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span></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2mndc2s" target="_blank"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b> 父亲用生命写就的回忆录——写在《求索》前面的话</b></a></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重 新” 入 党</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从1976年冬作了那两个报告之后,我恢复了1957年反右受批之前的精神状态。只是那时候我25岁,风华正茂;如今20年过去了,青年时代过去了,中壮年时代也接近尾声。一个人一生有几个20年为祖国作贡献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想要立足现在、总结过去、面向未来。于是我写了一份长达 60 多页两万多字的总结性自传。复写了三份,分别送给三级(总场、分场、学校)党委书记。不久,党支部负责人找我谈话,要我写一份入党自传。我把它压缩到了8000字交给党支部,然后就去总场参加初考评卷去了。6月初,从总场传出了我校初考获全场第一的消息,学校一下子沸腾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8年6月26日,学校党支部召开大会,讨论并通过了我的入党申请。这是我校党支部历史上第一次通过一个出身不好的同志为中共党员。</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8月份高考成绩下来了,我校高考升学率居全场第一,政治成绩居全管局第一。加上初考第一,文教科领导便决定在八分场高中召开高考政治课现场会,时间定在1979年3月开学,内容一是讲一堂示范课、二是经验报告。我早就准备在1978年高考成绩基础上自编一本复习资料,这现场会任务一来就使我寒假的工作更加繁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然而到了1978年底支部书记跟我说,我的入党问题没有批,原因是家庭成分不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党组织对我是很认真负责的,总场党委派了张**,分场党委派了骈**同志,行程几千里到我家乡湖南进行外调。带回的材料否定了“文革”中的函调材料,肯定了部队抗美援朝期间在朝鲜时的函调,也肯定了我的交待。家庭成分:工商业者。可是这时候,高中的三个领导都调走了,从外县调来了一位新的领导。这一拖就是一年半。党组织有一个规定,入党志愿书超过半年不批就无效了,要重填,重新办手续。分场党委扩大会上,党委书记杨**同志说:“老*入党问题怎么老卡壳呢?文教干事你说说吧。”于是文教干事介绍了情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久,分场给高中派来一位指导员李**,还有一位副校长王**。分场党委书记安慰我说:“你不要顾虑,你的问题我们了解,我跟你们指导员讲了,副校长也知道,你在高中的处境我们也知道,很有成绩我们也知道。”</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0年6月中旬,我在总场进行高考辅导(总场集中),学校通知要我回去一趟。在这之前我已经第三次填写了入党志愿书。19日,党支部召开了支部大会,讨论我的入党问题,会上全票通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分场党委知道我要马上赶回总场去辅导,便在第二天就委托组织干事骈**同志代表上级党委跟我谈话。他先问了一些党的基本知识,又让我说了对党的认识,然后说党组织对你的问题是特别关心的,对你的要求也是特别严格、特别高的,和对一般同志入党不一样,因为你是“重新”入党。一般地说重新入党是很不容易的,也很少、很少。你过去曾经是个预备党员,停止过组织生活,所以再入党那就必须有特殊的贡献,你应该理解。然后又说了些鼓励的话,提出希望,并问我有什么意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问道:“刚才你讲话中说我停止过预备党员的组织生活,我还没有入过党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骈十分惊讶:“是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向他介绍说,是不是因为1954年我在朝鲜填的那份入党志愿书在档案里发生了误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骈说,是这样吗?等我回去查一查档案。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一点也不影响你入党。相反,我们是把你当成“重新”入党要求的、考验的。高标准都够了,一般标准就更不成问题了,这对组织上和对你都会有好处,没有坏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听说到总场看档案是一个上海青年去的,他确实把那份入党志愿书当成了我是已经入过党的,现在又申请入党,那当然是“重新”入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0年7月15日,党组织批准了我加入中国共产党,预备期一年,第二年按时转正,当年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党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父亲最崇敬的方志敏烈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关于我的家庭情况和家庭成分,现转录一篇我写的纪念父母亲的文章,看后定会清楚的。</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纪念父亲母亲诞辰一百周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6 年是父亲诞辰100周年、母亲诞辰102周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清明节,二老的儿子和儿媳、大女和女婿、二女和女婿、二儿子的女儿和女婿携他们的后代为二老诞辰100周年扫墓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自11岁上初中起长期在外,未能尽应有之孝道,也未能参与把二老送老上山,深感内疚,深感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您的两个女儿女婿、孙女孙女婿与二老长期相依为命,恪守孝道,并送二老归山,儿将永远感谢他们。</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老一生劳碌奔波生儿育女,历经人间千辛万苦,饱尝人间酸甜苦辣,儿将没齿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纪念二老实为缅怀二老、回忆二老、感恩二老。弥补儿不孝之万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老的一生是与中华民族多灾多难相关的;二老的一生是与中国社会改朝换代紧密相联的;二老的一生是与苦难的人民饥寒交迫相生相伴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1840年至1894年,中国社会已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受尽了屈辱。洞庭湖滨汉寿围堤,连年水灾,广大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正是甲午战争(1894)这年,母亲出生在围堤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两年后的1896年父亲又相继来到人间。不久祖父去世,祖母年轻守寡。那年月谁也顾不了谁,谁也帮不了谁。家里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一贫如洗,真是孤儿寡母,孤苦伶仃啊!</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灾人祸连年水灾,少妇丧夫,幼年丧父,孤儿寡母,其生活之艰苦、生存之难熬,世人皆可想象,那是在死亡线上挣扎,一熬就是十多年。辛亥革命前夕,孤儿寡母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祖母便领着父亲和尚未过门的母亲沿途乞讨、颠沛流离、辗转逃荒来到汉寿县城。父亲在一家杂货铺当学徒无偿劳动,只是为了混一碗饭吃,祖母给人家洗衣裳,一天挣几个铜板糊口。十几岁的母亲操持家务,个子不及锅台高就搭着小板凳做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苦难的日子熬呀、熬呀,三年学徒总算期满,父亲决心自己独立经营挣钱孝顺母亲养活妻子。谢绝了店主的挽留,在同事的帮助下,摆起了一个小摊,起早贪黑,没有白天没有夜晚又是苦苦地煎熬了十几个春秋。那正是军阀混战兵荒马乱的年月,有钱人整天担惊受怕地过日子,摆小摊子的市民能吃上一碗饭就算烧高香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与此同时,二老在父亲学徒期满后结了婚,大约每三年就生一胎孩子,到1927 年就生了七胎八个孩子,其中除现在的大姐二姐外,其余全部夭折。六个孩子的夭折,也是六次沉重的打击。这就是二老人不兴财不旺,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前半生的30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年代末传说洞庭湖中因泥沙淤塞,有个叫厂窖的新兴小镇,新开荒地好挣钱,父亲决心带着一家老小三代五口来到了厂窖。果然这里生意好做,钱也好挣,几年之后盖起了四间瓦房,又过了几年盖了三间后屋。然后买了一块17亩和一块40亩的田地,到1940年左右又买了80亩荒地。与此同时1932年有了我,1935年弟弟出生,1942年大姐热热闹闹出了嫁,这是我家人财兴旺之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惨重的灾难。1943年,日本鬼子为了打通长江航线打到了湘湖,打到了厂窖,在厂窖制造了一起仅次于南京大屠杀的全国第二大惨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您二老领着全家老小六口辗转于亲朋好友之间,躲藏于田埂地垄之中,天上黄云密布,地面大雨滂沱。我们九死一生,死里逃命才成为这一血案的幸存者,也是这一血案的见证人。劫后余生的我们家和其他难民成了流亡者。流浪,流浪到哪里?逃亡,逃亡到何方?在中国人自己的土地上却没有中国人的落脚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日本鬼子走了,转眼又是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到了,我上学的小学被烧,老师逃亡的逃亡,我六年级才念了两个月就跑到县里考上了县中和弘毅中学。为了我上学,二老硬是把全家用以劫后度日的幸存肥猪卖了送我上学。这真是父愿子成龙,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把钱拿走了,可全家的日子怎么过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以后的几年里,日本鬼子又有几次侵犯,每次逃难都是天各一方,我来不及跟家里在一起,就跟着大姐、姐夫家东奔西走。直到鬼子退去我们才能团聚。等到下一学期开学,二老又得勒紧裤腰带为我筹措学费送我上学。1945年日本鬼子终于无条件投降了,又经过几年我们家才恢复了一点儿元气,年复一年地挣扎着度日,直到1949 年湖南和平解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影响下,为了追求真理、寻找前程、实现儿时的强国梦,儿从长沙岳麓中学退了学,背着二老投奔了革命进入军政大学,成了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这一背叛行为满以为会遭到二老的谴责,可二老申明大义,不仅没有说个不字,而且派了当时的航船王老板到南岳看我,千嘱咐万叮咛要求不要牵挂二老,二老将会正确对待社会变革,要我好好革命,争取好的前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几年没有与家庭通信,二老不知为我流了多少牵挂的泪,做了多少想念的梦。然而铁石心肠的儿子却杳无音讯,直到1953年儿的立功喜报由部队寄到家,二老才得知儿的通讯地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参军8年后的1957年春节,儿第一次回家,二老还小声地问我:“入党没有?”当儿说:“没有,但有希望"时,父亲带着责备自己的口吻说:“都怪咱这个阶级!”母亲说:“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这简短的话语包含着多少疼爱、支持、关心和希望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为工商业兼地主,由于历史的原因在土地改革中顺应历史潮流,二老将家里全部土地归还给了农民,摘掉了地主帽子。政府将店铺留下,父亲便以工商业者的成分存在,1956年又敲锣打鼓放鞭炮热热闹闹地接受了政府对工商业的改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7年,我春节回家亲眼看到了“商业模范”的鲜艳红旗高挂在堂屋中央,还亲自接待了政府组织的慰问军属的秧歌队,亲自品尝了政府送的慰问品。母亲还告诉我每次政府开什么大会,都把她老人家以军属代表的身份请去,坐在主席台上,还和政府官员窃窃私语,对她问寒问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从土改后,二老就享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权利,每年都发给选票。政府又多次派弟弟去修整洞庭湖并多次立功授奖。</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儿参军后,就没有在身旁尽一点孝道,也没有给二老一点点天伦之乐,祖母的去世,弟弟的早亡,弟媳的改嫁,留下了不满周岁的女儿。这给二老带来了无比的忧伤和沉重的负担。儿身在军营一点儿也没有为二老分忧解难。是父亲既当爷爷又当爹爹,母亲既当奶奶又当妈妈地把孙女从不满周岁,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送她上学直至结婚成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更为操劳的是当父亲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时,替儿承担了全部料理事务,并最后送他老人家上山。不孝的儿子一天也没有守候在旁,深感内疚.更为不孝的是母亲几年瘫痪在竹床上,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儿也是一天没有守候在旁。就连我县外调的两个干部看了母亲的情景,也流下了同情之泪,并多次向我提起母亲,称赞母亲开朗、乐观、坚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敬爱的二老、善良的双亲,为儿实在有愧,今天纪念二老正是为了赎不孝之罪以解儿心中长期存在的内疚,二老可曾知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在此要向二老报告一个特大的喜讯:根据1979年中共中央批转统战部等六个部门起草的《关于把原工商业者中的劳动者区别出来问题的请示报告》,您二老回到了劳动者队伍,回到了人民队伍里来。文件上说:凡在参加公私合营时,没有雇佣剥削或者只有轻微剥削的小商、小贩、小手工业者以及其他劳动者,应明确他们原来就是劳动者。据儿所知,土改时动产也不多了,做生意没了本钱只是给公家开代销店,也没有雇工,父亲本身就是店员。据统计,全国定工商业者86万,其中区别出来80%约70万人,回到了劳动人民队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老背了一辈子黑锅,死了才摘掉。儿是一个唯物论者,此时此刻,愿有神灵,以便直接与二老对话。受委曲的二老,您听到了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尚可值得告慰于二老的是儿没有辜负二老的培养,为革命事业作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作为一名解放军为解放事业立过功;作为志愿军战士参加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生正直一尘不染并被评为优秀党员;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教过的部队官兵、地方干部群众,教过小学、中学和大专,桃李近4000,进高等学府的近400人。留下的有场长、县委书记、县长和部长,科长和局长不乏其人。为了教学,函授进修四个大学,后来开始评职称时被首批评为高级教师,退休时被批准为离休老干部。在友谊,跟老干部在一起多了一个高级职称,跟知识分子在一起我还是老干部。儿不是在炫耀,儿是在告慰二老于九泉之下。二老的孙女孙女婿绝大多数是大学本科专科,凡此种种都是二老培养的结果,而这一结果又影响了再下一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和二老的所有晚辈都将永远纪念二老,愿二老在天之灵含笑九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母亲,二老安息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6年清明节</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图片致谢网络原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