后还有两位。</p><p class="ql-block"> 记者在北票大三家乡看到,当年全部由大连知青组成的塘坊山区创业队。</p><p class="ql-block"> 植下的小树,已在连绵的荒山头上形成绿色一片,荒山秃岭之中格外惹眼,微风中小树丛呜呜地仿佛在诉说着当年。</p><p class="ql-block"> 横贯全市(县)的北保铁路早已建成,已成为向辽西最大冶金企业凌钢输送原料的大动脉。参加修筑铁路的有上千名大连知青,根根铁轨上都刻写着他们的青春和汗水。</p><p class="ql-block"> 大连的服饰文化、思想意识影响了一代当地人,北票人的穿着举止一度在朝阳地区领先。</p><p class="ql-block"> 朝阳地区原先不开展足球、排球运动,由大连人组成的球队在全区连连夺冠,北票人用兴奋和惊异接受了这两项送动。</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以后,北票山沟里的几十位农村青年现已在大连甘井子区、开发区经商、打工。在他们父兄叙说当年的影响下,他们第一个目标就选择了村里知青们的家乡。</p><p class="ql-block"> 少数有机会再回第二故乡的当年知青看到北票农村如今的变化,感慨最深。全市人均产粮已达500公斤以上,再不吃返销粮;农舍变成了砖墙玻璃窗,土房纸窗已成历史遗迹。到处可见蔬菜大棚,这里已是辽西重要的蔬菜输出市。他们还不忘去瞧瞧当年知青参与打出的几十眼机井,寻找村口土墙上当年知青留下的墨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留在辽西的大连人:别忘了我们</b></p><p class="ql-block"> 1/4世纪前来到北票的下乡知青如今仍留在当地的约有50多人,加上分配在朝阳各地企事业单位的共计300多人。他们基本上可分为三个去向:1、地方领导干部; 2、企业职工;3、农户。</p><p class="ql-block"> 据大连知青、北票市生产委副主任冷振世估算:北票市直机关领导干部中最多时大连知青有近 30人,接近全部的1/3。现在的市公安局、建委、生产委、土地局、卫生局、广播电视局等局级领导都有大连人任职。如今他们由于多年在北票基层中磨练,口音已基本当地化,只不过举止还保留着当年知青的锐气。他们对北票面貌的改变有不可磨灭的功绩。20多年来,他们在当地成婚生子,已和第二故乡融于一体。原大连20高中下乡知青丛某已分配回大连,听说带不回北票籍的未婚妻,便毅然又返回第二故乡,现担任北票市土地局副局长。</p><p class="ql-block"> 从北票提拔到朝阳市任体委主任的迟云敏是献身第二故乡的代表。他领导的朝阳体育健儿在七运会上夺4金5银2铜牌,可以在各省团中排第24位,使朝阳有了“经济小市,体育大市”之美誉。他曾是大连二中的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70年代初,北票的大连知青大批分配到朝阳地区朝阳、北票、凌源十几个大中型企业中。目前尚留在当地知青最集中的企业是凌源钢铁公司,有70多人,这里是朝阳地区最大的和经济效益最好的企业。刚来时大连知青有200多人,钢厂年产钢不足3万吨,全厂2000多人,他们作为骨干正经历了凌钢发生历史性转变的过程。现在凌钢年产钢已达50万吨,辽宁省内仅排在鞍钢、本钢之后。大连知青已有13人担任处级以上领导职务。凌钢足球队在全部由大连人组成的情况下,夺全地区冠军。凌钢巨变,大连知青功不可没。</p><p class="ql-block"> 就连“老北票”的大连知青也说不全究竞还有多少人“扎根”在农村。据不完全统计有8位知青仍是农户,是否还有,仍不得而知。</p> <p class="ql-block"> 10月19日,记者随车来到北票北部较偏远的泉巨永乡,这里有三个农户知青。在乡供销社办公室我们静静地等待第一位,在徐缓的脚步声中走来一个有些佝偻的小个子,留着一把黑胡子,黝黑的脸布满皱纹,上穿褪色的蓝人民装,脚登普通布鞋。当他称他是大连二中高二的杨某某时,当年同班的北票市干部孔庆华忍不住要哭,说:“你还认识我吗?”“认得。”杨某某说完很快就木讷了,再就很少听到他讲话。他在乡村供销社一干就是20多年,老婆是农民,自盖的房子在离此45分钟自行车路的沟里。</p><p class="ql-block"> 驶过一段乡路,记者来到又一位女知青的农舍前,有人指着一位正在房上晒粮的农妇就是大连知青王某某。她头发灰白,土褐色的脸上一层灰土,像老人般搜根的上牙嘴里仅余几颗。她整整破旧凌乱的衣着,说了声“大连来人了”便开始掉泪。她说她也是大连二中的下乡知青,旁边镜框里一个印有“大连东方红摄影”照片中白胖女孩的倩影证实了这一点。她1970年与当地一农民结婚,生了5个孩子,现在大女儿的孩子已经两岁。1982年落实政策让她到几公里外的供销社上班,今年45岁她退休了。近20年她就住在青年点的土房中,后来坍了,他们才盖起四间新房。他们两口子是当地公认最能干的,拼死拼活才把孩子拉扯大,岁月让他们过早衰老了,我极力忍住泪水……</p><p class="ql-block"> 让人佩服的坚韧的生存能力,只是一说到孩子,这些身在异乡的大连人心就软了。在那里遇到的几乎所有大连知青都谈到孩子前途。这些可敬的辽西建设者,离家20多年的大连儿女,眸子里闪烁着拼搏之余为人父母的柔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如何看待“上山下乡”</b></p><p class="ql-block"> 25年前下乡的“老三届”知青现都已步入中年,并且大部分又回到了大连这个出生成长的城市。回想起这段耗去他们青春最美好时光的历史,总是感慨万千。就像北京办起了“老插”饭店,正抓住了中年人最容易回忆的特点。由于所处的地位、角度不同,感想也有差异。</p><p class="ql-block"> 王承敏(大连市计委主任、原大连20高中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总体来说,上山下乡是“左”倾路线的产物,不这么想就难以解释以后为什么不下乡了。但对个人经历来讲,这段历史有重大意义,有机会接触中国最贫穷的地方之一,接触最基层。所以这批人和后来的青年比有深沉感,始终表现得既不消沉也不狂妄,成为事业的中坚力量。我对这段经历至今不悔。</p><p class="ql-block"> 迟云敏(朝阳市体委主任、原大连二中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当年我是应届高中毕业生,毕业考试都完了,不下乡就可能入大学了,有时觉得这是人生憾事。但考虑到国家当时严峻的形势,这些青年留在城里继续闹派性,必然导致更大的动乱;“四人帮”搞得经济衰败,城里不可能有那么多就业位置,下乡缓解了这些矛盾。现在回首觉得很理解。最大的收获是经受了艰苦环境的锻炼,对我人生成长是极大的促进。</p><p class="ql-block"> 张玉芝(北票市卫生局副局长、原大连24中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在北票生活工作了25年,真正</p><p class="ql-block">成了第二故乡,对北票也有了深厚的感情。上山下乡耽误了人生的大好时光,但客观上又让人接触实际,加速了成长进步。</p><p class="ql-block"> 刘宏伟(凌源钢铁公司工段长、原大连24中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我觉得下乡是动乱年代带给我们的,十五六岁就来到这么苦的地方,自考上重点中学,荒废了。但我仍愿意回忆这段时光,美好的青年点集体生活,那是我第二故乡。我们给凌钢做出了贡献,给这个地区带来了繁荣,伤心的是这段历史和我们的奉献许多大连人都不知道。</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感想还很多,但只能节录于此。这是群可敬的人们,他们曾过多地负荷过共和国的艰辛、困苦和光荣。我想轻声地嘱托后来人:莫忘了他们。</p><p class="ql-block"><b>(全文摘录1993年10月31日《大连晚报》第一版)</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第二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你为什么流泪</b></p><p class="ql-block"><b> 天 歌</b></p><p class="ql-block"> 上期《星期天》刊出特写《六千儿女奔辽西》后,接到了许多电话还有来访。非要谈谈感想,有的表示愿出资再详细报道下去。很多人直言他哭了,海院一曾下乡到桓仁县的教师夫妇俩哭得更厉害一些……你为什么流泪?我觉得并不是那文章写得有怎样的出色,而是牵动了隐在心里多年的一根弦。</p><p class="ql-block"> 那篇特写标题中不点明北票而用“辽西”,确有一层隐义。唐代诗人金昌绪有首诗:“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这里有个“梦辽西”,那特写里同样包含着“梦里辽西”,不过前者仅是单一的思夫情,后者却是相当复杂的情感。</p><p class="ql-block"> 这种情感的主调应是悲壮的。</p><p class="ql-block"> 整整一代人,经历了共和国纷纭复杂的时期,把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和强国的满腔热血,倾洒在祖国贫瘠的大地上。他们失去了就学的机会,使基础知识停滞在一个本不该停止的水平上。!这些人相当一部分未能进入正规大学的门,让共和国的进程中产生了一个知识人才的断层,发展中的祖国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极“左”路线损害了这一代人,损害了国家利益,这是“悲”之所在,但又是这艰苦环境,让这一代人直接接触中国最贫困基层的实际,感受黄土地的情感,使之更清醒地认识世界,体察国情、民情。他们自觉地改写了“上山下乡”的内涵,把自已更早地磨炼成了有主见和坚强的人。有的下乡青年说:有了这段艰苦的经历,再遇见什么困难我都觉得不足为其,不在话下了。如今这些人大部分成了共和国建设大军的中坚力量,承前启后,既能继承中国革命的传统,又能很快接受改革开放的新思维。他们轻易不会被流言所左右,是当今社会的稳定力量。这又是“壮”之所在。</p><p class="ql-block"> 历尽劫波,方觉自已更丰满充实,更成熟。这个宝贵收获的得来,有机会重新回顾,甜酸苦辣,当然要引你热泪横流。</p><p class="ql-block"> 许多人因听说目前尚留在农村当年知青的现状而伤感,这勾起了也们对自己经历的回忆。现任北票市各局领导干部的当年知青,见到那些农村老知青的状况也很动情。他们曾表示,宁肯自费周折,也要把政策尚能落实的部分补齐。前天,北票市一位领导干部了打来长途、告知最困难的那位农户知青,安排一位子女的事情已经办完,他怀着极大的欣慰之情。</p><p class="ql-block"> 亲爱的老知青朋友,当你年你曾在流泪中成长,今天你更应在追忆的流泪中坚强。</p><p class="ql-block"><b>(摘录1993年11月7日《大连晚报》一版)</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三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六千儿女奔辽西”有后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北票“大连老知青”信诉衷肠</b></p><p class="ql-block"><b> 天 歌</b></p><p class="ql-block"> 3月1日,本报《星期天》收到一封捎自朝阳北票辗转干里的信。写信人是去年10月本报特写《六千儿女奔辽两》中报道的留在北票农村的大连老知青王家茝。她讲述了报道刊出后所遇的新事。</p><p class="ql-block"> 她在信中对社会给予她的关注表示感谢。去年本报《六千儿女奔辽西》文中考虑具体情况,隐夫了她的名字,见报后反响较大,大连经济电台为此搞了直播节目。很多听众对王家茝的近况很关心,向本报打听到了真实姓名,其中有一位是大连西岗区水仙小学青年女教师谷燕,王家茝在信中说:“(谷燕)在1994年1月12日给我邮来两大包裹的衣服,价值四五百元钱,使我家生活得以补济,让我这个远离家乡近30年的异多客,倍感亲人送来的温暖。”另有原下乡北票的大连知青,现大连某公司经理任宪为也从大连到王家茝家里看望问候等等。王家茝说:“八方友爱的双手,使我这个被遗忘多年的知青,有了关怀和援助,我真正体会到了人间真情所在。”</p><p class="ql-block"> 王家茝是目前尚留在北票农村的大连知青中生活最困难的一位。她的情况被披露后,由于大连同乡们八方援助,生活有了较大改善,女儿也被落实政策安排到城里。她在信中表示要发家致富,贡献国家,不负家乡人的爱心。</p><p class="ql-block"> 遵照王家茝的嘱托,记者电话采访了大连水仙小学美术教师谷燕。她说,她才20多岁,但和妹妹听了当年知青生活的报道,感触很深。妈妈是与报道中人年龄相近的同时代人,她听了广播后更是心情难以平静,她让我们姐妹辗转打听到王家茝的地址,给她寄去东西。最近我们收到王的回信后,又寄去了第二批东西。</p><p class="ql-block">(摘录《大连晚报》1994年3月6月一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四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找寻扎根北票的大连知青踪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马蓉 天歌</b></p><p class="ql-block"> 在辽西北票市(县)市政协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份纸页发黄了的打字报告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台吉营公社北洼大连(20高中)知青点主动从条件好的北沟转到艰苦的这里,战天斗地,使北洼出现了新面貌”、“西官营公社吕家营大连(铁中)青年点建成了当地第一座小水库,栽上一万棵黑松”、“八家子公社红村51名大连(2中)知青修复被洪水冲垮了的大坝,种出800亩稻田”“宝国老公社五家子大连(33中)青年点研究科学种田,在亩产不到百斤的1.6亩田里种下4种高产作物,产粮达千斤”。这是发自1970年10月11日的北票县“革委会”一份关于大连知青的情况报告。我们看到它时,历史已经走过了38年,文中所提及的大连老知青也不知如今在哪里;但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6900多位大连儿女的足迹已深深地刻印在这块土地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大连人在那儿吗?</b></p><p class="ql-block"> 9月下旬的一天,记者在北票见到了“北票在线”的一位知青话题博客作者,现任北票市交通局副局长的孙敏生。他曾是家住胜利桥北的大连铁路中学学生,40年前下乡到北票东官营当了知青。他可以算是40年大连知青的标志性人物之一,有上千名大连知青参加的全县大工程修北(票)宝(国老)铁路,当时他是总指挥部工作人员,在大批知青回城后,他被留在北票企业干起了厂长,先后让3个老大难工厂扭亏为盈,成为辽西地区小有名气的企业改革者。在市经计委副主任、市建设局长的任上,推动了北票面貌的改变,当地人说他“有股子大连人的精神头”。“大连人精神头”的影响力是立体的。空间上可以说波及全县,被选拔到县级领导机关工作的大连知青最多时几乎占机关总人数的1/3。最近北票市政协正在搜集资料著书立说,将“大连知青下乡北票”载入史册。北票市政协主席邱忠春说:“北票子弟大学毕业后首选大连的最多,外出打工的首选大连的也最多,作为大连知青本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我们感触颇深,那种开放、豪爽、敬业的大连人精神被北票两代人传说。现在还在继续。”</p><p class="ql-block"> 孙敏生说,6900多位大连知青,当年被分配到北票城镇工作的有900多人,后来陆续转走,户口一直留在北票的大约有50多人,现在大多都退休了,有的到了外地。少部分人仍在北票居住,其中生活在原插队地农村的有12人。</p><p class="ql-block"> 住在城里的老知青们经常走动,相互帮衬,一起交流的语言还是家乡的海蛎子味。记者跟着几位大连老知青来到一个叫银河小区的楼群中,这是北票市近年棚户区大规模改造的样板。在一个一楼居室里,见到了本报曾报道过的大连老知青刘殿锁,他下乡前是原大连海群中学(现已撤消)的初中生,后来被分配到北票一家县办企业,12年前得了严重的肝硬化,几所学校的老知青们伸出援手,他挺了过来。他现在住上了55平方米的新房,夫妻俩月收入2000多元,虽然买药的开销很大,但比起以前的困难时期是强多了。最近他用上了已回到大连的老知青们送的2000元捐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就是不说软话的女知青</b></p><p class="ql-block"> 在北票乡村,沿着干河套的沙路弯弯曲曲前行,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村里见到一位操着大连口音的农家主妇。大连女性特有的大嗓门老远就把我们引到她家小院。她叫吕雪萍,原大连铁路中学下乡知青,这个地方是北票西官营镇梁杖子,她40年前走进了这里的青年点从此再没离开。她坚持保有与村民不同的“大连城市”味,农舍里有电冰箱和别致的电话。她现在住的4间土屋就是当年的青年点,石灰捶的屋顶土坯垒的墙,体现了乡间造屋的独特技术。她当年要嫁给本村的农民小伙,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她一咬牙自己决定在这里安了家,这些年多少老知青来看过她,没听她说过困难,讲过后悔,她用爽朗的笑声回答大家。开朗的性格让她远近闻名,她被安排到乡供销社,快解体时,别人都手足无措,她带头在商店里摆起了肉摊。村里人常被她快乐的举止逗得大叫:“和你在一起不觉得饿(那时候乡间吃不饱)。”当年不同意她在北票安家的老妈妈在病重时还是想到了女儿,从大连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吕雪萍伺候了一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就想儿女能和大连亲近点</b></p><p class="ql-block"> 留在北票的大连知青都在56岁以上,本报曾报道过的插队泉巨永乡黄家沟村的一位原大连2中的女知青育有5个孩子,因为拉扯孩子,她曾经度过一段艰苦的岁月,日前记者在她家看到,孩子们大都结婚了,她中年后的生活也渐入佳境。在这里经历了生命中大部分时光后,这些老知青们都平静地对待这些往事,但是一提到儿女,他们的感慨便来了。还留在北票泉巨永乡十八台村的大连2中老知青安国伟说,“我在这里干了几十年,我很好,回不回大连无所谓,就是想两个孩子不要忘了大连老家,有机会就让他们和大连多亲近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连历史上大规模“移民”</b></p><p class="ql-block"> 10月份就是全国大规模知青下乡40周年的日子了,老知青们很看重这个,9月份就陆续有人开车回第二故乡青年点看看,退休前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回“乡”了。1968年10月,当时有100万城市人口的大连一下子迁走了七八万户口,街上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集体消失,城市被“闪”了一下。建城近七十年的大连。经历的总是外来人口迁人,这回却是向外“移民”,而且规模之大是从未有过的。下乡到大连辖区之外的有:北票县(中山区学校)、岫岩县(西岗区学校)、宽甸县(沙河口区学校)、桓仁县(甘井子区学校)和盘锦地区。这些大连人中的约5%户口再也没回到故乡。</p><p class="ql-block"><b>(全文摄录2008年9月27日《大连晚报》社会新闻版)</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点评</b></p><p class="ql-block"><b>——曹尧</b></p><p class="ql-block">辛苦了,非常棒,</p><p class="ql-block">我自己看完眼睛都湿润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王莉</b></p><p class="ql-block">知青已成历史,知青精神永恒,感动!激动,泪目!</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黄英男</b></p><p class="ql-block">@张云龙学哥 </p><p class="ql-block">从点开《美篇》开始,随着你的题记看着、听着背景的歌词,思绪万千。油然而生,我的心轻轻的颤抖,眼睛湿润了眼眶,它们夺眶而出。擦干了继续看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着。</p><p class="ql-block"> 看不下去了,发自心底的感动,平复下心情再看吧。非常感谢学哥,辛苦您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姜跃新</b></p><p class="ql-block">张大哥写得太棒了,费多少精力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空谷幽兰</b></p><p class="ql-block">见证了一代人的青春岁月和历史足迹,太感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尚洪义</b></p><p class="ql-block">穷壤僻土凌河畔</p><p class="ql-block">风沙弥漫饥荒伴</p><p class="ql-block">滨城学子奔辽西</p><p class="ql-block">洒下血汗铸灿烂</p><p class="ql-block">思绪绵绵回眸看</p><p class="ql-block">五十六载情未断</p><p class="ql-block">今非昔比两重天</p><p class="ql-block">念念不忘心呼唤</p><p class="ql-block">为云龙大哥点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安美蓉</b></p><p class="ql-block">重温那个刻骨铭心的岁月难以忘怀,感动,激动,流泪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杜书杰</b></p><p class="ql-block">张云龙您好!今天我们班是为下乡纪念的同学聚会,看到聚会的人越来越少,大家不免心中有些许酸楚!</p><p class="ql-block">回来后看到了您编写的北票知青纪实美篇,顿时泪目,您真实全方位的介绍了大连知青的在农村的生活奋斗的真实状态状况令我感慨万千,不能自己!</p><p class="ql-block">我们这代人把人生最美好的求知求学的青春时代献给了最贫瘠最落后的北票农村。战天斗地,扎根农村干革命、建设新农村的口号一直激励着我们这代知青人。生活上的艰苦令人难以想象,甚至有的知青的生命也留在了第二故乡,不能不为此动情动心。</p><p class="ql-block">在此为那些一生留在北票农村的知青同学祝福,愿他们晚年生活幸福安康!为那些为北票知青献爱心、无私奉献的知青朋友点赞!同时也向为北票、朝阳的建设付出毕生贡献、卓有成就的知青同学致敬!</p><p class="ql-block">感谢曹尧,感谢张云龙。有你们真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纪桂兰</b></p><p class="ql-block">《美篇》真棒!认真拜读。</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全篇完谢谢观赏再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