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诗心诗情264瞻卬

溪云斋诗词

【诗经】瞻卬（节选）

瞻卬昊天，则不我惠？孔填不宁，降此大厉。邦靡有定，士民其瘵。蟊贼蟊疾，靡有夷届。罪罟不收，靡有夷瘳！

人有土田，女反有之。人有民人，女覆夺之。此宜无罪，女反收之。彼宜有罪，女覆说之。

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匪教匪诲，时维妇寺。

……

【诗心】瞻卬

烽火高台博一笑，

那堪失信乱烟尘。

焉能国事当儿戏，

葬送江山葬已身。

【诗情】——都是男人惹的祸

《瞻卬》诗讽刺周幽王荒淫无度，宠幸褒姒，重用小人，导致纲常混乱，西周灭亡。

面对自然灾害不断，朝政倒行逆施，民不聊生，诗人悲愤不已，满腔怨恨写下《瞻印》诗篇。“瞻卬”即“瞻仰”。诗篇第一句“瞻卬昊天，则不我惠。”意思是我们以崇敬的心情仰望上天，可上天并不肯赐与我们恩惠。

为什么呢？诗人在第三章写出国家祸乱的根本原因。“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有才能的男子应当建设好国家，有才能的女子却扰乱国政。周幽王肯定不是“哲夫”（有智慧有才能的男子），所以难以维持国家安定，偏偏遇上了“哲妇”（既美貌又能干的女子），诗中特指褒姒。她有没有才能，历史资料没有记载，但她的确漂亮而且妖冶，并且受宠而至幽王昏聩，国家灭亡，《史记》中确有记载。所以诗人认为褒姒是祸国殃民的内外推手，连“昊天”都不愿意惠及当时的周朝了。

诗中还写道：“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匪教匪诲，时维妇寺。”意思是说，妇人（褒姒）长舌善巧言，扰乱视听，产生了邪恶的祸根。

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美丽却是一种罪过，更何况诗中“女子”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之姿色。这样的思想禁锢了女子社会地位低下卑微，几千年如此，是古代糟粕思想男权主义的极大表现，也是这首诗的作者时代局限性反映，是诗歌的不足之处。

从妹喜、妲己、褒姒到貂蝉、赵飞燕、杨玉环、陈圆圆……无不贴上“误国亡国”等标签。说什么“红颜祸水”，说什么“妇人之言妇人之祸”，把江山社稷国家兴亡完全系于一位弱女子身上，太不厚道，也太不公平，她们是男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站在今天的立场上看，那都是包含着对女性的严重的封建传统偏见。成败兴亡，根本源头，其实都是男人惹出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