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鲜花的祭奠

刚刚好

图 / 晓晓 佚名文 / 刚刚好背景音乐 / 《秋天的菊花》 　　深秋的天，带走了秋的最后一丝绿意，树叶黄了，落满一地的黄叶在萧瑟的秋风中时而被卷起飘扬于阴沉沉的空中。 有人说秋天适合思念，其实在秋天的万物萧条中，有种忧伤，也有种悲怆…… 秋夜开始凉了，本应是行人稀疏的夜晚，却在这天骤然变了。红星路人流如织，空灵的天际飘唱着哀歌，漫天鲜花燃烧着人心的怅惘。 这几天，我听见中华大地响彻云天的就是李叔同的诗 《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我看见最多的仍然是这首诗词谱写的歌曲声中一幅幅感人泪下的万千民众用鲜花铺满的大街小巷，江边桥头、广袤大地…… 没有哀乐，只有比哀乐更深深的祭奠之情！ 没有号召，只有一个发自百万、千万民众的心声！ 　　 我曾亲身经历过当年民众在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恩来总理的埸景…… 清明时节，纷纷扬扬的细雨蒙蒙中，成干上万的民众自发的在天安门广场哀悼敬爱的好总理。沉浸其中的我因出差京都，办完公事后立即赶到广场，或抄写诗词，或拍摄那无数悲伤与难忘的场面。 接连2天我都是如此在广场度过。第3天傍晚，在宣布清场的大喇叭声中我离开天安门广场去火车站的途中，看见一车车的首都民兵、公安民警驶向广场，心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 翌日清晨，在开往成都的7次特快列车广播中，当得知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时，车厢里一片寂静。 回到我当时工作的xx部624研究所后3天，我们处的政委（624所曾为部队编制，党总支书记暨政委，一位非常正直的转业军人）找我谈话：不是调查，也非要我交出，只是劝我自行将抄写的诗词、拍摄的胶卷消毁，以免连累自己。 在那个多事之秋的年代，×政委的正直无私难能可贵……多年后每每忆及此事，从心底发自肺腑的感激。 安徽是我从未来过的省份，也从未想到第一次来安徽，到合肥竟然是因为一件事，一个人…… 当得知克强总理逝世消息后，心中的悲伤无法表述。尤其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连续几天均无法入眠，我作出了必须去趟合肥给克强总理送别的决定。 关心的好友有劝告、有反对、有赞同等各种建议。但不去，从心里我无法给自己一个交待！ 11月1号，我们终于成行，在合肥这座充满了浓浓温情的城市，感概万千…… 今天，伫立在克强总理少时生活过这座城市的红星路，献花的百姓从红星路排到长江路。面对着绵延几公里的献花的队伍，看不见尽头的鲜花的海洋，哀悼的诗句，年迈的老者，幼稚的孩子与已堆积成山的一座，不！应该是一片矗立的鲜花的山脉…… 我无法自己，潸然泪下，哽咽难言的悲伤逆流成河。 有人说：这是全球最大的公祭，仅仅合肥一地就有超过三百万民众自发去红星路祭奠。我查阅了资料，迄今为止世界史上绝无仅有。 “ 您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您是受人敬重的谦谦君子！ 青史不朽，人心永驻。 千言难表，万语难诉，” “克勤克俭，秋风落叶，是闻悲讯。 强国强民，松柏长青，缘其高功。” 谁都不会想到你的离去如此突然、如此意外。问苍天，苍天无语；问大地，大地震颤，回荡着您的绝唱： “黄河、长江不会倒流！” 六亿人口月入1000元，一句真情实话就足够震撼苍沧大地，足矣顶天立地，无愧黎民苍生。 一方小小地摊，一缕人间烟火，谁体恤人民的苦楚，谁把人民放在心头，人民心底的秤砣从不失衡。 “大道至简，有权不可任性。” “我们还要用简朴的政府来取信于民、造福人民，要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政府就要过紧日子。” 您的忠告言犹在耳！ 您是共和国第一位博士总理，却没有著述等身。您满腹经纶的才华，化作政府政策与策略造福于民的万千点滴。 “十年贤相，无一句闲言谤语。 千般艰难，不曾伤半点大体。 做人真君子，为官大丈夫。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一世清明，勤政为民，大业未竞成憾事；十年阁揆，鞠躬尽瘁，献身社稷无悔心。” 这一刻，我想起当年的天安门事件，在那个特殊的时期里，人民太需要有个契机，表达积攒已久的复杂情感。 时任广东省委办公厅副主任的关相生从电视上看到了天安门的悼念活动，他后来在口述文章里说：“总理是带着遗憾走的。他走了，很多人不知道中国要走向何方，很迷茫……老百姓心里很苦啊。” 迷茫、忧虑、义愤，复杂的情绪笼罩着当时的神州大地。 今天的某些情景似曾相识…… 我看见：托了两盆花，走了五、六公里，就是为了来说一声：您一路走好！ 我看见：长长的排队献花祭奠队伍中只有百姓的哀伤，难见官员的踪迹；只有民众的花圈，难见您曾经领导下政府部门的挽联！ 我看见：万千来祭奠您的民众与您素不相识，却情深义重。 一位来自南京的汉子下班后开了3个多小时摩托赶到合肥送上“永远的怀念”花圈。 我还看见：坐着轮椅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搀扶的伤病员，祭奠跪拜的老者泪流满面，一瘸一拐的残疾人手持鲜花…… 从白天到夜晚，从夜半至晨光熹微，红星路的祭奠人流从未停过。 我突然感觉茫然若失！一位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突然的离世除了一则讣告，竟让官媒集体沉默？竟让体制内的贤士达人也噤若寒蝉？ 　　有情有义的三家报刊编辑以喻意深刻的版面表达了敬意。 　　 您不需要讣告，因为您的讣告书写在白山黑水与广袤大地；您无需任何形式的追悼会，因为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人民用百万、千万束鲜花为您召开了前所未有的追悼会！ 合肥、定远、滁州、六安、徐州、天津及大江南北等地的父老乡亲扶老携幼以各种方式哀悼。全国各地无数的民众赶往合肥或委托他人前去祭奠。而您的母校及工作过的具有光荣传统的北大竟然悄无声息？ 不是！是所有的学校都不允许举行任何形式的悼念活动。 我仅仅看见一篇原北大副校长及您的俩位学友的回忆短文。其中您当年给一位学友的赠言：“驱车一日偕忠厚人同行，人生百年与志远者共进”的字里行间无不彰显出您做人的原则与远大理想。 “纯真尔不欠闻达，善良而不失坚强。把生命高居在尘俗之上，又溶化于社会之中。” 这是您的追求，更是对青年莘莘学子的不倦教诲！ “克己奉公一身正气始终心系百姓，强国富民两袖清风注定名垂干古。” 您把人民放在心里，人民把您高高举起。 生前，人民在您心中；走后，您在人民心中。 民心就是您铸就的丰碑！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八宝山的哀乐回荡在白山黑水，徐徐下降的半旗是亿万人民对您的哀悼！神州大地再也见不到您的音容笑貌，听不见您铿锵有力、坚定的声音。 按照民俗，今天是您的头七，我亦代表委托我向您敬献鲜花的亲朋好友们献上我们对您最炽热的爱，最虔诚的祭奠！ 合肥是个温暖的城市，红星路80号是您少年居住过的地方。 伫立于此，不由得想起了上世纪七十年代那部脍炙人口的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歌词： “ 红星闪闪放光彩 红星灿灿暖胸怀 红星是咱工农的心”………… 红星路上出红星，不辱使命，不负韶华！ 这里不见公安民警、没有警车待命，更没有任何对祭奠者阻拦行为，只有志愿者帮助行动不便的老幼，协助祭奠者摆放层层叠叠的鲜花…… 鲜花只以成本价，低的不能置信。 这座充滿了对您浓浓的感情、温情的城市让人感动！难舍！ 您走了，红星路的红星闪烁在这片热土，灿灿于大江南北！ 　　 红星路上，菊花、百合，一束束、一排排花束、花环铺成的鲜花之路已变成矗立的菊殇花山…… 殇，一个足以传达无限哀伤的字眼；殇，一条铺满红星路，铺成几百万束菊花百合与诗词挽联组成的花山丰碑，将悼念的哀乐从八宝山、从红星路传遍大江南北…… 一位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猝死离世蒙受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违反党和国家领导人逝世的丧事惯例让人疑惑、愤懑！ 北京天安门广场、成都天府广场，乃至各地所有的市政广场不能任何形式的悼念，此情何以堪，此理何以言，若有言，又何处能畅言？ 漫天弥散的忧伤，如扬花般在空中飞舞…… 当年有十里长街送总理，今天是百万鲜花祭一人。漫山遍野的菊花是民心之山！老百姓的口碑是最大的丰碑！ 最美最独特的安徽省广电大厦那整面金石篆刻艺术的外立面墙上，镌刻下您为国为民的耿耿忠心与一片赤诚。 满目秋菊秋色中，不知不觉我早已泪流满面！ 今天是您的七七，厄运终将结束，仰望苍穹，一颗明亮的星子冉冉悠悠，融入了深邃而永恒的燦燦星空…… 今天是您的周年，大道若水的逆行者，重生的您必将永载共和国史册！ 是为克强总理周年祭 2023年11月2日于合肥 ～ 12月14日修改于三亚 2024年10月27日再改于延安 补记：这是一篇不抱希望发出去的文章，但已经不重要了！连去年好友已发出的纪念克强总理的美篇文章，想参照一下，尽量少一点直抒胸臆的情感文字，以便过审。 诸不知一查阅，已被掉包了，原文不翼而飞，已然如此，还冀望什么？也不存幻想了，留此存照，以作记念。