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欣赏了因特拉肯无与伦比的雪山,峡谷,森林,草坡,农舍,在回程的列车上仍旧沉醉其中,让思绪继续随着车窗外的景色飞扬。</p><p class="ql-block">列车上的大多数游客的神情是和我一样的意犹未尽,只有我对面坐着的那位姑娘与众不同。</p> <p class="ql-block">这位姑娘约莫二十七、八岁,亚裔,独自一人,满脸疲惫,身着朴素,一看就是一位知性而本分的姑娘。车窗外的湖光山色不断地引起车内游客一阵阵骚动,只有她坐在<span style="font-size:20px;">靠窗的一角,低头颔首,双目微睁。外面的世界似乎与她无关</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窗外</span>湖光山色的美景只不过是模糊的背景,她的目光更像是在穿透风景,看向遥远的天际。姑娘虽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暴露了她此时此刻沉浸在她悲伤之中的底色。此行她似乎是在完成任务不是享受旅行。</p> <p class="ql-block">这是谁家的姑娘?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伤害,让她如此深陷其中?又是怎样的痛苦,让她将这人间仙境视若无物?将身旁熙攘的人群看作虚无?在这原本令人心动的旅途中,她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更无法改变心境一、二。</p><p class="ql-block">姑娘的悲伤引起了我对她悲伤原因的遐想。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还是被人辜负的真情?姑娘之痛应该不出左右。情殇如此之深,问世间情为何物?将心比心,我似乎感受到姑娘之伤的伤,姑娘之痛的痛。她的父母见状该多心疼啊!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扶摸她的膝盖,看着她眼睛说:“好孩子,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p class="ql-block">我的话将姑娘拉回到了现实,她收起眼泪讪讪地说:“谢谢!我没事,我没事”。旅友乘机打开了旅游的话题与姑娘闲聊了起来。姑娘来自台北,瑞士之旅结束后去欧洲,然后再去南美等等。</p> <p class="ql-block">那姑娘的话让我想起了已故台湾作家“三毛”。三毛痛失荷西之后也是用旅途来疗伤,才有了后来的《万水千山走遍》。这位姑娘莫非也在走同样的路?</p><p class="ql-block">女人啊,情伤是致心致命之伤。面对这样一位姑娘,我不免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p><p class="ql-block">列车到达因特拉肯车站,临别前姑娘向我们表达了谢意,我还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愿接下来的旅行能够让她得到疗愈。</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